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織幸子忽而笑了,她點了點煙,任由煙灰從窗台落下:“當年有人說,這是長川右介特意為自己過世妻子寫出的書,他的妻子美麗又動人,卻因為一場意外離世,這件事帶給他很大的打擊,他一蹶不振了很久,最後才在一場夢裡,與他的妻子再次相聚。等他再醒來,這本書就在他的腦子裡構思成了。”
羅織幸子暼了他一眼:“而之所以這本書的前半部分能那麼生動,那是因為,那些本就是他與他妻子之間相處的日常。他們一起在這棟房子裡生活,沒有争吵,沒有一切世俗的煩惱,隻有無盡看不到終點的幸福。用他的話來說就是,‘這是我犧牲的聖所,是避世的聖地,但後來,就完全是我與她編織成的愛的巢穴了’。”
說完這些,她突然沉默了下來,她眯起了眼睛,将某種繁雜冷漠的思緒掩藏其中。她好像隻是過來舒口氣,好似隻是站在這棟房子裡,就給了她某種無形的壓力。她不在意自己在同誰說話,她隻是想要張開口。
“你知道嗎,年輕人,”她說:“如果你要學毛利先生一樣當偵探,那麼,有些人的話,隻要訴諸于世了,就一個字也不要相信。”
過了好一會,另一邊的交流才漸漸停歇下去,小蘭領着柯南從那邊走過來,與羅織幸子交錯而過,這個女人沒再理會他們任何一人,目不斜視地離開。
小蘭有些好奇:“這位是羅織小姐吧,她剛才過來是……”
“和我說了下書的事,”裴真道:“她似乎對書的作者長川右介有不一樣的理解。”
小蘭有些不明白。柯南則歪了歪頭:“天野哥哥,這本書你看到哪裡了?”
“有看到兇手出場嗎?”他興緻勃勃地問:“還是說沒看到?那你猜到了嗎?兇手的身份和作案手法……”
“柯南,”小蘭捂臉:“不要打擾别人看書的興緻!”
見到裴真沒有露出不悅,她才不好意思道:“剛才管家過來告訴我們,長川老師會在中午的時候和我們一起共進午餐,一些工作上的事,他也會在下午的時候和我們各自解決。我們大概還要在這裡再待上一天。”
裴真笑了下:“沒關系,其實我要做的事已經做完了,不管什麼時候離開都可以。”
“诶,”柯南發覺要素,他雙手負在腦後道:“天野哥哥的事務已經完成了嗎?什麼時候,我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隻是很小的事哦,”裴真學着柯南将語調放得輕飄飄的,他摸了摸他的頭:“隻是确認下某個人的安危,和毛利大叔遇見的,都不是一類事呢。”
柯南虛着眼,雖然我的外表隻是一個小孩子,但是,不要随便摸人家的頭啊喂!
上午的時光過得很快,等到時間轉到十一點多,衆人就都已經坐在了桌子周圍。廚房中正在烹饪即将端上桌的菜肴,大家都沒有說話。
似乎是宿醉的原因,小五郎和那位電視台的池田精神有些不大好,羅織幸子抱着雙臂,閉着眼睛一動不動,她的後輩,另一位編輯高司啟明一隻手撐着頭,露出一絲疲意,坐在柯南旁邊的稻田真司則小小地打了個哈欠。
柯南這才感覺到不對勁。他左右望了望,每個人都觀察了下。“啊,不是,”他在心中高喊:“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好像除了我和小蘭,你們每個人都一副昨晚沒休息好的樣子。你們就那麼認生嗎?還是說,這棟房子就那麼不适宜睡覺?”
腳步聲從樓梯上傳來,衆人精神一振,紛紛正襟端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