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女王的床前,幾位宮廷助産士正緊張地工作着,迅速而熟練地處理着一切事宜。
她們穿着寬松的白色袍子,表情嚴肅中帶着恐慌,手中的動作卻一絲不苟。
“女王陛下,别怕,我們馬上就好。”一位助産士低聲安慰着安娜,目光時刻注視着她的狀态,手上卻毫不放松,試圖控制生育的節奏。
安娜女王的痛苦已經到了極點,她的呼吸急促,幾乎要喘不過氣來,眼中充滿了掙紮。“不……不行!為什麼……為什麼我還是生不下來……”她喃喃自語,語氣中滿是無法抑制的恐慌。
另一位助産士靠近她,“女王陛下,您一定能行的。請您再堅持一下。”
這時,女王的侍女急匆匆地拿着一瓶止痛的魔藥走了過來。她低頭看着安娜女王,臉上帶着些許焦慮,但她依然冷靜地說道:“陛下,這是法羅特魔藥師剛煉制出來的,止疼的魔藥,請您喝下去,它能幫您緩解一些痛苦。”
安娜的雙手虛弱地伸向侍女,痛苦地嘶喊着:“快,給我,快給我喝!我要生下來,我必須生下這個孩子!我的孩子才是赫拉帝國的太子!”她咬着牙,眼神中閃爍着絕望和決心的光芒,顯然,她為了這個孩子,已經做好了不顧一切的準備。
侍女溫柔地扶着她的頭,将魔藥遞到她的嘴邊:“女王陛下,您先喝下藥,稍微緩解一下痛楚。”她的聲音充滿了安慰與耐心,然而她的眼神中,也隐隐透露出一絲緊張,似乎這場分娩的過程已經讓她也感到無法承受的沉重。
安娜女王閉上眼睛,忍住了一陣痛呼,終于将藥水喝下。藥水雖然沒那麼快起效,但總算讓她的心裡受到了些安慰,她的呼吸稍微平穩了些。
除了魔藥,宮廷法師也一直在一旁吟唱魔法咒語,一直為安娜女王保住腹中遲遲不肯出來的胎兒。
“我的孩子,赫拉帝國的未來……”安娜女王喃喃自語,眼中閃爍着一抹狠辣的光芒,她願意為了這場分娩,不惜付出一切代價。
“女王,請您稍安勿躁,孩子的出生需要時間。”助産士再次勸慰道。
然而安娜女王顯然無法冷靜,她的情緒波動越來越大,痛苦讓她的聲音變得嘶啞。
侍女輕輕歎了口氣,心中雖然有些擔憂,但依然繼續維持着冷靜的外表:“陛下,請您放輕松,身體會有反應的,不要過度緊張。”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外傳來一個輕微的聲音,似乎有腳步聲在輕輕走動。那是安娜女王的親信侍衛,他站在門外,似乎有些不安地聽着房内的動靜,卻不敢貿然打擾。
這時,安娜突然猛地一聲尖叫,痛苦的聲音将整個宮殿的空氣都撕裂開來。她閉上了眼,仿佛再也承受不住生育的痛楚,她又一次高喊起來:“我……我不能死在這裡!赫拉帝國的太子,隻有我安娜的孩子,絕對不能是我姐姐的那個卑賤的私生子!”
她一直重複着類似的喊叫,語氣裡滿是狠意。
她的聲音幾乎是歇斯底裡的高喊,透着一種幾乎瘋狂的執念。
侍女緊緊地握住她的手,輕聲道:“女王,您要冷靜下來,您的身體已經非常虛弱了,您必須為自己和孩子着想。”
然而,安娜依然掙紮着,她不願意聽從任何人的勸告,執念如同她痛苦的源泉一般強烈。
安娜女王的叫喊如雷貫耳,充滿了焦急與憤怒,她的眼神閃爍着不安和迷茫,似乎完全無法控制自己暴躁的情緒。
她猛地抓住床單,愈加急促的呼吸讓她的聲音變得沙啞:“光明教會的柯特紅衣主教怎麼還沒來?!難道他忘記了我們的協議?!”
她的目光鎖定在床邊的侍女身上,那種幾乎要将人焚燒的憤怒讓侍女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侍女低下頭,“陛下,柯特紅衣主教正在路上,他會按時趕到的。”
然而安娜并不接受這種安慰,激動的情緒讓她幾乎失去了理智:“不!他必須現在就到!我不能再等!如果沒有他,赫拉帝國的未來就徹底毀了!我絕不能讓我姐姐的孩子,那個孽種,繼承赫拉帝國的王位!”她的聲音帶着無盡的恐懼和惱怒,仿佛失去了所有理智的束縛。
床邊的助産士和侍女交換了一個無言的眼神,她們知道,女王的情緒已經無法再由她們控制,安娜的痛苦和憤怒交織在一起,使她看起來像一個即将爆發的火山。
“女王陛下,”其中一位助産士小心翼翼地開口,“您需要冷靜,您的身體已經承受了極大的壓力。您不能再這樣暴躁下去了。”
安娜女王已經陷入了極端的狂躁中,“艾薇·薩洛爾,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的亡靈不允許我生下孩子!”她的聲音沙啞而瘋狂,幾乎可以感受到她對死去姐姐的極度恨意。
站在床邊的助産士和侍女們面面相觑,面露驚恐,但沒人再敢輕易出聲。
她們知道,這樣的情緒如果繼續下去,可能會讓産房的狀況變得更加危險。女王已經陷入了極度的狂躁之中,理智幾乎喪失。
“别再害我了,艾薇!你永遠也不會知道我為王位付出了多少!我沒有得到任何人該給我的愛,我要我的孩子,要讓他成為赫拉帝國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