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喜歡的就是你了,寶貝,你應該去看看她。”她說。然後就讓西裡斯帶着雷古勒斯去和别的小孩玩。我覺得她在防着西裡斯鬧事,或者貝拉鬧事。
但是西裡斯和貝拉都不是那種不分場合的人,基本的禮貌還是有的。我是在說公道話。
貝拉今天穿着婚紗,整個人被龐大的下擺襯托得十分渺小。走進房間,我好像隻能看見一堆精緻的布料,至于貝拉本人反而不那麼顯眼了。
房間裡擺着一道屏風,上面用金粉畫着烏鴉和醋栗。納西莎就坐在屏風邊上,她揮揮手招呼我過去,臉上卻罕見地有些疲憊。
“要我說,那個老東西死掉正好。到時候你嫁進去,絕對沒有人管你。”貝拉背對着我,她在和納西莎說話。
聽起來半死不活的馬爾福老爹終于不行了。我回憶那個人的樣子,發現他始終定格在我離開英國那一年。這樣也挺不錯的,我很讨厭疾病,也讨厭看見病人。
“貝拉。”我叫她的名字,“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要死了嗎?”
貝拉哼了一聲,納西莎抱緊我。我想了想,也抱住納西莎。
-雖然盧修斯·馬爾福失去了他的父親,但是他也快結婚了,他獲得了愛情。
旁白說,
-你可以這樣安慰她。
‘然後被納西莎和馬爾福混合雙打嗎?他們能夠建立起心靈共鳴的方式有很多,最好還是不要在我身上得到這種機會。’
貝拉把我從納西莎懷裡搶出來,她問我,新娘裝扮好不好看。得到我肯定的答複後,她非常開心。
“如果那位大人今天能來就好了。”貝拉說,“雖然父親和母親都認為——”
“貝拉!”納西莎打斷她的話,“派瑞特還在這裡。”
我撐着臉看向她們,覺得她們也是兩個被餅幹吸引的鳥。
貝拉特裡克斯與她的姐妹納西莎沉默對視,最後,她們都不再說話。
婚禮的過程很無聊,羅道夫斯是個矮小結實的家夥。我覺得他很喜歡貝拉。之前也會通過他的弟弟拉布斯坦讨好我,希望我在貝拉那裡說說好話。
我對他印象不壞——看在堅果餅幹、滋滋蜂蜜糖的份上。
-祝他們健康、長壽、多子。
我去找西裡斯,發現他不知道去哪裡了,又去找雷古勒斯。他正跟另一個小孩玩一根不知道從哪裡弄過來的魔杖。那個小孩一直撺掇他念咒,他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
“雷古勒斯。”我從他們背後叫住他,“你在做什麼?”
我的弟弟一下把魔杖收進袍子裡。他不确定我又沒有看見他的小動作,正不安地看我的臉色。
-他以為自己做得很好。
-實際上糟糕透了。
旁白一直以打壓譏諷這幾個小孩為樂。
“派瑞特,我們想把彩旗變成黑色呢。”那個小孩說。
“婚禮上不許出現這種顔色的旗子。”我看了眼雷古勒斯,他的臉立刻漲紅了,想站到我身後,跟那個壞小孩隔開,“你又是哪位?”
“我是巴蒂·克勞奇。”他昂着腦袋說。
“小巴蒂·克勞奇。我知道你的名字了,現在,你應該注意,隻要這裡出現一面顔色不對勁的棋子,所有人都會知道是你做的。”我警告他。
“但是魔杖在布萊克手上。”他提醒我,“你去搜你弟弟的衣袖,正在裡面藏着呢。”
我轉頭看向雷古勒斯,他把手背在身後,緊張地看着我。我發出一聲短促的笑,把視線又放在自以為可以置身事外的小鬼身上,“雷古勒斯是我的親弟弟,也是貝拉的弟弟。”
“你呢?”
他被我問到愣住,接着,快速反應過來,說道:“我爸爸是——”
我不想聽他說話,拉着雷古勒斯走遠了。他不知道從哪裡得罪了那個壞小孩,被人撺掇闖禍。等走出那個小孩的視線範圍之外,我就松開手。但是雷古勒斯還是在跟着我,一直跟在我身後,像個跟屁蟲。
“你怎麼聽他的話也在胡鬧?”我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