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晟同崔迩同為太子伴讀,自從太子殿下病愈後又重新開始了他們的伴讀生活。崔迩同他閑聊時無意間提到米奧貓咖正在招狸奴店員的事,這讓齊晟有些意外。
“我竟不知何時開了這麼一家茶樓,居然是有狸奴在茶樓内作伴。”最近這些時日齊晟有些忙沒太關注到這些新鮮事。
“我跟你說,那貓咖可有意思了。他們家不僅裝潢清新自然、飲食美味可口、座椅相當舒适,而且在那工作的狸奴個個都十分有靈氣,各具特色、很是可愛呢。”崔迩自從貓咖開業那天去了一趟之後就成為了貓咖的老顧客,隔三差五地便去光顧一下。
“這樣啊……”齊晟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你說那家貓咖就在主街上是吧?”
“對,在西平街同永順道交接的那個地方。”崔迩看齊晟有些意動,戳戳他問道,“要不等下出宮後你和我一同前去?”
“一同去何處?”還未等齊晟回答,一道聲音便插了進來。
“太子殿下。”齊晟和崔迩兩人同時行禮。
李於元擺擺手,示意他們免禮:“孤方才聽聞你們倆說要一同去何處?”
崔迩和齊晟對視一眼。
齊晟往前一步拱手,道:“回殿下,我們二人方才在談這京城裡新開的一家茶樓。崔迩說還算是不錯,我有些好奇所以想同崔迩去湊湊熱鬧。”
“噢?方才似乎聽到那茶樓名喚……貓咖?”李於元一面說着一面坐下了,看到他們二人還傻站着,道,“還站着作甚,坐下吧。這名字與别的茶樓不同,想必這新開的茶樓是有什麼地方不同尋常吧?”
“殿下英明,這貓咖是與别的茶樓不大一樣。他家茶樓裡有形态可掬的狸奴相伴,而且那的茶飲和小食味道也是一等一的。”崔迩回想着貓咖裡的茶飲和小食,面上不顯,心裡卻已經在咽口水了,“先前我還在那看到塊特别貓形的牌子,那狸奴的模樣同殿下養的大貓頗為神似呢。”
“噢?同孤養的大貓頗為相似……”李於元挑眉,面上一副感興趣的樣子,“那你可曾在貓咖内看到那隻狸奴?”
“這倒是不曾……”崔迩露出遺憾的神色來,“一開始店家說那狸奴貪玩弄傷了自個兒,後來門口的牌子也收起來了……據說那狸奴是跑丢的,已回到原先的家中了就不便再把牌子放在貓咖的門前了。”
“說得這千好萬好的,倒是讓孤也有些好奇,不如孤同你們一道可好?”李於元像是突然被激起了興趣。
“這……”崔迩同齊晟都沒想到李於元竟也想去瞧瞧那貓咖,一時間不曉得該如何回話。
自從李於元生病後,這東宮日常巡邏的守衛多了不少,進出也較之前更為嚴格。他們倆又不是傻子,這風向明顯是有些不對。要是擱從前李於元說要同他們一齊出遊,他們自然是感到十分高興的,但現在這個關口上,着實也是不敢輕舉妄動。
實際上,李於元這次出宮已經提前同景慶帝、敦肅皇後說過了。距離他回宮也有些時日了,在這段時間裡,他們一直在查當初他遇刺的事,這幾天終于是有了點眉目。
當時他身邊的護衛幾乎全軍覆沒,可想而知那些人是派出了多少精銳、拼着多大的決心來精心策劃,要不是他身體素質遠好于常人、還能變成大貓,隻怕是真就讓那些人得逞了。原也不至于傷亡如此慘重,隻是沒想到他的身邊竟有人潛伏多年,才導緻這樣慘重的後果。他身邊的人也因此被清洗了一番,細細地篩了好幾遍。
這次他想出宮,也是因為摸到了些線索,李於元便想親自出宮去,要是順利的話,說不得還能把人逮回來。
他把這話一說給景慶帝同敦肅皇後知道,兩人當即就表示反對,這不是把他自己當誘餌嗎!上次那一遭就已經把他們吓得夠嗆了,再來一次,他們倆就真的受不住了。
景慶帝搖頭,沉聲道:“我和你母後就你這麼一個獨苗苗,不能再讓你冒險了。”
敦肅皇後面露擔憂,也出聲了:“圓圓,還有其他更穩妥的法子,沒必要冒這麼大的風險……”
李於元知道自己一說出來肯定會遭到反對,但是他在明、敵在暗,加上那些人沒那麼好騙、蹲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才露出馬腳來,這機會難得,因此他才打算冒一次險、親自去試試。
他同景慶帝、敦肅皇後費了一番口舌,答應多帶點人守在暗處且再三保證時刻保持小心謹慎,這才讓他們松口了。
“你真的放心?”敦肅皇後看着李於元離去,看向景慶帝。
“不放心那是肯定的,但——相信咱們的兒子吧,他有分寸。”景慶帝無奈歎氣。
兩人看着對方眼中的憂慮之色,隻能安慰自己李於元是個能幹的,肯定是有把握才會這樣……
所以才有了現在東宮的這一幕。
“孤原也是要出宮去山君廟的,這事他們都知道。那貓咖在主街上,孤同你們順道去一趟那貓咖瞧瞧再出城去也是無妨的。”李於元見崔迩和齊晟兩人神色有些為難,出聲解釋道。
齊晟和崔迩想到李於元确實每隔四月就需要去一趟山君廟上香,也的确是就在這幾日,他們倆便稍稍放下顧慮、恭敬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