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在幫助黑魔王時,也在拼命消耗家族積攢的口碑和人脈。毫無疑問,馬爾福家族正在慢性死亡。
羅道夫斯就這樣站在桌子的另一邊,他看着盧修斯在那裡陷入沉思,就沒有打擾他,把煙扔進煙灰缸,就離開了。
“盧修斯·馬爾福。”貝拉特裡克斯聽見丈夫的彙報,嘴角抿出一個輕蔑的弧度,她的那雙大而深陷的眼睛盛滿幸災樂禍的光芒。對方是貝拉的親妹夫,也是羅道夫斯的舊日好友。
貝拉沒忍住,對羅道夫斯陰陽怪氣:“你不是和他玩得挺好麼?”
“哦,我隻是看不慣他的态度。”羅道夫斯站在距離貝拉一臂遠的地方,“當年我們沒有供出他,他卻嘲笑我去蹲過監獄。那種忘恩負義的态度令我難受,原因就在這裡。”
原因就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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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場‘安息日主人’的聚會,馬爾福夫婦被安排在長桌的尾端。新任的萊斯特蘭奇太太——烏拉尼亞·萊斯特蘭奇則帶着丈夫拉布斯坦·萊斯特蘭奇坐在新任布萊克夫婦身邊——那是除了尤瑟夫家‘先知’之外,最接近我的幾個位置。
見我沒有什麼表示,烏拉尼亞率先發言:“今天怎麼沒看見納西莎太太?我聽說她的丈夫前一陣子和羅道夫斯起過沖突。不知道是因為黑魔王的事,還是派瑞特大人的事?”
她的聲音很甜美,即使隔着燭台讓我看不清她的臉,聽起來也足夠令人感到高興。
這個問題當然不是對我提出來的,羅道夫斯是她丈夫的兄長,同樣沒有回答她的義務。所以他隻是懶洋洋地擡擡眼皮,配合她把壓力轉嫁給馬爾福。
而馬爾福夫婦早就在為這種驟然失去地位的局勢感到不安,他們迫切想要得知我的态度。盧修斯想要開口,但是被納西莎攔下來。隔着遙遠的桌子,她過于微小的聲音傳來,斷斷續續地,聽不清楚。
她還在說,貝拉卻湊近我說話,導緻我的腦子裡完全都是貝拉的聲音。
總之,到了最後,貝拉呵斥盧修斯的無禮,此事不了了之。
盧修斯在我這裡碰壁,在裡德爾那裡也讨不到什麼好。裡德爾嘲笑他們,同時也嘲諷我的無情。對此,我隻說是他們太沒有用了。
鳥群雖然聚集在一起,但是胃袋總是要靠自己填飽的。
我說,他們既不想當籠子裡的金絲雀,又想要天天有人拿着針管喂他們,天底下哪有這種好事呢?
我們打賭,猜馬爾福下一步會怎麼行動。裡德爾說,我會把他們完完全全推到他身邊。
我笑而不語。過了這麼多年,裡德爾還是那個坐在列車廂裡的硬骨頭,他想裝成巫師裡的上等人,卻又過于美化那些‘上等人’。
這些‘上等人’的骨頭可比我們兩個麻瓜世界的孤兒軟的多。
-他會去找一個我們以及裡德爾之外的人。
旁白對我悄悄說,
-是鄧布利多。
“這不是正好嗎?”我笑了一下,閉上眼睛,“怎麼辦呢,鄧布利多會怎麼辦呢?”
“真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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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斯内普從滿腹愁緒的盧修斯·馬爾福嘴裡套出話:
“派瑞特·布萊克在北愛爾蘭有一處隐蔽的房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