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我沒有想到教授會把斯拉格霍恩院長也帶過來。
他過來又有什麼用呢?
我躲在鄧布利多教授身後,得意地朝裡德爾微笑。
他的表情看上去更恐怖了。
這有什麼值得意外的呢?這不就是我們之間比試最常見的結局嗎?我叫來孤兒院院長、護工,在霍格沃茨,我也能叫來喜歡我的教授。
很久之前,我就坦誠地告訴過裡德爾,我蔑視他的邪惡和孤獨,這并非出于我們過去結下的梁子,而是針對他這個人——從品德到才華的徹底否定。同時,我也主動安慰他,對他說,人生來總是要有一兩個天敵的,他應該榮幸能夠成為我這樣的好孩子的敵人,這也是對他惡行的一種肯定。
他不為所動。
不到一年的時間,他就将這一切忘幹淨了。
“阿不思,你看?”斯拉格霍恩院長盯着湯姆看了又看,好像從沒見過他一樣。他不願意承認這個在走廊威脅同學的人就是他看好的學生湯姆·裡德爾。
裡德爾立刻換上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他說:“院長,我在和派瑞特鬧着玩呢。”
而斯拉格霍恩也不需要一個真實的理由,他隻是想保住裡德爾,于是,在撇過我一眼之後,裝作糊塗地接受裡德爾的說辭。他向鄧布利多教授打圓場,證明這一切隻是同學間的玩鬧。
我沒有反駁他,隻是面無表情地站在教授身後。我知道,這已經是他在我和裡德爾之前權衡過的結果了。他沒有定我和裡德爾在走廊上互相攻擊的罪,而是将這一切化作一場同學間的小打小鬧。
他讓與鄧布利多教授不對付的裡德爾開口,即是給裡德爾一個台階,也讓我回避鄧布利多教授的疑問,确保我不會跟這位站在我身後的教授之間産生間隙。
讓裡德爾去面對本來就對他有意見的教授。
我們的院長也是個聰明人。
“如果你是這麼認為的。”鄧布利多教授說,“那就也聽聽派瑞特的說法吧。”
我能說什麼呢?
在院長不斷使眼色中,我隻能露出一副委屈的樣子給教授看。
“好吧,湯姆,我們和好吧。”我說,“院長,湯姆和我鬧了好久的矛盾,您能不能想想辦法,讓大家知道我已經原諒他了?”
“當然了,派瑞特。”院長顯然也想給裡德爾一個教訓了。我猜,鄧布利多教授應該也對他說過什麼。所以,為了維護他與教授之間的關系,他必須在此刻表态。
“晚一點,我讓你們的朋友做個見證,證明你們和好了。”
既然裡德爾不讨教授喜歡,在這種情況下,院長也沒有必要為了他和教授起沖突。那就隻好委屈他,叫他吃點虧。
我們都是斯萊特林的學生,多一個被教授喜歡的學生總是比較好的。
在天平中,院長被逼到我的方向。同時,也因為鄧布利多教授的喜愛,他也高看我一眼。
他也會開始喜歡我的。
“那太好了,院長先生。”我低下頭說,“我等這個時候好久了。”
我等裡德爾朝我低頭,讓我踩着他的背被其他人注視,已經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