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白打趣,
-這裡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才是正常的。
萊斯特蘭奇老夫人對我的到來表示歡迎,這些太太都很喜歡我。假期裡,拉布斯坦去歐洲看魁地奇,羅道夫斯和貝拉留在英國,追随什麼“大人”。但是他們這周告假,要陪我玩。
這裡和布萊克家沒什麼本質上的區别,我總覺得,貝拉和沃爾布加也沒什麼區别。羅道夫斯要更有主意一點,不像奧賴恩。
晚上的時候,萊斯特蘭奇老婦人牽着我的手帶我看她家的族譜,我懶洋洋地聽着。上面的女孩都是一朵朵小花,照我看來,男孩才沒什麼用處。
隻不過,他們大規模地近親繁殖還是讓我感到頭皮發麻,瑪莎高齡生子已經制造了一個殘疾兒,這幫人如此操作,沒出現什麼大問題真是讓人驚訝。
我突然想到,沃爾布加和奧賴恩也是近親。
原來,這次能夠活蹦亂跳,其實是中了基因彩票嗎?
我渾身一激靈,整個人精神起來。老夫人好奇地看着我,我立刻抱住她,軟着聲音撒嬌:“我隻是覺得我好幸運啊。”
她抱了我一會,身上全是老年人的氣味。她用那股衰老、優雅的腔調對我說:“派瑞特,你出生在純血家庭,當然應該覺得自豪。”
好吧,如果她一定要這麼想。
-為我們健康的身體而自豪。
我在貝拉家裡吃喝玩樂,還沒有沃爾布加時不時的吼叫,過得十分舒心。可惜,一周之後,她就上門把我接走了。
悲悲。
回家的時候,西裡斯還是不知道竄去哪裡,家裡隻有雷古勒斯老實地坐在沙發上等我。他小聲對我說,西裡斯跟那個麻瓜家庭的小孩玩到一起了。
說完,還牽着我的手帶我去陽台。
那戶人家的後院已經支起球門,一個穿着黃紅相間的外套的黃頭發小孩守着門,至于那個踢球的穿着白色綢緞襯衫的就是西裡斯。
“嘿,西裡斯!”雷古勒斯突然大聲喊。
這個聲音讓西裡斯突然停頓一下,他擡起頭,知道是雷古勒斯在叫他。但是黃頭發不知道,他以為西裡斯在發呆呢。
雷古勒斯又拽着我跑到那家人籬笆外面,西裡斯和黃頭發扭頭望着我們。我想,這三個男孩一定在微笑、點頭和眼神交流裡建立一種無聲的交流。
接着,西裡斯一腳把足球踢到外面,雷古勒斯跑去把球撿起來。
黃頭發隔着籬笆望望雷古勒斯。
“你好。”他說。
“雷古勒斯,要一起來玩嗎?”西裡斯把手插進口袋,像運動員在比賽前熱身那樣原地跳動。
雷古勒斯轉頭看向我。
黃頭發跨過栅欄,把球拿在手上,問道:“你們和西裡斯都住在這附近嗎?”
他的聲音裡有股巴爾幹味,口音重到讓人發笑。
“對。”雷古勒斯拉住我的手。
“咱們區又多了兩個人。”他說,“我叫亞曆山大,之前住在貝爾格萊德。你們都是本地人嗎?”
“當然,”雷古勒斯把我的手掐的很緊,“我們世世代代都住在這裡。”
“過來,我們來玩射門。”黃頭發說,“女孩可以幫我們撿球。”
“我可不想加入你們的遊戲。”我說,“媽媽等會找不到我,你們都等着挨抽吧。”
傻子才幫他們撿球。我要回去吃餅幹!
雷古勒斯聽我這麼說,也猶豫地看着我。我瞪西裡斯一眼,他哀嚎一聲:“别告訴媽媽,派瑞特。”
雷古勒斯最後還是跟着我回去,我對他說,那個亞曆山大是個讨厭的斯拉夫佬,你聽他的口音就知道了。而且他隻想和西裡斯一起玩,如果我們過去,就是給他們兩個當球童。
他順從地點頭,我知道了,他還是沒動腦子,跟在貝拉婚禮上一個樣。
也許,真應該把他放到西裡斯身邊,讓他挨幾頓揍,才能知道哥哥姐姐也隻是世界上的另一個個體,壓根不會變成他的外置大腦。
他見我表情又變得厭煩,趕緊重複我說的話:“那個亞曆山大是個斯拉夫麻瓜,我們不和他一起玩。”
好吧,他還加上了一點有布萊克特色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