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媽,今天訓練太刺激了,你絕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眉飛色舞,“當時全隊拿着我爸爸買的光輪2001......”
然後他們碰見了格蘭芬多球隊,然後起沖突,最後在德拉科的描述裡,他英勇與波特和韋斯萊搏鬥,韋斯萊一時不察,魔杖竟然發生爆炸,至今還在吐鼻涕蟲。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得意的表情幾乎快溢出來。我把教案放在一邊,坐在椅子上看着他表演。
他說,如果當時我在那裡就好了,我們肯定能狠狠扣格蘭芬多一百分。
“是的,德拉科,勇敢的德拉科,下次你完全可以看見我之後再行動。”我說。
-他都這樣的,為什麼不順從他呢?
旁白的語氣更加刻薄。
倒是盧修斯的傻兒子當了真,遺憾地說天文學不能和格蘭芬多一起上,不然就波特那個表現,肯定會被我扣光所有的學院分。
“是啊。”我說,“不過你也要注意克拉布和高爾的成績,這兩個人要是在我的期末考試裡不及格的話,那就太糟糕了。”
德拉科的表情立刻凝固住,得意的神情消失,他小聲說:“姨媽,真的不能通融一下嗎?”
“那就讓這兩位小先生親自到我面前說吧。”我笑了一下,這個好外甥就夾着尾巴跑走了。
德拉科的到來帶來一股訓練之後泥土和汗臭味,就像我的那個渾身有使不完的牛勁的同胞弟弟,或者是加入球隊之後的雷古勒斯。
我打開窗戶,怎麼也想不通——一貫健康的雷古勒斯怎麼就死了呢?
這大概是裡德爾的過錯。
冷風吹得我鼻子幾乎失去知覺。我把窗戶開着,人離開辦公室。走在走廊上的時候遇見麥格教授。我立刻向她問好,熱切地攀談起“德拉科英勇戰雙獅,韋斯萊悲吐鼻涕蟲”的事迹。麥格教授的臉拉得老長,表示不可接受。
“怎麼會這樣!我要去找他們兩個,派瑞特,你也應該教育一下馬爾福,他們這種行為......”她頓了一下,顯然是想起之前布萊克和克勞奇的舊事,有些懷疑地問:“你沒有參與其中吧?”
“教授!”我說,“我今天一直在辦公室,甚至沒有去找‘斯萊特’——斯内普!我是大好人!”
“咳咳。”她有些尴尬地咳了一聲,然後說道:“波特和韋斯萊現在在受開飛車的懲罰,居然還能和斯萊特林打起來,實在是太過分了。”
“這個年紀的男孩都是這樣。”我安慰她,“您還記得西裡斯嗎?他之前交的那個女朋友,鬧得多大呀。”
麥格教授的嘴唇抿緊。
我接着說:“要我說,球場上起的争端這幾個孩子都樂在其中,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不是的,派瑞特。”她歎了一口氣,聲音又低又急,“波特總是不一樣的。”
“哪有什麼不一樣呢,教授?您就把他當成一個普通的小男孩照顧,和韋斯萊一樣,這才是真正的對他好。”
“或許吧。”她愁眉不展,又說:“你最近有什麼事需要孩子們幫忙的嗎——不太累的一些活?”
我疑惑地歪頭。
她解釋:“波特和韋斯萊還得受到處罰——他們開飛車那件事影響太惡劣了。斯内普說他很樂意幫忙,但是我總覺得把他們托付給你活着洛哈特會更好一些。”
我一聽是‘斯萊特林佬’,就高興起來。向她保證道:“交給我吧,教授。我這邊事情都快忙不完啦!”
在晚上的時候,波特就被帶到我的辦公室。他看上去對保險櫃非常感興趣,克利切站在壁爐邊上添柴火,轉過頭的時候把波特吓了一跳。
“那個是——”
“我的仆人。”我說,“它叫做‘克利切’。”
波特看上去有些不自在,他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二十世紀的“主仆關系”。我看了眼時鐘,懶洋洋地動了動手指,坐在辦公桌後面對他們說:“麥格教授非常照顧你,所以把你托付給我。”
波特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我半眯起眼睛,從椅子上站起身,在酒櫃裡找了一瓶苦艾酒。綠色的酒液在克利切的瞪視下源源不斷地流到杯子裡,然後,我說:“沒有冰塊诶,克利切。”
“您不應該在學生還在的時候喝酒。”
“知道了知道了,克利切,這個事就讓媽媽來罵我吧,你先幫我去廚房拿一杯冰。”
看着它消失在辦公室,我坐回位子上,又搬來凳子讓他坐下。
我問他——
“你覺得‘神秘人’是個什麼樣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