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巨石被移開,煉獄杏壽郎重重松了一口氣,發出感慨:“啊,活過來了。”
齊木楠雄看着他被砸得亂七八糟的“屍體”沉默,這也不能說是活過來吧?
“糟糕,我好像骨折了。”煉獄杏壽郎嘗試活動自己的身體,卻沒能站起來。
齊木楠雄:……
不,你這下半身已經不能要了吧!
治愈超能力,治愈超能力!
齊木楠雄努力開發着自己的超能力,不可以啊——
突然間想要發展出新的超能力很難得啊!
“别緊張,幫我拿一下箱子,裡面有信号彈,發射出去很快就會有隐來接我去治療了,我們鬼殺隊的醫師很擅長治療外傷。”煉獄杏壽郎示意齊木楠雄去拿丢到不遠處的箱子。
齊木楠雄打開箱子拿來了信号彈,有些意外:“箱子為什麼在那裡?”
“因為擔心被石頭砸壞,所以我提前丢出去了。”
“你不怕自己被砸壞嗎?”
“哈哈哈哈,因為情況緊急,來不及跑出去了!”
你笑個鬼啊!
齊木楠雄真的很不擅長和這種人交流,明明就隻剩上半身可以動了,炎柱到底是怎麼還能笑得出來的?
齊木楠雄幫他放了信号彈,又在原地等待隐們到來,以免附近的惡鬼将他給吃了。
“少年,你很厲害啊,聽主公說,不管是白天黑夜,你都可以自由的出來行走。”
齊木楠雄沒理會他。
“還有上次,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可以單手抓住我刀刃的鬼。”
“知道我是鬼,就不要再和我說話了。”齊木楠雄淡淡說道:“真搞不懂,你竟然也敢喊我來幫你。”
“因為你沒有傷害主公還斬殺了惡鬼,聽在石川那邊的隊員說,那邊的惡鬼已經全部被消滅了,鎹鴉有看到是粉色頭發的人做的,應該就是你吧?”煉獄杏壽郎熱情地說道:“主公判斷你不算是惡鬼,今後遇到你,可以将你當做是朋友一樣來往。”
“他真敢說啊,和鬼接觸,就沒人反對他嗎?”齊木楠雄很意外。
“當然有啦,不過主公不在乎,因為你真的送了他不少錢!”煉獄杏壽郎說着又哈哈大笑起來。
齊木楠雄:……
呀嘞呀嘞,你才是最敢說的人啊,這不是在說産屋敷耀哉在和鬼同流合污嗎?
“你怎麼不說話了?别擔心,在這個世界上,沒人比主公更厭惡惡鬼了,産屋敷家一直都擔任領導鬼殺隊的角色,絕不會和鬼同流合污。”煉獄杏壽郎金紅色的眼睛炯炯有神,宛如一隻貓頭鷹,仍舊在爽朗地說着:“你的黃金幫了我們大忙,我們升級了醫療系統,後勤更加有保障了,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傷亡。”
齊木楠雄抿緊了嘴唇,可他同樣為鬼殺隊帶來了不少的傷亡。
“少年,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你救了我的命,我以後會報答你的!”
齊木楠雄深深看了煉獄杏壽郎一眼,不,如果你知道山是怎麼塌的應該就不會想着報答了。
“我叫煉獄杏壽郎,你的名字呢?”
“好吵。”齊木楠雄轉過了身,背對着煉獄杏壽郎說道:“受了傷就不要說話了。”
“那等我傷好了再聊?留個地址吧,我們去哪裡聯絡?”
齊木楠雄邁開腳步離開,他才不想和鬼殺隊扯上關系。
“少年,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少年!”
背後傳來了煉獄杏壽郎的喊聲,齊木楠雄加快腳步,很快便躲到了一旁。
在遠處靜靜關注着煉獄杏壽郎被隐擡走,眼看着對方露出失落的表情,齊木楠雄無語地抿緊了嘴唇。
什麼嘛,明明是鬼殺隊的柱,卻偏偏想要知道一隻鬼的名字。
真是太不負責了!
齊木楠雄深呼吸,身為一個超能力者,他也不能不負責地丢下一堆爛攤子不去管啊。
——
經過晝夜不停的趕路,竈門炭治郎在富岡義勇的指引下拜了鱗泷左近次為師,很奇怪的,他這一路十分平順,沒有再遇到任何惡鬼與刁難,隻時不時有嗅到齊木楠雄的味道,卻怎麼都找不到他的身影。
他已經想明白了,楠雄絕不是殺害了母親和弟弟妹妹的惡鬼。
首先,楠雄可以在白天出現,惡鬼卻害怕陽光,一遇到陽光就會被曬死。
其次,楠雄雖然出現在了現場,但現場卻有另一種味道,一種他以前在楠雄身上嗅到過,卻更加暴戾、更加濃郁的惡鬼味道。
楠雄的身上有兩種味道……
雖然那隻惡鬼的味道他曾經在楠雄身上嗅到過,但絕對不是楠雄做的,畢竟他就算再怎麼湊近了聞,那股味道也從來都沒有像現場時那樣濃郁過。
“楠雄會是鬼殺隊的劍士嗎?”一個深夜,炭治郎問自己的老師,因為獵殺鬼,所以身上才會沾染那樣邪惡的氣息吧?
“沒聽說過,鬼殺隊有很多人,我不可能全都認識。”
“楠雄一定是最厲害的劍士,他當時離開那麼快,我都沒有發現他是怎麼走的。”
“你當時還隻是個普通人,我要離開的話,你也根本發現不了。”
竈門炭治郎于是歎了口氣,用力拉扯着自己的頭發說:“我當時誤會他了,我得找到楠雄道歉才行!”
“有緣的話,你們會再見的。”鱗泷左近次歎了口氣,他沒有說的是,鬼殺隊無論是柱還是普通隊員,都很容易陣亡,幾個月的時間,說不定那名叫做齊木楠雄的劍士已經死了。
兩人的對話,統統聽在了齊木楠雄耳中。
遠遠地,齊木楠雄通過透視靜靜地注視着炭治郎,在心底向對方默默道歉。
不是的,他不是鬼殺隊的人,他就是一隻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