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啦~對了酷拉皮卡,那些屍體是假的,幻影旅團的人沒有死。”
……
夜色濃重,風中還夾雜着血腥與炮火的硝煙味,久久無法散去。沉寂的廢棄大樓内,旅團衆人都已歸位。
隻不過信長似乎跟庫洛洛起了争執。
“你剛才說要撤退嗎?”信長緊緊盯着坐在上面的庫洛洛,發出質疑。信長沒想到回來後庫洛洛竟然下達了全員撤退友客鑫的命令,可明明鎖鍊手還沒有抓到,窩金的仇也未報。
“就是如此,今晚我們就撤退。”庫洛洛面色靜穆,平靜地看着對自己發出質疑的信長。“寶物全部偷到,任務已經結束了。”
聽到庫洛洛這樣說,信長皺起眉頭,他的聲音透着壓抑的怒音“不對,還沒結束吧。”
“還有什麼事?”庫洛洛居高臨下,深黑的雙眸透不出任何情緒。
“鎖鍊手還沒有抓到,大家就又要各奔東西了嗎?窩金在泉下沒有鎖鍊手的陪伴,想必會寂寞吧。”信長習慣性觸碰到身側的長刀,他直視着坐在那裡的庫洛洛,兩人之間隐隐彌漫着針鋒相對的緊張氣氛。
“信長,這是團長的命令。”富蘭克林坐在一旁突然出聲。
幻影旅團·團規之基:團長的命令必須遵從。
“是啊,團長的命令必須執行。”信長瞟了一眼富蘭克林,他緩緩說道“不過,這個命令,真的是團長下的嗎?庫洛洛。”
“信長,你……”富蘭克林皺起眉頭,信長今晚真的昏頭了吧。
“少啰嗦,我是在問庫洛洛!”信長根本聽不進富蘭克林的話,他死死盯着坐在上面的庫洛洛,面色陰沉得可怕。
這聲庫洛洛,信長并不是在叫幻影旅團的團長,而是在叫流星街與窩金、與他們一起長大的庫洛洛。
庫洛洛他怎麼能,怎麼可以放棄為窩金報仇。
信長眼中怒火漸起。
“信長。”庫洛洛站起身來,他垂下的眼眸擡起看向信長,“回答你的問題之前,還請你回複幾個我的問題。”
占蔔,天使的自動筆記。這是妮翁的念能力,也是憑借這個能力,萊特才能維持諾斯拉家族在黑手黨中的重要地位。不過這一切,在妮翁的能力被庫洛洛偷走之後,都将會土崩瓦解。
庫洛洛在跟妮翁接觸的那段時間,順利地偷走了妮翁的能力,所以此刻的庫洛洛已經擁有了百分百準确的預言能力。
許久過後,被庫洛洛占蔔完的旅團衆人,看着手中屬于自己的預言。小滴推了下黑鏡框,發出疑問,“在黑暗商品的收納場,将被迫沉睡。這個的意思是我會死嗎?”
“嗯,預言百分百準确的話,看來小滴你會死在一個藏品收納室。”俠客瞥了一眼小滴的預言,又指着自己的預言說“比如我的是不要接電話,因為三通電話中,有一通是死神打來的。這意味着,我會在接到電話後死翹翹。”雖是這樣說着,俠客嘴邊的笑意絲毫未減。
信長低頭攥緊了手中的薄紙片,他的預言是“忘記加上的睦月,一人追随霜月的背影而去,菊花和葉片一起枯萎凋零,躺在沾血的火紅眼旁邊。就算剩下的夥伴隻有一半,蜘蛛還是不會停下腳步。”
這預言的含義是說,信長會脫離旅團,獨自追随死去窩金的步伐,為窩金報仇,也有可能是暗示信長會死于複仇。而其中提到的菊花和葉片,指的是派克諾妲與小滴,兩人有可能會被火紅眼,也就是鎖鍊手殺害。
到時候旅團隻剩下了一半成員,但前進的腳步不會停下,這點倒是符合蜘蛛的團規。
此刻信長明白庫洛洛為什麼會下令撤退了,他冷靜了下來,看着依舊面色平靜的庫洛洛。
“預言說我們繼續在友客鑫與鎖鍊手糾纏的話,會死一半的團員。我和信長很容易找到替代成員,但小滴和派克諾妲的能力極為特殊,所以團長,我也贊同撤離友客鑫。”俠客看完其他人的預言,率先表示他跟庫洛洛的想法相同。
“嗯,雖然是百分百預言,但是隻要我們根據預言避開鎖鍊手,預言上的事就不會再發生。”庫洛洛看向信長。
“信長,你和窩金是旅團的敢死隊。犧牲,本就屬于你們的工作内容,你們,是自願為蜘蛛沖鋒陷陣的吧。”
“轟隆隆——”
一道閃電劈過照亮了旅團衆人的臉,也照亮了西索莫測的表情。西索眯起眼睛看着旅團衆人,如果按照預言,這次機會将是他與庫洛洛發生戰鬥的最佳時機,所以他絕不能讓旅團離開友客鑫。
西索看向手中的預言詩“與曾遺失的珍寶締結契約,同時火紅眼的客人拜訪你的店鋪,他一半是天使一半是死神。将月亮的秘密賣給他,這會令他高興。炎熱的日子裡,在上述客人介紹下,你應該可以跟逆十字男人獨處。假的卯月從日曆中删除,剩下的牌就變成六張。”
派克諾妲看見了,舉着預言詩在一旁神色莫測的西索,她開口問道“西索你的預言内容是什麼?”說着派克諾妲走向西索。
“給你~”西索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毫不慌張地将自己的預言詩遞給了派克諾妲。
“……火紅眼的客人拿出規則之劍,奪走月亮的秘密。十一隻腳的蜘蛛患了思鄉病,接下來還會失去五隻腳吧。不可以離開暫時的居所,因為你也是蜘蛛其中一隻腳。”派克諾妲輕聲讀出預言的内容,她的話如外邊的雷聲一般震耳欲聾,讓旅團衆人看了過來。
月亮,是窩金。
“西索,是你出賣了窩金。”信長握緊了武士刀,猛地扭過頭,眼中帶着殺意看向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