果然如此!
半個小時前:
“救命,救救我的孩子,有沒有人啊,他被克隆人抓去了,幫,嗚,,,幫幫我。”
一婦人跌跌撞撞從一狹小的巷子裡跑出來,動靜很快便吸引附近的行人,妘澄三人恰好也在旁邊。
等婦人交代完克隆人把她的孩子往哪個方向抓走後,有任務在身的妘澄三人立即自告奮勇鑽進巷子。
狹窄的巷子幽深且人煙稀少,連陽光也不曾偏愛。
大概跑了十多分鐘,眼前的場景就令雲清感到難以置信。
隻見一八歲不到的小孩已被人用腕口粗的鐵釘穿透腦門釘在牆上,葡萄大的眼睛裡呈滿了驚恐,那從傷口處蔓延向下的鮮血砸在地上滴滴答答般濺起了朵朵血花。
“斯哈……斯哈……”
有喘息聲近在眼前,鐵鏽的刺鼻味道在三人四周揮之不去,就見一男人于此刻從拐角的巷口跑出,手上沾染着血迹。
一見到孩童屍首旁邊的三人,立即如同老鼠遇見大貓,逃也似的往回跑去。
是兇手無疑。
顧舒允同雲清趕忙追去,隻留下原地的妘澄感覺到不對。
活着的人屬陽,死後的鬼屬陰,自古如此,陰陽平衡。怎麼這孩子的屍首附近沒有他的魂魄呢?
妘澄斂眉,踱步上前,端詳着牆上孩童的屍體,越想越覺得不對。
“雲澄,跟上啊?”
是雲清的聲音,他跟顧舒允追出去好一會兒,一回頭,發現妘澄沒有跟上,便回來找他。
妘澄偏頭,撞上雲清焦急的眼神,心中有了點猜測。
“不,不要,不要。”
漆黑的槍口對準被追到的克隆人,顧舒允就要解決他時,妘澄立馬上前。
眉間月牙一閃而過,妘澄勾唇,原來如此!
“雲清,你來試試?”,妘澄讓開道,方便雲清上前用工具探試這一大一小還是不是克隆人?
雲清明白,但不知他要試什麼的男人跟小孩被他上前的動作頓時吓得面如死灰。
“我們,,,我們真的不是克隆人……”,淚水鼻涕四溢的男人夾着哭腔喊,“外面那些才是,請你們相信我,相信……我……”
聲音戛然而止,直到雲清的工具離開,男人這才又敢小聲抽泣。
工具無響聲。
“什麼時候發現的?”,顧舒允望向妘澄。這兩天他們三人一直在一起,妘澄也曾回收過被工具檢測到的克隆人,到底是什麼時候他率先察覺到不對的?
雲清靈光一現,指出:“那個小孩?”
妘澄贊許着點頭。
顧舒允則雙目起疑,雖時間尚短,但他确信小孩的屍體沒問題。
噌!!!
——玄學。
顧舒允茅塞頓開,要問妘澄跟他與雲清哪裡不同,在什麼方面最能領先一籌,那便隻能是他們未曾涉及過的領域。
差點忘記,妘澄是個玄門大師。
見顧舒允也想明白,妘澄這才解釋:“生前與死後是兩個不同的世界,在這當中人的身體充當靈魂行走陽間的媒介,陰陽一體。人死後,靈魂沒有寄居的媒介,自然會被排斥出來。”
“剛經曆死亡的鬼魂是離不開自己的屍首多遠的,可那個孩子沒有靈魂。”
妘澄瞧着滿臉茫然的一大一小,伸手:“你們好,我叫妘澄,是個玄門中人。”
男人狐疑着伸手借力從地上起來,依舊有些害怕,“丁宣啟,這是我的侄子,丁宇航。”
雲清點頭:“雲清。”
“顧舒允。”
丁宣啟微微一笑,表達自己的善意。
妘澄與雲清對視,雲清了悟,問道:“丁先生請不用害怕,我們三個都是帝國第一軍校的學生。半個月前,你們這顆星球發生了克隆人襲擊原始居民的事故,你們的總統向帝國提交申請保護,請求除掉所有克隆人。”
“能問一下為什麼我們到來之後,克隆人在外面大搖大擺,你們這些原始居民反倒抱頭鼠竄嗎?”
丁宣啟一聽他們是來自帝國第一軍校,立即就如同見了親娘,喜笑顔開:“得救了,我們得救了。”
隻見丁宣啟點頭如搗蒜,“我隻知道整個星球的克隆人都在追殺原始人類,具體原因我不清楚,但我知道有一個人會知道。”
“是誰?”,雲清問。
丁宣啟滾了滾喉結,“我嫂子,她是總統身邊的秘書。”
“災難發生前她給我們家裡打過電話,讓我們快跑,找個地方躲起來。她沒有回來,我們按要求急忙撤離首都,逃亡藏好後,外面的世界已是克隆人當家做主。”
丁宣啟說的嚴肅其事,但妘澄三人隻聽見“快去救我嫂子”六個大字。
“……”
三人對視,雲清輕咳,再問:“首都距離這裡有些距離,還有人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