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那貓咖的人盯得太緊,你就沒成功把藥喂給那些狸奴?”偏僻小院的房間裡,有人坐在主位上,臉隐在黑暗處,聲音聽不出喜怒。
但就是這樣,跪在地上的人依舊緊張得滿頭大汗,小心翼翼地回道:“奴就要得手的時候,有個人橫插一腳這才失敗了。不過!那人同主上先前派人去對付的男子很像!我看到他與那貓咖的老闆有說有笑的,似是相當熟撚。奴覺得這事比較重要,于是特回來禀告主上。”
聽到這,主位上的人身體微微向前移,用力握緊了椅子的把手:“他去了那貓咖?現在呢!”
跪在地上的人低下頭道:“他帶着人離開了,離去的方向似是要出城。奴讓人跟着他們了。”
“做得好,貓咖的事我就暫時不追究了,先去跟緊那男子,務必不能跟丢,時時派人傳消息回來。”主位上的人輕笑一聲,語氣中帶着勢在必得,道,“這次如果再失敗……”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奴必不辱命。”說着重重地把頭磕在地上。
就在京郊暗潮湧動的時候,京城裡的這頭,貓咖今日的營業時間已經接近尾聲了,陸商秋收拾好東西就準備帶着他的小貓們回家了。
他前腳剛跨過門檻,後腳還沒抽起來就聽到有人在喊他,陸商秋轉過身一看,原來是自家大哥。
“哥,這是從哪回來?”陸商秋看着陸初陽略顯狼狽、衣衫帶着塵土的樣子,略微有些驚訝。
“……”陸初陽無奈,道,“去了一趟玻璃坊。”
現在陸商秋用來做玻璃的莊子已經被改成了專門的玻璃坊,着專人管理。
“玻璃大批量生産有進展了?”陸商秋有些好奇,最近他都在忙貓咖的事情,有些時日沒去留意過玻璃和香皂那邊的進度了。
陸初陽快步上前同陸商秋并肩走,道:“對,有進展了。你還沒吃飯吧?到我院子裡去吃吧,我們正好談點事。”
“好。”陸商秋點頭應下,邊走還邊同他哥絮叨,“哥,我同你說,今日有個客人可奇怪……”
陸初陽邊好笑地在一旁聽着陸商秋在那講貓咖裡遇到的奇怪客人,都自己當一家貓咖的老闆了還跟個小孩似的。
陸商秋說着說着發現陸初陽竟然不回應他,停下腳步狐疑地看着他大哥。陸初陽瞬間收拾好自己的表情,一副“怎麼不繼續了”的疑惑神情回望陸商秋。
陸商秋:……我懷疑哥你在笑我,但我沒有證據。
被陸商秋靜靜地盯了這麼一會兒,饒是陸初陽臉皮再厚也沒忍住岔開話題了:“這麼說的話,你得多留意些,就怕有人是故意這樣做、專門來敗壞貓咖名譽的。”
聽他哥提到這個,陸商秋的注意力果然又回到了方才的話題上:“有道理,貓咖開業也有點時日了,還是頭一回遇到這樣的客人……細細想來的确是有些不太對勁……我明日便讓安排人專門留意這事。”
陸初陽一本正經地點頭,悄悄地吐了一口氣。
“哥!你方才果然就是在笑話我!”陸商秋逮到了他哥這一下放松,立馬揪住了陸初陽露出的馬腳。
“沒有的事,哥隻是有些累了。快些走吧,咱們等會用過飯還要談香皂同玻璃的事情。”陸初陽輕輕推着陸商秋走。
“真沒笑話我?”陸商秋還是不信,陸初陽雖穩重,偶爾也是會小小捉弄他一下的。
“真沒有……”
“行吧……”
陸商秋同陸初陽用過晚飯後剛打算開始讨論玻璃和香皂的相關事宜,三秀和尺玉就過來找陸商秋了,于是陸商秋和陸初陽一人抱着一隻貓便開始談事情。
“現在玻璃同香皂都可以批量生産了,目前的問題是在于店鋪和讓人知道這兩樣東西的方法。”陸初陽一邊輕輕撓着三秀的下巴一邊和陸商秋說話。
“鋪子?”陸商秋聽到這個稍稍陷入了沉思,猶豫了片刻問道,“大哥是覺得按照目前鋪子的裝潢和宣傳的法子來賣玻璃、香皂不好使?”
“對。”陸初陽點頭,“香皂或許還好,價格不算昂貴,但玻璃不一樣。我有些拿不準主意就來問問你的意見。”
陸商秋想了想,他哥說的是拿不準主意,那就是心裡有想法但覺得不夠好。于是他問了出來:“哥,你的想法可是做一間主要面向家中财力雄厚之人的玻璃鋪子?”
陸商秋大概能猜到幾分陸初陽的想法——他哥覺得玻璃昂貴,不是普通人家會購入的東西,那就專門來做達官顯貴們的生意。但要如何才能顯示賣給這些人的玻璃高大上呢?這大概就是陸初陽覺得煩惱的地方。
陸初陽點頭,這個不難猜,他弟一定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