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響指,“砰砰砰”如炸爆米花般,除卻總統克隆人還活着外,以藍元帥為首的十個殺手竟全都沒逃過爆頭的下場。
可能,他們也不知道,明明身為盟友,女子為何還要擊殺他們吧?
“這幾位雖不在交易裡面,但我知道你恨他們,便算是送你的了。”女子最後望了紀雲峥一眼,勾勾手指間,一枚符篆就從他的衣服裡飛出,并炸開。
“不謝。”
說完這句,女子才帶着總統克隆人離開。
那枚符篆是時笙送給他的東西,紀雲峥掙紮,但身上早已無力。
“你……是誰?”
紀雲峥沒那麼白癡,已經猜出顧川的身份是假,接近他其實另有目的。
眼睛裡的紅血絲迸發,紀雲峥恨意達到滿值。
“呵——”顧川被問笑了,他垂頭打量着狼狽不堪的紀雲峥,松開腳,特意半蹲,語氣溫柔,“殿下問這個做什麼,是準備逃離後與我不死不休嗎?”
“隻可惜,你沒機會。”
紀雲峥死死瞪着,狠道:“我會殺了你。”
“好啊,如果你有機會。”
顧川面色依舊溫柔,起身将紀雲峥整個人抱起,轉個身的功夫,一大批土匪一樣的人就出現在山谷。
“少主。”
顧麟川吩咐:“回家。”
“呼——”
等妘澄趕到這山谷時,除卻遊蕩在四周的魂魄外,竟空無一人。
他面色陰沉,一招手,藍元帥的魂魄就被徹底禁锢,搜魂開啟。
兩個小時前發生的一切都在妘澄眼裡上演,當看清那女子的相貌時,妘澄更加憎恨雲澄了。
是姐姐,他竟然敢如此折辱她。
找到傳送路時笙離開的傳送法陣,妘澄眼睛都不眨一下,趕緊踩在上面。
未知的一切令妘澄不得不保留實力,左右他看顧麟川也不是真的想殺紀雲峥,就先不分離實力制作分身去救他了。
路時笙,撐住。
“嗡——”
傳送法陣啟動。
古藍星。
妘澄剛一落地就發覺此地很不對勁,明明到處分散着魔氣,卻不是魔域,但可算作是另類魔界。
“撲騰撲騰——”
仰頭掠過那比車還大的變異獸,妘澄心下一緊,他可是記得在被傳送前路時笙已經中彈,也不知他此時情況怎樣?
“嗡”的一聲,以眉間月牙為中心,但就在妘澄要開始施法感知方圓百裡内路時笙的生氣時,一把重戟就破風朝他刺了下來。
妘澄趕緊撤退,站穩腳跟後就被重戟之上男子的面貌驚到。
“冥君,我等你很久了。”男子道。
“铮——”
青霜現形,妘澄嗤笑:“是啊,得來全不費功夫,我也在找你。”
“煉魂在一,傷我屬下在二,本君要你好看。”
男子聞言卻好似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他從重戟上躍下,手持重戟,邊攻擊邊嘲諷,“就憑現在的你嗎?”
有他糾纏,妘澄眼下實在脫不開身去找路時笙。
特麼的!!!
妘澄第一次在心裡爆粗口,怎麼他跟穿越小說裡寫的主角都不一樣?
别人穿越,那混的是風生水起,世界第一,不是在打臉,就是在打臉的路上。
可到了他這裡呢?先是因不是自己的肉身而實力減半,另還要專門供給冥力給冥界的内核之地防止它再次坍塌,此後遇到的對手還特麼的都有點變态。
“锵锵锵”
青霜與重戟接觸的地方火星零點。
妘澄彎腰望着重戟與他擦身而過,翻身青霜就是一刺。
妘澄想:我不玩了。
腳尖觸地身子倒飛,妘澄結印,冥君私印随聲而至。
“敕!”
命理的紅光朝着男子“突突”發射,但卻始終慢男子一步,全都被他一一躲過。
趁着這時,妘澄嗤笑,就先不跟你玩了。
“咻”的一下,身影立馬消失在眼前。
男子被他這打不赢就跑的無恥行為氣笑,反正整個星球都歸他管,就暫時玩一玩貓抓老鼠的遊戲吧!
另一邊。
路時笙藏在暗處裡警惕地望向來對他趕盡殺絕的女子,心下既有對自身實力不如人的自怨,又有妘澄怎麼還沒找到他的委屈,跟以後可能都見不到他的傷感。
畢竟,此女子也是玄門中人,誰知道在殺了他後會不會良心發現保留他的魂魄,讓他能與妘澄見面。
路時笙咬牙,手槍裡的子彈早已在他應付這古藍星裡的各種變異獸上消耗殆盡,此刻他手上也隻剩下一把佩劍,紫電的本體。
路時笙知道,真要交起手,紫電一定會碎裂。但他要活着,隻得咬緊牙關就是幹。
“上神,有人?”
跟在女子身後的少年開口點破了路時笙的存在。
本着先下手為強,路時笙舉劍就刺。
哪知女子隻一個擡手他就被莫名的力道束縛半空,路時笙也沒掙紮,冷眼,好在他已提前安排好白獅。
“吼嗚”一聲,白獅出其不意地從側面發起進攻。
少年不可置信地盯着突然出現的白獅。
女子卻依舊一個擡手,白獅便同路時笙一樣的下場。
路時笙急忙把白獅收回精神識海,女子突然蹙眉,在白獅又出現發起進攻時,女子沒再擺手,但一巴掌就把白獅給拍在底下。
這時候,路時笙就發現他是想收回白獅都不可能了。
女子臉色陰沉地望着路時笙,“先不談這神力的來曆,凡人,你與妘澄是什麼關系?”
路時笙被這突然出現的問題問的一懵。
沒反應過來間,就聽“嗡”的一聲,女子的身側已顯現出一副玄棺,同時道:“自我介紹下,我叫妘漓,是妘澄的姐姐。”
頂着與妘澄同款的眉間标識,路時笙瞳孔緊縮,不僅是因為女子的身份,還有那副玄棺裡的肉身。
——妘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