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上的少女立刻跳了下來。
往回走了兩步,栗田沙耶小聲抱怨着,一邊低頭找着自己的發繩。
而及川徹的目光被體育館邊上的草坪上的兩個人吸引。
空曠的草坪上,其中一個穿着紅色運動服的少年拿着一顆排球在練習。
在他的身邊,另一個稍矮的少年頭也不擡地玩着手裡的遊戲機。
看清了那個高個子黑發少年衣服上印着的學校名字,及川徹擡了擡下巴有些不服氣。
東京的強隊嗎?
用手指着草坪上的兩人,及川徹扭頭看向栗田沙耶,很大聲地喊着:“不管是誰我都會赢給你看!”
說完他又扭頭看向那兩個無辜的少年,開始殃及無辜,“少給我嚣張了啊,全都會被我打敗的!”
還覺得不夠,及川徹幼稚地沖着那個方向做了個鬼臉。
什麼也沒做但莫名其妙被下戰書的草坪上的兩人:“……?”
栗田沙耶一臉茫然地轉頭看向及川徹,順着他的手指又看到了同樣茫然的兩張臉。
反應過來及川徹到底做了什麼,綠發少女瞪大了眼睛沖上去捂住了他的嘴巴。
“到底、到底在做什麼啊——”綠發少女踮着腳尖,手心貼住的雙唇是溫柔的柔軟。
“閉嘴啊你!不許再說了!!”
及川徹看向她的目光裡是藏不住的雀躍。
反正他是她認定的最厲害的二傳了!
他才沒什麼做不到的呢。
把少女的手從自己的唇邊扯了下來,自然而然地握到了手心裡,栗子色頭發的少年語氣上揚,開始惡人先告狀。
“哇,那個長得像隻兇巴巴的黑貓的家夥在瞪我!”
“快跑快跑——他好像要沖過來揍你了啊——”
牽起綠發少女的手,及川徹又帶着她在東京的街頭狂奔。
“不是……關、關我什麼事啊!”她的聲音滿是無奈,被牽着越跑越遠。
在轉角處,東京體育館即将離開他們的視線的時候,及川徹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那龐大的建築群,在心裡忍不住想着。
他早晚會來的,會以選手的身份來參加比賽的。
所有攔在自己面前的人,也全都會打敗給她看的。
“下次,”及川徹轉頭看向身邊的少女,臉上的神情認真,“再一起來東京吧。”
“……下次嗎?”栗田沙耶難得有些猶豫。
“嗯,下次。”少年重複道。
綠發少女愣了愣,不知道怎麼回答。
她并不确定自己能留在這裡多久,如果答應了卻沒做到的話……
及川徹沒有注意她的異樣,隻是以為她在介意另一件事,于是微紅着臉别扭地解釋,“之前我說我有女朋友這種事——當然是騙你的啊,我哪來的女朋友……”
面前的少年繼續一個人唠唠叨叨:“我說,沙拉醬或者番茄醬都可以,拜托以後可以不要再喂我水煮胡蘿蔔了行嗎?”
“啊……嗯!”栗田沙耶答應了下來。
這個的話,她倒是可以做到嘛。
……
體育館的外圍草坪上,黑發的少年完全沒有追上去的打算,隻是聳了聳肩走向坐在地上打遊戲的同伴。
“我說研磨,”黑尾鐵朗挑着眉問,“我們是不是被挑釁了?”
“就這樣什麼都不做的認輸嗎?”他試圖誘導。
另一個少年原本正在單方面毆打遊戲裡名為蓋侬的Boss,聽到這樣的話明顯手指一頓。
黑尾鐵朗見狀再接再厲,循循善誘:“怎麼樣,也向音駒遞交入學申請吧?”
“和我配合,到時候在球場上把那家夥揍趴下不就好了——”
黑尾惡劣地想着,要讓那種家夥在喜歡的女孩子面前擡不起頭來,這才是最好的反擊方式嘛。
“……”孤爪研磨把遊戲按暫停,居然真的認真思考了起來。
他原本其實也沒有打算繼續跟着小黑一起打排球的。
嗯,也不是不打算,就是……打不打球,對他來說都可以,這樣子。
但是因為剛才的插曲,他确實忽然有了一點點動力。
就像Boss一樣,不試試看的話怎麼知道到底打不打得過呢?
“……好。”孤爪研磨忽然幹脆地答應了下來。
黑尾鐵朗意外地看向了自己的好友。
他勸了孤爪研磨那麼久都沒成功……結果突然就這麼同意了嗎?
那他豈不是還應該謝謝剛才那個路過的惡劣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