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移動是一種很新奇的體驗,即便是産屋敷的鎹鴉,在經曆了瞬間移動之後都被吓出了烏鴉“嘎嘎”的原聲,一向沉穩的鎹鴉似乎是失态後難為情,很快便掙脫齊木楠雄的手撲騰着翅膀飛遠了。
“我來了。”齊木楠雄特意瞬間移動到了門前,進門前還大喊了一聲。
“請進。”屋内傳來産屋敷耀哉的聲音。
齊木楠雄推門進去,産屋敷耀哉坐在書桌前,天音夫人正在為他研墨。
“咳咳。”産屋敷耀哉咳嗽兩聲,對齊木楠雄歉意地點了點頭。
“你身體好像不怎麼好。”
“一種遺傳病罷了,也算是惡鬼的詛咒。”産屋敷耀哉苦笑。
齊木楠雄沒多說什麼,無非就是家族中出了惡鬼之後被天神懲罰,這樣的戲碼太老套了。
“你們在打聽我的事?”
“是。”
“想問什麼直接問我就好,不用去麻煩炭治郎。”齊木楠雄平靜地看着産屋敷耀哉。
産屋敷耀哉在天音夫人的攙扶下慢慢起身,然後席地而坐,仰頭對着齊木楠雄。
他的臉雖然醜陋,身體雖孱弱不堪,但舉止優雅、沉穩,從不露怯。
齊木楠雄靜靜地看着他,很難想象這樣的人身負詛咒,從出生便知道自己活不久,厄運并沒有将他壓垮,反而是他對命運的反抗令人驚歎。
“齊木閣下,之前我的孩子們去了一趟萬世極樂教,帶回來一些很特别的消息。您不是我們這個世界上的人,對嗎?”産屋敷耀哉淡淡問道。
“沒錯,我是誤入你們這個世界的。”
“那您還會回去嗎?”
“我一直都在尋找回去的方法。”
産屋敷耀哉緩緩松了口氣,異界來客,是機遇,也是風險,會離開就再好不過了。
“如果需要幫助的話,鬼殺隊會全力配合你。”
齊木楠雄皺眉,産屋敷耀哉似乎很希望他能離開。
“在此之前,我希望能請求您一件事情。”
“我的血對吧?可以。”齊木楠雄答應了。
産屋敷耀哉露出笑容,十分欣慰。
齊木楠雄在天音夫人的安排下取了血,将血液交給蝴蝶忍進行研究,然後又和産屋敷耀哉一起品茶、吃茶點。
對于産屋敷耀哉來說,鬼的陰影是從他出生之時就一直籠罩在他頭頂的,被鬼追殺、同鬼對抗,以及臉上這随着年齡增長而被不斷擴大的潰爛,逐漸孱弱的身體與失明的雙眼。
産屋敷耀哉繼承下先人的遺志,一心想要将惡鬼在自己的任期徹底鏟除。
他和齊木楠雄聊了很多,聊了鬼殺隊的由來,聊了産屋敷的曆史,聊了這麼多年的辛酸血淚。
“雖然說是要滅掉無慘,但實際上,我們好幾代人甚至都沒能和他見上一面,滅掉他的夙願便仿佛夢中幻影,太過遙遠了。”産屋敷耀哉舉起茶杯,朝齊木楠雄的方向示意。
齊木楠雄也朝他舉了舉杯子,抿了口茶水,然後又開始吃栗子糕。
“不知您願不願意引薦我們見上一面?”
“咳!”齊木楠雄被嗆到了。
他擡起頭,怔怔地看着産屋敷耀哉,就像是一隻受驚的花栗鼠。
産屋敷耀哉看不見齊木楠雄的表情,但可以聽到他咳嗽的聲音,笑容更加溫柔,道:“本以為我和鬼舞辻無慘始終是不死不休的關系,但如今卻生了這樣大的變數,我想,我們或許還可以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一談。”
齊木楠雄遲疑地看着他,真的假的啊?
“我的孩子們也很信任你,所以我覺得我或許也可以試試看去信任你。”産屋敷耀哉語氣溫和,不急不緩。
這可不是試着去信任,這不是把命全交到他身上了嗎?
齊木楠雄少有地感到了頭疼,問他:“你就不怕我将你賣給無慘?就算我不賣你,我的體内有無慘的血,理論上來說我也必須聽他的。”
産屋敷耀哉淡定分析:“你幾次來我這裡,如果無慘真的能命令你,早就将鬼殺隊一網打盡了。據我猜測,無慘應該控制不了你,雖然孩子們有些很擔心你的處境,但你和無慘相比或許稍遜一籌,但應該也相差無幾。”
齊木楠雄:……
雖然沒完全猜對,但憑借産屋敷目前可知的情況,能猜到這些已經很了不起了。
“好吧,就算我不聽他的,無慘見到你肯定會不計後果地殺了你,你要帶幾個柱過去保護你?”齊木楠雄死死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