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吓得後退一步。
其實宮景川也被吓了一跳。
哪裡來的手槍?!!
[系統救命啊!你要把我坑慘了!!!]
系統并沒有理他。
宮景川危險地眯起了眸子,唇角勾了勾。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嘛。
嘛嘛但是到如今,也隻能演下去了。
“呀!真是不好意思。”
宮景川雖然這樣說,但語氣裡一點抱歉的意思都沒有。
他俯身緩緩撿起手槍,嗓音磁性低沉卻令人背脊生寒,聲音仿佛冷血的爬行動物吐出的細長蛇信子,不斷舔舐着男人的脊背。
“我說啊,這世界怎麼這麼令人窒息呢,原來是多了個你。”
“所以說啊”他一手插兜,單手舉起手槍。
“它的存在就是為了解決像你一樣的人渣啊。”
男人瞳孔驟縮,汗水打濕了額角,身子不住的顫抖,嘴唇嗫嚅着,卻說不出話來。
宮景川薄唇勾起,随着扳機的扣下,發出拟聲詞。
“砰!”
然後,在衆目睽睽下,槍口探出了一枝——嬌豔的,呃,玫瑰花。
虛驚一場。
男人也被吓得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哎呀,哎呀,開個玩笑而已,别緊張嘛。”
青年原本危險的神色驟然褪去,眉眼彎彎,用着輕快的語氣,仿佛說出的是什麼俏皮的話。
安室透的唇抿得緊緊的,灰紫色的眸子緊緊盯着宮景川,“先生,以後還是不要開這樣的玩笑比較好。”
榎本梓緩過勁來,也在一旁接話道,“就是說,太吓人了。”
她剛才也被吓得心驚肉跳呢,大氣都不敢喘。
宮景川修長的手指輕輕取下玫瑰,眉目含情地看向榎本梓,上前遞給她。
“抱歉抱歉,讓您受驚了,那這朵花就算是我的賠罪吧,剛好鮮花配美女,您的存在賦予了它更深刻的意義。”
青年的嘴巴像抹了蜜般甜,薄唇輕啟就吐出一串又一串贊美之詞。
然後才轉身,慢慢悠悠道,“哎呀,剛才您真是吓到我了,所以我就想開個玩笑緩和一下氣氛。”
“現在氣氛不是好多了?”
衆人:……
這氣氛好像更加冷凝了。
“再說啦,這位先生,您剛才的話真的是非常失禮欸~您怎麼能這樣說我?”
明明語言帶着幾分輕佻,可是一雙鸢眸卻如此冰冷刺骨,仿佛能挖出他埋藏在心裡最不為人知的秘密,讓人不敢直視。
他薄唇微勾,諷刺意義十足的一字一頓道,“真是心髒,看什麼也一樣髒。”
男人現在緩過勁來了,卻已經不想再做多糾纏,隻是顫顫巍巍的站起來。
“把、把、把你腳下的錢還我。”
[吆,這時候還不忘惦記錢呢?]
宮景川挑眉,大大方方的将腳擡了起來,讓所有人都能看到他的鞋子幹幹淨淨,什麼也沒有。
“先生,您看錯了吧。”
他裝模作樣的四下看了看,哎呀了一聲,手指了指桌角,“那個是不是你的錢?”
桌角下卡着一張日元紙币。
“哎呀,這麼年輕眼睛就不好使了,真是啧啧啧。”
他一邊搖頭一邊自顧自低語,雖說所有人都能聽見。
緊接着,宮景川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露出驚訝的神色。
“時間不早了,我就先走了,錢在桌上不用找了。”
走到門口,他還不忘回頭朝榎本梓wink了一下,“美麗的小姐,期待下次您可以答應我的邀請哦 ~”
話音剛落,門咔嚓一聲關上了。
榎本梓:......
她覺得這輩子都沒有可能!
安室透則是皺眉,他的手腕上有手表嗎?
他又看了看窗外,豔陽高照,這就是他所謂的時間不早了?
*
宮景川回到系統給他找的居住地後,找了個沙發一坐,表面神色沒有什麼變化,實則内心已經在尖叫了。
“系統,剛剛那是什麼?!你怎麼沒說過?”
【漫畫彈幕。】
“現在就開始出漫畫了嗎?!!”
宮景川有點崩潰,沒有适應期嗎?難道他的一舉一動都會被畫到漫畫裡?一點隐私也沒有?
不行!他必須問清楚,不然這日子沒法過了!
【隻是出了個封面。】
宮景川點開漫畫界面,果然,隻有第一章的封面。
他危險地眯起眼,這是什麼?
在皎潔的月光之下,閃爍着一顆巨大藍紫色寶石的虛影,璀璨奪目,如夢似幻,一看就價值不菲。
在它的一旁則是站着一道白色的身影,位于豪華遊輪的最高處,他摘下禮貌躬身行禮,寬大的白色披風随着風飄向遠方。
月亮之下是整個封面占比最大的一部分。
黑色卷曲頭發的青年唇角含笑,安靜的閉着眼睛向岌岌可危的破爛圍欄倒去,身後則是漆黑的接近濃稠,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大海。
在他不遠處是一個帶着眼鏡的小男孩一邊奔跑,一邊仿佛在呐喊着什麼,向他伸出了手,試圖要抓住他的衣角。
而他的身後則是燃燒着的遊輪,烈焰沖天,照亮了黑夜。
整個封面色彩豐富,明暗對比強烈,也可以看出故事的發生背景,是在一艘巨大的豪華遊輪上。
這個封面已經洩露了許多信息給他了,這應該就是給他的提示了吧。
他摸了摸下巴。
是提示還是上帝之眼呢?
宮景川臉上有點不情願,現在天氣轉涼,要是這個小不點沒有抓住他,他不就要掉海裡去了?
那滋味……唉,生活不易啊。
他伸手捂住了大半張臉,
有些苦惱呢。
[系統,這個劇情什麼時候開始?]
[我要做什麼準備嗎?]
【宿主請自行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