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瑞特,你也逃走了。你抛棄你的朋友、祖國,躲避戰争去了另一片大陸。然後我想想,你做了什麼:你殺掉自己的恩師,殺死魔法部官員、殺死巫粹黨——你殺的人也不比我少。你為什麼會覺得自己是高尚的?就因為你每年捐了一點錢給所謂的‘需要幫助的人’?”
“你應該承認,我們從一個孤兒院走出去,我們是一模一樣的人。你能夠指責我的底氣并不是你所說的道德,而是因為你建了一座大公司,你的支持者還算聽你的話,最根本的是:又你投胎到了一個純血的肚子裡。”
他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一個夾雜着憤怒、嫉妒還有什麼其他情感的複雜表情。這種表情停留在那張瘦如骷髅的臉上很久,最後變成一副凝固的面具。
他說:“實際上,你還不如我。你活了這麼久,卻還是這幅糊塗樣子。納西莎·馬爾福騙了你一下,你就要心碎得自/殺了。實際上,你不想死的話,還有誰能真正敢對你動手呢?你真應該看看我,當我站在魔法部大廳,周圍即使全是傲羅,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有所動作。”
“因為我們的目的不同。”我說,“你想做巫師的王,但是我不想。”
“你想做什麼?”他問道。
我說了一個詞。說完之後,對着鏡子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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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捂着傷疤從床上坐起來,夢境中那兩個人的對話令他的大腦泛起一陣冷意。他努力回想派瑞特·布萊克最後說的那個單詞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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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布利多教授去哪裡了?”他問西裡斯·布萊克,又嘟囔着“我又夢見派瑞特·布萊克和伏地魔了。”
“他們兩個怎麼勾搭到一起了?”西裡斯正在廚房和煎雞蛋搏鬥。自從他的姐妹去世之後,公司就上門要求清算她的遺産,克利切作為遺産中登記項,被帶走由貝拉特裡克斯繼承。後來,幾個姓尤瑟夫的又來鬧了一通,他母親的畫像歡歡喜喜地跟着那群人去做“聖母”了。
這座房子變成他的姐妹最後的仁慈,分配給“在逃犯”西裡斯·布萊克。
當時,那個公司裡的美國女人在說這個名字時,嘴角挂着一抹怪模怪樣的笑容。她用古怪的眼神打量這棟狹窄昏暗的房屋,像是在看某個即将被裝進箱子裡的舊積木。
她說:派瑞特·布萊克在臨終時考慮了他的意願,決定在重審名單裡抹去西裡斯的名字。恭喜他又做回光榮的罪犯。
這副話說得就像是是派瑞特垂死的時候拉着她的手說的一樣。西裡斯從鼻子裡面冷哼一聲,但是心裡卻不由自主地感到難過。
“我沒錯。”他想,“但是,為什麼他們一定要派瑞特去死?”
前一陣子,他又回憶起在阿茲卡班的日子。那裡真折磨人,他被關在籠子裡,每天除了挖土就是在想出去之後應該過什麼樣的生活。現在他出來了,找到哈利,和哈利生活在一起,派瑞特卻死了。
西裡斯後知後覺地想到,他也在其中推波助瀾過。
這種良心上的拷問讓他備受折磨,他格外讨厭别人說起派瑞特的名字。一旦聽到,總要裝作勢不兩立的樣子以鞏固自己的決心。
哈利走下樓梯,陽光反射在地闆上,白花花地晃人眼睛。自從克利切走後,他和西裡斯就開始親自打掃衛生。
“鄧布利多很快就會回來。”西裡斯向哈利保證。實際上,他也什麼都不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