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迪莉娅剛下課,就在店附近看到了大場面。
“有點無聊,出來鍛煉一下身體。”傑森一腳踩在混混背上,顧左右而言他。
迪莉娅無視遍地的哀嚎,了然點頭,看來某些人就算在住院也安分不下來。
有着企鵝人和小醜幫鬧事失敗在前,短時間内基本是沒有人敢上酒館來挑釁的。她隻是和小醜幫的成員有沖突,小醜也不會知道她這種小人物,更不是那種熱心腸會為手下人出氣的好老闆,那就隻剩下和自己起過直接沖突的企鵝人了。
那麼有名一個超級反派,手下一堆小弟,居然還這麼小肚雞腸,迪莉娅腹诽。看來阿卡姆還是個以人為本的醫院,要是換了某些發電廠,估計患者早就沒有精力出來鬧事了。
突然有點想要給阿卡姆引薦雷電法神的想法了,可惜因為系統限制,一年之内她要完全和國内斷絕聯系,要知道她有一個表哥就是精神科醫生,應該會有相關的人脈。
一些在本土應該滅絕的東西,換個地方也許會開出不一樣的花。
迪莉娅頗有些可惜歎了口氣,對上傑森略有些疑惑的眼神,說:“沒什麼,就是有些想家了。”可憐她一個媽寶女,要整整一年都吸不到自家林女士,有點想哭,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你還好吧?”少女的眼圈有點泛紅,傑森有點遲疑,他不太擅長安慰人,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沒有太多和人相處的經驗,也沒有對于過去的記憶,而且,每次試圖回憶,内心總是會有一種強烈的抵觸。
對此他推測,要麼他家人都出事了,要麼就是彼此之間有仇。
迪莉娅曾經問過他,他失蹤這麼久,他的家人會不會很着急,為此還試圖在各大報紙和網絡上搜索過尋人啟事,理所當然一無所獲。
少女當時還嘟哝着等有錢了要不要搞個反向尋人啟事,說不定他家人就會找上門來了。
當時他脫口而出:“你别白費功夫了,我還沒重要到那種地步。”沒有人會找我的,他心裡有個聲音在說,安靜了許久的大腦突然重回喧嚣。
隻是短暫的多愁善感,回過神的迪莉娅發現傑森有點局促,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沒事,你也不要運動過度了,熱熱身就好。”
她意有所指,背着包往回走,路過躺屍的混混的時候,似是不小心直接碾過了癱在地上的手,換來了更大聲的慘叫。
迪莉娅撓撓耳朵,感概:“天冷了,下水道的老鼠都跑出來了,真可怕!”
突然從人類降格的混混:惡魔,這兩人是一夥的,都不是人!
“知道了,會做好清理的,諾瑪太太下午送了蘋果派來,現在應該還有剩。”看到少女恢複了活力,傑森放下心。
聽到有蘋果派,迪莉娅不自覺加快腳步,頭也不回就往回走,向後揮揮手:“你也快點,不然我就全吃完一塊也不給你剩!”
“你是小孩子嗎?”
“我要和瑪莎告狀,你嘲笑我!你的小蛋糕沒了!”
“該死的,你給我回來!”
迪莉娅聽着某人氣急敗壞的喊聲,忍不住翹起嘴角。
之前的惆怅,全然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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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搶到了最後一塊蘋果派的迪莉娅,帶着屬于勝利者的微笑,得意洋洋爬到桌子上站着,右手高舉戰利品,身披還沒裁剪的布料,cos起了自由女神像。
傑森簡直沒眼看,虧他剛醒來時還覺得少女成熟穩重,他當時腦子一定是出問題,全是錯覺。
“你要不要換一個姿勢,蹲下來比較好。”他好心給出建議。
被打斷了慶祝的迪莉娅:“為什麼?”
“因為黑漆漆得比較像滴水獸,而且更具有哥譚本地特色。”傑森吐槽,面料特殊的布料,呈現啞光的黑色,像是能夠吞噬光線般暗淡。
迪莉娅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氣得直跳腳:“你說誰是滴水獸,你自己還不是個燈籠精!”雖然,大多數哥譚本地人覺得他更像是個水桶。
也許是因為出道時間尚短,哥譚本地論壇上關于傑森的讨論并不多,偶爾出現幾回,不是紅頭罩就是那個紅水桶。為此,迪莉娅嘲笑了傑森好幾回。
令人想不到的是,傑森對于紅頭罩這個外号似乎有點滿意,讓迪莉娅不止一次懷疑他的品味,這外号一聽就充滿了法外狂徒的氣息。
系統真的沒有找錯人嗎,正經的超英哪個品味會這麼差?
傑森突然看向迪莉娅身後:“瑪莎,你下來啦?”
本來還想繼續輸出的迪莉娅聞言轉頭看向門口,傑森趁着少女放下手的瞬間,脖子一仰,張口咬住了她手裡的蘋果派。
發現沒有人來的迪莉娅,知道自己被人騙了,沒好氣轉了回來,一低頭就看見傑森鼓起的腮幫,還一動一動在咀嚼。
下意識把目光轉向手裡的派,上面巨大的缺口像是某個人惡意嘲笑的嘴臉。
“你完了,我告訴你,你完了,這是我特地留給瑪莎的,我要告訴瑪莎!”半晌,少女從憤怒中脫離,反而開始幸災樂禍。
傑森還在得意的嘴臉,突然僵住,視線遊移,就是不看門口的方向。
迪莉娅認為這讨厭的家夥還在演戲,不肯再次上當,得理不饒人繼續嘲笑幹了壞事的家夥。
“你們這是在玩遊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