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見撫推開男人,忍不住咂咂嘴,面色有些古怪。
有點酸。
……
“既然要開始新的生活,阿陣就不能像是以前那樣了。”
春見撫正襟危坐在男人床上,雖然唇上還帶着沒什麼說服力的咬痕,可眼神堅定的像是要入黨。
而銀色長發前殺手正從後面懶洋洋的擁着他,下颌打在青年肩頭,低沉的嗯了一聲。
黑澤陣輕輕在春見撫耳邊嗅了嗅,像是在确認氣味的狼。
春見撫眼皮一跳,忍不住伸手把黑澤陣的臉往旁邊一推:“你聽到了沒有?”
黑澤陣終于屈尊降貴的掀了掀眼皮,但落在春見撫耳中的,隻是一聲意味不明的冷笑。
“現在老烏鴉死了,以後吃吃喝喝都不能走組織的賬了。”春見撫見他不聽也不鬧,直接放松身體往後一靠,輕聲念叨着,“咱三個會不會餓死啊。”
“三個?”黑澤陣一頓,而後聲音低低的解釋,“存款還是有的,以後也可以接一些地下的黑活,總歸餓不死你。”
春見撫眨眨眼,忽的又笑了一下。
“你很介意魚冢?”春見撫拽了拽黑澤陣的長發,“感覺你總在欺負他。”
銀色長發的男人選擇當做沒聽見。
“魚冢真的很可愛啊。”春見撫還在感歎,“他小的時候比現在還可愛,我當年一眼就看中他了……”
“嘶!”
銀色長發的前殺手忽然猝不及防的一口咬在了春見撫的肩膀上,留下一個算不上淺的紅痕。
春見撫那雙溫潤的下垂眼都瞪圓了,不可置信的看着身後有些幼稚的男人。
“你這是幹什麼?吃魚冢的醋……嘶,黑澤陣!”
看着圓滾滾的牙印圈子旁邊,整整齊齊的印着一個豔紅色的吻痕,春見撫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惱的。
“那孩子……”
“你不當我是孩子麼?”黑澤陣一眼不錯的看着他,眼底似乎有濃黑的風暴在醞釀。
春見撫:……
不是,你這麼問,是想讓我怎麼回答啊?
他向來巧舌如簧的嘴此刻跟卡了殼一樣,隻知道呆呆的張着,一個字都吐露不出來。
但也不需要他說些什麼了。
急切的親吻再次落下,代替了一切的回答。
春見撫無奈的推了推黑澤陣的肩膀。
救命,早知道醒了之後就不直接過來找阿陣了!!!
……
此時此刻,公寓外的小廣場上。
這個季節的天還是有點冷的,隻穿了居家服,一頭熱就直接跑出來的魚冢三郎,在廣場長椅上抱緊了胖胖的自己。
因為出來的急,他甚至沒有帶自己的小圓墨鏡。
那雙豆豆眼一樣的可愛圓眼睛此刻有兩條寬面條淚緩緩流下來。
大哥!亞圖斯大人!
你們到底在幹什麼啊!
魚冢三郎委屈巴巴的吸了吸鼻子。
魚冢三郎想回家,但是魚冢三郎不敢。
倒不是怕亞圖斯大人會說什麼。
但是魚冢三郎有種預感。
他要是敢這個時候回去,他大哥絕對不會讓他好過的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