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念嗎?你的念能一直護住你嗎?如果我一直攻擊你一個地方,會不會讓你受傷呢?”巫泠速度猛地提升,如閃電般再次擊打在影刃的身上。巫泠的赫子極其鋒利,能輕易劃破影刃的身體,所以影刃此刻隻顧着跟她的赫子糾纏着,根本無力抵抗巫泠雙拳。“你是瘋子嗎?”影刃咬牙切齒地說道,心中充滿了後悔與憤怒。一個沒有念的人,身體怎麼會如此強大?他此刻後悔至極,後悔挑選這個看似柔弱的新人進行比賽。
影刃一個不慎,赫子穿過了影刃的右肩。鮮血瞬間噴湧而出,染紅了一片地面。影刃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拉開跟巫泠的距離。他的嘴巴一張一合,顯然已經不打算繼續跟這個恐怖的新人戰鬥了。她太強了,強到讓他根本看不到一絲勝利的希望。
巫泠那猩紅的眼睛緊緊盯着影刃,瞬間猜到了他想投降的意圖。不是喜歡獵殺新人?她就在台上呢,沒有讓她輸之前,她絕不允許影刃認輸。一根赫子瞬間如靈蛇般伸長,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繞過影刃的脖子,将他高高舉了起來。
“我……”影刃此刻心裡全是面臨死亡的恐怖,我要認輸,要認輸,不要殺了我。影刃的脖子被赫子緊緊纏住,他呼吸困難,臉色漲得通紅。慌亂之中,他用匕首捅向脖子上的赫子,試圖掙脫這緻命的束縛。
巫泠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帶着一絲冷酷與戲谑。正準備送他歸西的時候,餘光瞥見了觀衆台上的兩個人,一臉黑的雲古和滿臉驚詫的樂章。
“……”赫子松開了男人,男人渾身無力,如同一灘爛泥般癱軟在地。“我認輸,我認輸!”影刃顫抖着聲音喊道,聲音中充滿了恐懼。
巫泠皺了皺眉,轉身走向台下,她好像聞到了一股騷味,。
“恭喜巫泠選手完勝!”講解員那激動的聲音在競技場上空回蕩,猶如激昂的樂章。
巫泠在衆人的目光中走下台。她的步伐沉穩,仿佛每一步都踏在命運的琴弦之上。巫泠的眼神清冷,微微掃視了一圈周圍的人群,随後将目光投向了黑着臉的雲古和還沒有緩過神來的樂章。她沉默不語,轉過身,向着場外走去。
她知道,自己跟樂章和雲古從來都不是一路人。他們正派而天真,心中有着自己堅守的底線,那是一種對正義的執着和對善良的守護。而她,從來不是一個正派的喰種。對于壞人,她毫不留情,如同冷酷的死神,揮舞着死亡的鐮刀。對于普通人不可避免的犧牲,她也會毫不在意,在她的世界裡,生存才是最重要的法則。
來到這個世界,伊芙琳收容了她,然而,這并不代表她就變成了一個無害的喰種。巫泠的善是有條件的,她願意享受和平,那是因為和平能給她帶來安甯與舒适。但是,如果受到威脅,她就會毫不猶豫地撕下面具,露出那血腥而殘忍的一面。
之前在庫洛洛進花店的那一瞬間,她的腦海中閃過許多種可能的走向。比如伊芙琳看着滿地的屍體,憤怒地把她攆出去,又或者是伊芙琳抱着她的屍體哭泣,而庫洛洛順手将她解決,如同抹去一隻微不足道的蝼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