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沒禮貌的小男孩叫嚷,或者讓我們兩個去撿球。
我們住在莊園裡,距離鄰居很遠。
我和旁白創造了自己的圖騰,讓他們修改魔法國會的徽章。我覺得自己應該是一隻鹦鹉,旁白希望它能夠是一根樹枝。
-不對,不對。
它說,
-讓它化作河流吧,我們還溺在此道痛苦之河中。
于是,我們變成三道極簡的波浪。
有些巫師反應,這三條線令他感到不太舒服,像是心髒被攥住,無法呼吸。萊昂尼達斯笑了笑,讓他去醫院看看是不是得了結石或者胃不舒服。
“胃總是在影響心髒嘛。”他說。
同年,我的母親身體也不太好了。她開始頻繁寫信給我,祈求我的原諒。她希望我能夠最後回來看她一次。
我回去的時候,她在聖芒戈,隻是已經去世了。納西莎幫我辦理遺産繼承手續,我們聊了一會,發現也沒有什麼好聊的。她說很抱歉之前幫助過沃爾布加把我關起來。我說我已經原諒她了。
我想了想,邀請她去美國遊玩,可以帶上兒子一起去我那裡住一段時間。
當然,盧修斯想來也不是不行。
她笑了一下,讓我先去她家裡住着,因為布萊克家可能現在會比較“混亂”。
等我回到布萊克老宅,發現一切還是太簡單了。
我跟萊昂的房子沒有任何一副魔法畫像,十分安靜。但是沃爾布加她——
-她把自己貼在了門口。
旁白和我在沃爾布加的爆鳴聲裡痛苦地堵住耳朵,接着,這位女士開始抽噎,她指責我為什麼要抛棄她,為什麼又一次離開她。
克利切驚喜又責怪地看着我,它站在樓梯邊上,像我離開那天一樣,嘴裡嘟囔着“派瑞特小主人傷透了太太的心”。
我難得地感到喉嚨被堵住,如果她還活着,她可以擁抱我,或者我抱住她。
但是她死了。
問題就變得簡單又複雜。
“你哪裡都不準去。”她命令道。
“我在盯着你呢。”
但是很快,我就想到克制她的辦法。
我把萊昂尼達斯喊道家裡來了!
表哥真好用啊。
萊昂尼達斯選擇對英國魔法部進行訪問,出行時長不定,全看什麼時候和沃爾布加吵完。他對英國的部長東拉西扯,一會說要去看景點,一會又說要看看“奇迹小子”哈利·波特。
景點逛完了,但是哈利·波特還是沒看到。因為他被保護起來了,英國給出的理由很官方——保護未成年人。
就在英國人逐漸看這個美國佬越來越嫌棄的時候,沃爾布加讓我把他趕走。
“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她說,“反正你隻會惹我生氣。”
“你怎麼會這麼想呢,媽媽。”我坐在門口放着的軟凳上,“我愛你呀。”
她别過臉。
接着,那些知道我在英國的美國巫師也陸陸續續寫信,表達想拜訪我的願望。那段時間家裡人來人往,沃爾布加就瞪大眼睛,她把奧賴恩也叫過來,一起篩查家裡出現的任何一個‘泥巴種’。
我這位可憐的父親正在畫框裡打瞌睡呢,死了都要被帶過來加班。
“哪有那麼多泥巴種呢,沃爾布加。”他說,“他們都是派瑞特的下屬,我們的好女兒有出息了,你應該高興才對。”他又對我說:“你到了該結婚的年紀了,别和萊昂尼達斯那個糟老頭子混在一起,去看看年輕小夥。”
不過我在這裡住的時間也不長,我讨厭這座陰森森的房子。過了一段時間,我就回到美國。
納西莎不放心我,帶着小孩和盧修斯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