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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二十三、山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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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哈利和克魯姆在樹林裡遇到了克勞奇,他神志不清地說要見鄧布利多。等到哈利把鄧布利多找來時,樹林裡隻有昏迷的克魯姆,克勞奇消失得無影無蹤。

其二:哈利的傷疤再次作痛,他又做了一個夢。夢中伏地魔收到了貓頭鷹寄來的一封信,還在用鑽心咒折磨一個男人——她推測是菲爾尼爾。伏地魔說,男人的錯誤被糾正了,有人死了,不打算拿那個男人喂蛇了,要拿哈利去喂蛇。

看來伏地魔已經變得足夠強大——他能用鑽心咒,至少有兩個下屬,說不定克勞奇的消失也是他下屬的“傑作”。

為了盡量保證哈利的安全,阿萊西亞教給他幾個防護咒,又給他一個玻璃瓶。

“這是絕佳的逃命工具,本質上是一把門鑰匙。如果你遇到危險,就把瓶蓋取下來,它會在一瞬間把你送到我家——速度是幻影移形的十倍。它啟動的同時會向我發出警報,我會第一時間趕到家裡來找你。以防萬一,你一定要時刻把它帶在身上。”阿萊西亞囑咐道。

哈利将瓶子收進長袍,答應阿萊西亞會時刻帶着。

時間一天天過去,第三個項目即将在今晚舉行。西裡斯和韋斯萊一家作為哈利的親屬,被請到了學校,阿萊西亞作為記者也來到了觀衆區。他們都不輕松——如果有人想利用三強争霸賽害哈利,今晚将是他最後的機會。

然而要在第三個項目中保證哈利的安全并不容易。他需要進入迷宮,迷宮外的人很難看清裡面的場景。盡管迷宮外有教授們巡邏,阿萊西亞還是向裁判們申請到空中進行報道。裁判們同意了,但需要在比賽前對她進行搜身,确保她沒有攜帶魔杖,以避免她在比賽過程中幫助選手。

沒有魔杖她還怎麼保證哈利的安全?她給一個發卡念無痕伸展咒,将魔杖卡在發卡裡,隻要取下發卡,魔杖便能變成正常大小。因此,她躲過了搜查。

距離比賽開始還有二十分鐘,觀衆席上已是人頭攢動。尤立科跑到阿萊西亞身邊,問:“阿萊西亞,你有看見妮娜嗎?我找不到她了。”

“妮娜?她估計上廁所去了吧——我得先飛上去,比賽要開始了。”阿萊從取出飛天掃帚,準備飛到空中去。

“阿萊西亞,”穆迪一臉嚴肅地向她走來,魔眼飛速地轉動着,壓低着嗓音,“你還記得三年前你在貓頭鷹店遇險的那次嗎?現在有線索了。”

“什麼線索?”她問。

穆迪正常的那隻眼睛警惕地看着四周:“借一步說話。放心,很快,不會耽誤你報道的。”

她半信半疑地跟上穆迪,被他領着一直往前走,越走越遠,越走越生疑。

“有什麼事情一定要現在說?為什麼一定要走這麼遠?”她心想着,但長時間以來對穆迪的信任把這些疑慮都壓了下去,“瘋眼漢總有他的道理,除了無故搜查西弗勒斯的辦公室外,他一直是個可靠的朋友……搜查辦公室?”

一瞬間,各種想法湧進阿萊西亞的大腦:“學校裡沒有人想殺哈利,如果這個人已經不是他了呢?偷魔藥材料……西弗勒斯的材料上次被偷,還是哈利二年級時為了做複方湯劑……複方湯劑……複方湯劑!瘋眼漢在任職前遭到了攻擊,而後寫信讓我把黑魔法窺鏡寄給他……拒絕讓我當面歸還……為什麼?上次和他聊起小巴蒂·克勞奇的庭審,他竟可以說在憐憫他……”快走到禁林了,阿萊西亞站住腳步,取下發卡,魔杖出現在她手中。

“速速禁锢!”她對着穆迪默念道,但他的那隻魔眼早已察覺到阿萊西亞的攻擊,一瞬間,他轉身後将咒語彈開了。

“你哪來的魔杖?算了,你總有方法。”穆迪的神色陰恻恻的,同時魔杖中閃過一道紅光,向阿萊西亞飛去,被她用鐵甲咒彈開了。

“你不是穆迪,你是食死徒!”阿萊西亞念了一個飛沙走石咒,想讓塵土遮住“穆迪”的視線,趁機離開,但“穆迪”立刻用造風咒将塵土吹散。

“是啊,你很聰明,就連鄧布利多也沒有發現我的身份。”他說着,又向阿萊西亞施了烈火咒,燒到了她的左手,而後被她控制住了。

比賽已經開始,會有人注意到他們失蹤了,這對阿萊西亞而言是件好事。

“你似乎在期待有人來找你,可惜我向那幫蠢貨裁判請了假,又給你的小記者妮娜灌下複方湯劑——要找到一根藍頭發不是難事。我還念了奪魂咒,她現在正替你在天上飛呢。”他獰笑着,想轉移阿萊西亞的注意力,同時對她施了鑽心咒——她躲開了。

