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走了。”巫泠雙手插兜走向電梯。
旋律看着黑發少女離開的背影,暗自松了一口氣。巫泠的心跳太詭異了,那心跳聲始終維持着同一頻率,仿若毫無生機的機械一般。
詭異而又規律,讓旋律聽得心底發涼。
酷拉皮卡在的時候還不太明顯,等酷拉皮一離開,旋律隻能聽見了巫泠詭異的心跳在跳動。
酷拉皮卡推開門走了出來,他的目光在周圍掃視一圈,并未發現巫泠的身影,酷拉皮卡看向旋律“巫泠去哪裡了?”
此前西索莫名給他發了一條信息,詢問巫泠死了嗎。酷拉皮卡當時隻回了西索“?”随後便未再理會。現在想起來這件事,酷拉皮卡還是覺得應當告知巫泠一聲才是。
“她去醫院看費婕了。”旋律看着酷拉皮卡說。
“……我也出去一趟。”酷拉皮卡沒有說自己要去哪裡,一個人開着車離開了大樓。
幻影旅團的基地内,一個男人躺在角落,他的頭被一塊布蒙蓋,暗紅的鮮血正順着布的縫隙,随着男人拉風箱般的沉重喘氣聲,緩緩滲出在地面上彙成一小攤血泊。男人布滿傷痕的身體時不時抽動,仿佛剛剛經曆了巨大的痛苦與折磨。
“審問出了嗎?”瑪奇走進這個血腥味濃重的房間,她面色不改地望向一旁靜坐的飛坦問道。
“在這裡。”飛坦翻閱着刑訊書籍,聽到瑪奇的詢問,他随手扔出一個雞蛋大小的布包,“拍賣會的東西都在裡面。我還沒有開始拷問,他就已經崩潰了,真是無趣。”飛坦不爽地翻頁,腦子不自覺想起擁有奇異恢複能力的巫泠,心中愈發煩悶。
“所以你才這麼不爽。”瑪奇心裡想着,這倒是飛坦的性格呢,不過世界上應該沒有幾個人能承受住飛坦的拷問吧。“走吧,俠客查到了窩金的線索。”
飛坦聞言擡起了頭,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帶着寒意的冷笑“好。”
畫面轉到俠客那邊,此時他正在操縱傀儡人與達佐孽進行通話。
脖頸處插着一根天線的黑手黨成員,手中握着電話,他的語調自然“你們居然擒獲了一個幻影旅團的成員?真是厲害呢,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這個以後再說吧,你們什麼時候來帶走人,我剛剛給他注射了三支肌肉松弛劑,不知道還有多久會失效。”達佐孽的聲音從傀儡人手中的話筒中傳來。
“馬上,我會派幾人去接應的。”傀儡人雙眼空洞無神,面容呆滞僵硬,唯有嘴巴機械地開合,吐出語調正常的話。
“好,那麻煩你們盡快了。”
通話結束後,傀儡人像是失去了支撐一般,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挂斷了電話,俠客微笑着回頭,看到了已經來到他身後的旅團成員們,俠客聲音明快地說“找到窩金了,我們換上他們的衣服去找窩金吧。”
“換什麼衣服啊,直接殺進去不就好了。”芬克斯皺起眉頭,他才不習慣穿得那麼束縛。
俠客彎腰從身旁死者的身上拔下衣服,舉起打量尺寸,他搖了搖頭說“不行,萬一鎖鍊手和巫泠在場的話,我們還是穩一些好吧,畢竟窩金還在他們手中。”
“好吧,真是麻煩。”
全員西裝革履的蜘蛛行動小分隊——信長、芬克斯、俠客、小滴、瑪奇,現身于窩金所在的大樓之外。
身着西裝革履的芬克斯對着大樓反光的玻璃照了照自己帥氣的身姿,他嘴角微微上揚,面上帶着自得“看來我穿什麼都是這麼帥。”
“快點進來。”飛坦面色冷淡地從芬克斯身邊走過。
五人乘坐着電梯,電梯啟動緩緩向下。他們雙手插兜,靜靜地凝視着電梯面闆上的樓層變換。
“叮”的一聲,電梯穩穩地停在了負二層。
電梯門開啟,芬克斯雙手插兜率先走出,他看着迎上來的達佐孽,面色如常地問“你們沒有殺了他吧?”
達佐孽背過去給這幾個黑手黨的人帶路,完全沒有想到自己身後的人其實是僞裝過的幻影旅團成員。
達佐孽打開關押窩金的房間門“沒有,在這邊。”
達佐孽走進屋子,身後幾位僞裝成黑手黨的幻影旅團成員也不緊不慢地走進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