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傑森提醒後,布魯斯這才後知後覺感受到了嘴角的刺痛,笨手笨腳在身上一陣摸索,最後還是提姆給他遞了張幹淨的手帕。
布魯斯把手帕按壓在嘴角止血,龇牙咧嘴:“我昨天剛從珀賴恩橋回來,在那兒極限跳傘的感覺不錯,你們感興趣也可以去體驗一下。”布魯斯強烈推薦。
迪莉娅來美國沒多久,并不知道珀賴恩橋和極限跳傘的關聯,還是傑森在邊上給迪莉娅科普了這個位于愛荷達州的極限跳傘聖地,在全世界範圍都很有名。
迪莉娅了然,不愧是熱愛極限運動的男人,這點傷算什麼?她甚至回憶起之前的新聞上說布魯斯高空跳傘摔斷腿,徒手攀岩肋骨骨折,醫院都不知道去了多少回,名副其實的人菜瘾大。
迪莉娅咂舌,隻可惜她的煉金術在治療方面的加點為零,但凡她出品的治療藥劑都有着奇奇怪怪的副作用,唯一例外的就是解毒劑,那還是因為解毒劑的原理是以毒攻毒。
阿爾弗雷德微笑:“是很不錯的體驗,讓老爺你滿足到落地的時候都站不穩。”
布魯斯一噎,讪笑:“隻是沒注意,這不是沒有出事嗎!”
阿爾弗雷德但笑不語,布魯斯卻先行敗退,态度誠懇:“我下次會注意的。”看起來憋屈極了,又不得不保證。
阿爾弗雷德這才滿意退出會客室,說是要為老爺重新準備一杯熱牛奶,彌補之前被打翻的那杯。
布魯斯聞言臉上表情複雜,頗為一言難盡。
迪莉娅被這對主仆的互動吸引,阿福和布魯斯看起來并沒有明顯的階層區别,阿福甚至在布魯斯的面前還占了上風。難怪阿福他不想跳槽,就算在整個美國,阿福都算是做到了管家這個職業的巅峰,除非有一天阿福能跳槽去白宮。
阿爾弗雷德離開後,幾個人都不知道說些什麼,最後還是布魯斯率先打破了沉默。
“迪莉娅,你媽媽現在怎麼樣,過得還好嗎?”布魯斯突然将話題引到了迪莉娅的媽媽身上。
迪莉娅猝不及防被問到林女士的現狀,下意識以為是想問林女士的感情問題,登時變得坐立不安,仿佛有無數螞蟻在身上爬一樣。
“那個,這個……”迪莉娅有點結巴,眼神四處亂飄,就是對不上布魯斯的方向,猶豫了一陣後,最後硬着頭皮開口。
“我媽最近對投資年輕人比較感興趣,說是有活力有力氣,咳咳,不是,我是說,年輕人比較有沖勁。”她複述親愛的林女士的話,說到一半,覺得有點歧義,連忙改口。
從小到大,林女士身邊從來不缺少各種類型的優質男人,這是她這個女兒能當着親爹的面說的事嗎?
迪克這次努力忍住了笑,雖然表情有點扭曲,原來布魯斯已經老了啊,沒年輕人有活力有力氣了。
不,不行了,他實在憋不住了。
“哈哈,那什麼,我牙疼,先去找點止疼藥。”迪克一手捂住嘴,低着頭,解釋了一句匆匆走了出去。
提姆連忙起身跟在迪克身後一起出去,“迪克,你等等我,我幫你找藥箱,前兩天我看到杜克有用,那小子最喜歡亂放東西了。”
布魯斯知道那兩個混小子絕對是跑開笑話他去了,其實他也有點想暫時離開一下,有點想逃避,他也才四十不到,沒到年老色衰的地步。布魯斯完全沒有意識到,他想法已經被迪莉娅帶到溝裡去了。
傑森發現了,但他不想說。他放空表情,力圖做個沉默是金的雕塑。啊哈,哥譚甜心居然也會有被女人嫌棄年齡大的一天,這笑話他能笑一整年。
布魯斯笑容僵住,幹巴巴道:“原來安娜也對天使投資感興趣嗎?很多年沒見了,我還以為安娜回國繼續做研究了。”布魯斯表現出來的吃驚不像是假的,就像是他沒有把迪莉娅的老底都調查了個一清二楚一樣。
正是因為調查得太過清楚,布魯斯才沒辦法第一時間确認迪莉娅是他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