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的決心。”
“有一點壞心眼,還有跨越邊界的勇氣。”
“嗯,那麼——”
“——格蘭芬多!”
啊?
-啊?
旁白和我一起目瞪口呆。我按住教授試圖拔走的帽子,“重來。”
“不能重來,布萊克小姐。”麥格教授銳利的眼神看着我,“去迎接你的長桌上吧。”
“不行啊教授,我媽媽會殺了我的。”我試圖掙紮。但是教授不為所動。
我痛苦地走向格蘭芬多,深情地望着斯萊特林的方向,試圖讓姐妹過來帶走我。實在不行的話,西裡斯也可以啊!
我充滿希望的盯着西裡斯,然後,他跟着我一起來了格蘭芬多。
完蛋了!
“完蛋了,派瑞特。”他興奮地拍拍我的肩膀,“媽媽要連夜過來暗殺整個格蘭芬多了。”
“啊。”我靈魂出竅,整個人陷入對未來的憂慮中。
“别擔心。”西裡斯低聲說,“媽媽要罵肯定會先罵我,實在不行,你就說我把你帶壞了。”
你不懂,西裡斯,你太低估沃爾布加了。
我很擔心她會讓我人生重開啊!
-下一次,還是别試圖玩抽卡遊戲了,派瑞特。
旁白說,
-最近我們的運氣不是很好。
-要不要研究一下“優生學”?
我覺得它說得很有道理。我們又聊了一會在小漢格頓的日子,那會我們——所有人都覺得我們會去上大學,從此離開這種泥巴地裡打滾的日子,去光怪陸離的上流社會看看。
我和旁白經常這樣想,在最近十一年尤甚。原因不外乎是那間閣樓,沃爾布加把我們鎖在上面,不讓任何生面孔和我們說話。
西裡斯有時候會通過廣場——廣場這種東西是自由的,麻瓜可以過來,巫師也可以——他會看見一些麻瓜,畫他們的衣服給我看,或者學他們壓低聲音說話。有一次,他不知道從哪裡弄過來一本畫本。
隻不過,那本書很快就被沃爾布加撕碎。她無法忍受自己的房子裡出現任何與麻瓜有關的東西。西裡斯氣得嗚嗚亂叫,我站在一邊平靜地看着她發瘋。
奇異的是,沃爾布加甚至會對自己的兒子産生一種不可捉摸、難以界定的反感。我在發現這一點的時候覺得很新奇。
我們認為這與動物的天性相悖。
總之,布萊克一家的表演——包括我的幾位堂姐妹,他們都像是一種皮影戲。我透過燈照着的影子,去尋找成長中親人之間應該建立的某種聯系。
我想着,西裡斯把煎蛋戳到我的盤子裡,他又手肘碰碰我:“你别太擔心了,媽媽不會真發瘋殺了所有人的——頂多會抽我們一頓。”
坐在我身邊的一個小女孩好奇地問:“為什麼她要打你們?”
“因為她是邪惡的斯萊特林。”沒等西裡斯說話,在火車上就出現過的“西裡斯的新朋友”就搶先說。
“她不是‘邪惡的’斯萊特林。”我反駁道。
因為我過去也被分到斯萊特林,我想,斯萊特林不應該被歸為“邪惡”,因為我是一個好孩子。
“等等,派瑞特,你先别說話。”西裡斯突然壞笑,我有種不妙的預感。
“兄台,請問你是純血種嗎?”他問。
“哈?”那個男孩先是表達疑惑,然後瞬間理解,“我姓波特,純血種。”
“好的,那你是否是普威特家的親戚或者支持普威特太太?”
“那個綁架糾紛嗎,我不支持。”
“那你是否發表過親麻瓜言論或者與麻瓜混住在一起?”
“我喜歡麻瓜!”
“那太遺憾了,老兄。你跟派瑞特說了話,你這個親麻瓜分子,今晚我媽媽就要來割掉你的舌頭。”
“天哪,那太恐怖了!”
“西裡斯·布萊克!”我忍無可忍,最後決定越過媽媽這個媒介,直接抽他一頓。
-打得好!派瑞特,薅他頭發!
很遺憾,由于我跟西裡斯在開學典禮上的自由搏擊行為,我們雙雙被請到院長辦公室。我跟西裡斯一個看左邊的窗戶,一個看右邊的窗戶,就是不看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