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情況好像真有點不妙了。
這幾天已經見識到柯南威力的黑子哲也如是想到。
“我也想見見爸爸的朋友嘛。”毛利蘭笑眯眯地撒着嬌。
呵呵。江戶川半月眼冷笑,明明是看叔叔精心打扮了怕他是來見女性朋友吧?
他也裝作一副乖巧懂事的樣子:“我也有朋友生病了在這裡住院啦,所以一會兒我也要去看一下朋友。”
“诶?誰生病了啊,步美?光彥?還是小哀?”毛利來有些擔心地問道:“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看看?”
“不是啦,是小蘭姐姐不認識的人。”江戶川柯南幹笑着拒絕,對着毛利蘭聲音甜度加滿:“我自己去就可以哦。”
朋友當然隻是一個托詞,他真正想見的是被日本警方控制在這裡的那個組織成員。那天是江戶川柯南第一個找了從樓上跳下來的卡爾瓦多斯,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将他送往這所醫院時也沒有避開江戶川柯南。
黑子哲也在與他們一牆之隔的拐角處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垂着眼睛沉思。
他果然沒有猜錯,卡爾瓦多斯就在這裡。
黑子哲也不再着急離開了,一是他打算跟着江戶川柯南看看他們究竟把卡爾瓦多斯藏到了哪裡,二是……有江戶川柯南在,他确實有些擔心綠間真太郎的安危了。
毛利小五郎帶着江戶川柯南和毛利蘭在護士台做好了探望登記,便帶着他們向要去的病房走去。出于偵探的習慣江戶川柯南觀察了一下周圍的人,目光被跟在他們後面的一個男人吸引了過去。
那是個40歲左右的中年男人,看起來有些不修邊幅,衣服都是皺巴巴的,提着一個保溫餐盒。
值班的護士似乎認識他,但還是盡責地攔下了這個男人。
“柯南?”毛利蘭見他停住了腳步,疑惑地回過頭叫他。
江戶川柯南連忙應了一聲,但又忍不住看了過去。
“石原先生。”護士有些遲疑地問道:“您怎麼回來了?”
回來?江戶川柯南對于護士使用的這個詞感到奇怪,這個男人是醫院裡的醫生嗎?但如果是醫生的話稱呼又不太對。
那男人精神有些恍惚的樣子:“我來給律子送飯啊。”
年輕的護士聽到這話愣了一下,有些于心不忍,但還是勸說道:“律子小姐……昨天已經過世了,您……要自己保重身體啊。”
江戶川柯南聽到這個男人要找的人已經過世就覺得不好,果然護士說完這句話之後,男人突然将手中的飯盒往地下一扔,伸手掐住了護士的脖子!
“你說什麼!律子沒有死!她還活得好好的!”男人一邊動手一邊喊道,他的情緒失控,精神似乎有問題了,一邊說完“律子活得好好的”之後,又突然話鋒一轉,“都是你們,都是你們害了她!”
手上似乎更用力了。
周圍一片嘩然,毛利小五郎和毛利蘭正想上去幫忙,中年男人的手已經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擒住了。
中年男人在日本人中身高已經不算矮,然而來人幾乎還比他高出30cm,是剛好清理完回來的綠間真太郎。
綠間真太郎的手十分好看,學生時代為了維持射籃的手感用心保養,成為醫生後為了手術依舊如此,他的手指瘦削而修長,指甲圓潤幹淨,但這雙手不僅好看,還有着超出常人的力度。當他用力捏住這個叫石原的中年男人的手腕時,男人因為疼痛不得不松手了!
被掐住的年輕護士終于被松開,一旁擔心同事立刻上前帶她離開,并查看她的傷口。
綠間真太郎見護士們都逃離到了安全距離,握着中年男人的右手腕用力翻轉,對方的手掌朝上,臉上也露出痛苦之色。
“叫保安過來。”綠間真太郎的聲音鎮定。
周圍的人終于松了一口氣,馬上有人打電話呼叫保安。
正在此時,被綠間真太郎壓住的人卻突然陰森森地笑了起來。
“我認識你。”中年男人用仇恨的目光看着綠間真太郎。
綠間真太郎皺了皺眉,他不記得見過這個人,不管是病人還是病人家屬。
“他們都是你是這所醫院做律子那個手術成功率最高的大夫,我求他們換成你來做,他們卻不同意!”
“律子……”綠間真太郎對這個名字有點印象了,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
“她是你的女兒?”綠間真太郎知道了這個男人動手的原因手中的力道稍微松了一些,“你女兒的離世不是手術的原因,手術是成功的。”
“就算我來做也一樣。”
“哼,你們當然會這麼說。”中年男人顯然不信,他的神色有些癫狂:“如果真的一樣的話,那些有錢人為什麼偏偏要求你來做手術!你們這群沒有醫德的家夥,就不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說完這樣一句話,男人突然不顧手腕的疼痛用力将手扭了回來,另一隻手掏出了一把匕首用力揮了過去!
“小心!”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還帶着匕首!
綠間真太郎下意識擡手去擋。
眼看着匕首就要碰觸上綠間真太郎的手,有的護士都忍不住捂住了眼睛。
“哐啷。”
并沒有聽到刀刺入人體的聲音,也沒有血液流下的滴答聲,捂住臉的護士将手放了下來,卻發現綠間真太郎身前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個人。
那人頭上戴着一頂棒球帽,看不清面容,但帽檐下露出的發絲是晴空一樣的淺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