“你以為一切盡在你的掌控之中?”阿萊西亞向他施了個“倒挂金鐘”,被他彈開。

她有些後悔這段時間都忙着研究靈魂,沒有讓斯内普教她神鋒無影咒。

“的确如此。我臨時學了一點攝神取念,用不大好,但窺探一個少年的想法還是綽綽有餘的——你給波特的那個玻璃瓶,已經被我掉包了。”他得意地說,又念了幾個惡咒。

“真是難為你,但我不會攝神取念,卻知道你們的計劃。”情況已經偏離了阿萊西亞的掌握,可她依舊做出胸有成竹的樣子,試探道,“你和菲爾尼爾打算給你的主子重塑一個肉身……”

她看見“穆迪”的臉抽動了一下,正常的那隻眼睛閃過驚訝,這才繼續說,“你以為你們的計劃天衣無縫,實際上早就被鄧布利多看穿了。他設下了這個陷阱,就等着你們往裡面跳呢。”

語焉不詳的話最是能引人浮想聯翩。阿萊西亞的謊言讓“穆迪”慌了神,可他仍強作鎮定:“少在那虛張聲勢……”

“是不是虛張聲勢,你自己心裡清楚。”既已達到施壓的目的,她不再多說什麼,隻是輕蔑地笑着。

“誰告訴你這些的?是賈維斯那個叛徒吧!”他怒吼道,攻擊不像剛剛那樣有章法了,“好啊,他裝作想救他老婆,暗地裡卻還和舊情人保持聯系!”

他的話驗證了阿萊西亞的猜想:哈利在夢中見到的男人,給她送書和信的男人,果然是菲爾尼爾,伏地魔控制了他的妻子伯莎,他被迫給伏地魔賣命。

“我可什麼都沒說。”阿萊西亞趁“穆迪”手忙假亂,立即展開反攻。

“還想替他掩護?沒關系,等他幫助黑魔王重塑肉身後,他失去利用價值,難逃一死!”他被動地抵擋阿萊西亞的攻擊,滿眼都是憤恨。

各種咒語發出的光亂飛着,打掉四處的樹枝,鳥群受驚後四散。

他們都中了彼此的幾個惡咒,但都還能支撐。

這樣對峙着不知過了多久,突然,“穆迪”的笑變得萬分猙獰,像是用上了全身力氣一樣,向阿萊西亞念了一個鑽心咒,被她勉強擋下了。

“我感受到了!我左手的黑魔标記在燃燒!黑魔王回來了!”他歇斯底裡地大喊,将左手的袖子挽起,露出燒成焦黑色的黑魔标記。

這是攻擊他的絕佳機會,可看見他左臂的那一刻,極度的恐懼籠罩着阿萊西亞,她好像跌入了冰湖,動彈不得——伏地魔回來了,他在用黑魔标記召喚食死徒,斯内普是不是已經趕過去了?他還好嗎?

阿萊西亞心神不甯地防守着,有好幾次都差點被“穆迪”擊中。

毫無征兆地,“穆迪”的右手斷開,鮮血噴湧而出,像是被鋒利的刀斬斷一樣。緊接着,他被束縛咒捆住,跌倒在地,痛苦地呻吟。

“阿萊西亞!你還好嗎?”熟悉的聲音從身側傳來,斯内普憂心忡忡地查看她是否安好。

“你怎麼在這?你不該在這!他回來了!他在召喚食死徒,你應該到他身邊去!”阿萊西亞不自覺地流下眼淚。

“别擔心,會沒事的。”他抹掉她臉上的淚,輕輕地摟着她。

“會沒事的?”她望着斯内普的眼睛,裡面沒有隐瞞——他難道不去做卧底了?也好,這樣對他來說更安全。

斯内普給“穆迪”念了反咒,止住他的血。在看見他攻擊阿萊西亞的那一瞬,斯内普便大緻猜到了這個人的身份。

“你還有機會,斯内普。”他虛弱地說,“現在放了我,殺了阿萊西亞,黑魔王會原諒你的……”

“鎖舌封喉。”阿萊西亞念道,堵住了他的嘴,又用飛來咒把“穆迪”從哈利那兒得到的玻璃瓶搜了出來——能夠随時進入到她家的門鑰匙,可不能被食死徒拿了去。

“我擔心哈利有危險,我們得趕快回去,叫停比賽!”她對斯内普說。最後一個項目比賽期間,伏地魔恰好獲得肉身,這是巧合嗎?二者之間的聯系不得不讓阿萊西亞擔憂。

斯内普變出擔架,用懸停咒運着“穆迪”,又召喚出守護神,讓它把情況都告訴給鄧布利多。

“你是怎麼發現我失蹤了?”她一邊向城堡走去,一邊問。

“刮了一陣強風,飛天掃帚上的‘你’——我猜是妮娜·貝爾——沒有坐穩,掉到了地上——别擔心,她沒受傷,我用了懸停咒——我一看便知她被奪魂咒控制了,而奪魂咒對你來說是無效的。我擔心你遭遇不測,到處去找你。禁林這邊的打鬥動靜不小,我便找來了。”斯内普答道,握緊了阿萊西亞的手,用餘光去望她,恰好碰上了她的目光。

她發現,他在後怕,在憂慮,在眷戀……

他的眼睛告訴她,他擔心再也見不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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