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
青霜率先不滿。
妘澄冷言:“我的确不是他,但你沒資格同我這般說話。”
“嗡——”
月牙顯現,天地意識規則壓得這一男一女重重跪在地上。
“砰!”
二人的武器随之滾落。
“這魔域不是你們兩個小魔可以創造,本君今日心情不太美妙,隻給你們一盞茶的功夫,去把那背後之人給本君叫出來。不然,我必血洗你這未成形的魔域。”
妘澄坐在他幻化出來的座椅上,也不着急,饒有興趣地揮去壓在那二人身上的規則力量。
“一盞茶?”妘澄提醒。
青衣女子青筋爆裂,雙目憎惡地瞪着妘澄。
“嘩”的一聲,長槍在手,青衣女子擺開架勢,“您是貴人,我自知不是您的對手,但主人臨行前叫我們守住這裡,所以,請賜教。”
“啪——”
鍊刀再次率先朝妘澄發起進攻,妘澄斂目,并未躲閃,隻道:“不自量力。”
月牙一閃,空氣随之震顫。
“咔嚓咔嚓——”
擡眸間,鍊刀同長槍寸寸碎裂,二人也被随即而至的靈波擊退十米遠,倒地吐血不起。
見自己的武器被化作碎片,二人眼裡全是恨意。
就在這時,“啪啪啪”的掌聲響起,路時越記憶裡的男子随即而來。
“冥君真是耍的好大一通威風,不知我這兩位屬下怎麼得罪你了?你說出來,我替你教訓他們。”
“主人。”
強者的氣息撲面而置,青霜即刻化解。
妘澄勾唇,另作回答:“觀察了這麼久,我還真以為你得等到你這兩位屬下徹底死了才肯出現?”
“這威風我也不是必須要耍,你知道我現在所來目的為何?識相點,放人即刻撤兵,否則後果照就。”
“噢?目的?冥君是指特意來還我萬魂幡一事嗎?”男子道。
“唉,何必左顧而言其他。”妘澄起身,“那等害人玩意兒我已經收編,還你是不可能的。”
“打一架吧,修行不易,我赢了你立即放人撤兵,我饒你不死。”
“這……要是你輸了呢?”男人召喚出武器。
“铮!!!”
青霜又開始铮鳴,妘澄指尖拂過它的劍身,随即一劃,高傲:“我不可能輸。”
大戰一觸即發。
“锵锵锵!!!”
“砰砰砰!!!”
二人之間的纏鬥快如殘影,你來我往間互不謙讓,在底下兩位屬下眼裡屬于是旗鼓相當。但隻有男子自己知道,他的每一擊都能被妘澄四兩撥千斤地撤銷掉。
男人心裡一緊,陰招随即而至。
“嘩——”
被魔域半同質化的第四軍團将士應召而來,強悍的精神體為他所用,嘶吼着向着妘澄蜂擁而至。
“铮!!!”
青霜化簡為繁,如劍雨般滴入每一隻精神體的額頭裡。
“锵——”
妘澄迅捷轉身穩穩接下男子駛來的陰招,對上他不甘的眼神,妘澄勾唇。
“啪——”
擡腿就是踹,妘澄一躍而上,青霜重重劈下,劍氣凜然,男子硬接,卻又不得不倒退撤步。
“嗡~”
他的武器也發出铮鳴,但卻是畏懼之音。
“主人?”兩位屬下擔心上前。
妘澄緩緩落地,揮袖間,所有精神體頃刻回歸第四軍團将士的精神識海。
妘澄望向男子,“知道你為什麼會失敗嗎?”
男子不明所以。
妘澄掃了眼四周的部署,“一場戰鬥的輸赢總是離不開天時、地利、人和三個條件,眼下我們明明就身處魔域,要說得利也該是你才是,但你卻最終輸給我,你有想過是什麼原因嗎?”
男子搖頭,見妘澄語氣裡沒有輕視他的意思,便拱手請教:“請冥君解惑?”
妘澄輕笑:“好說好說,因為你修行不正啊!”
男子:“……”
妘澄眨眼:“自古以來,修行一脈刻苦難忍,要的就是品行端正,不走捷徑。一步一個階梯,總有一天,自成大道。”
“魔族的修煉功法若要進步的确是比其他五界難得多,但越是穩紮穩打,到了後期,才越是不凡。你想,不就成了你魔界與神界平分秋色的現狀。”
“若是你如我以上所說修行,我不一定戰勝得了你。可惜,你大道難成,縱使看上去比我強不少,始終都是鏡中花水裡月,虛假的不能在虛假。”
“最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妘澄說到這裡向上攤手,魔域上空頓時一片翻江倒海,一陣金光大現,一本玄之又玄的冊子憑空出現,随安穩地躺在妘澄掌心。
妘澄微笑,“你以我冥界之物作為穩住你魔域的地基,還想用它來打自家人,你覺得地利會向着你嗎?”
“判官簿本君沒收,你命不該絕,本君不收你,帶着這方未成形的魔域走吧。”
“主人?”
男子苦笑,拱手:“多謝冥君賜教。”
“呼——”
清涼的晚風終于恢複正常。
妘澄看着手裡的判官簿,這算不算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突然,妘澄臉色一變,“噗——”
一口鮮紅随之吐出,眼前視線開始模糊,妘澄咬舌,強撐着杵劍穩住身形。
“到底還是勉強了。”他苦笑。
“君上?”
聽到熟悉的稱謂,妘澄這才放心大膽的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