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魔力不是被自己引導出來的,而是獻給了神?」
烏修猜想着。
他泛濫的,寡廉鮮恥的觸手們終于又縮回來,變成正常的人類身體。
「僅僅隻是被神明一瞥……」
連魔法的咒語也沒有呢喃。
明明連小醜校長的言靈魔法也對他不起作用,卻這樣不知不覺的被扭曲了。
——這就是神明的位格。
烏修緩慢的眯起了眸子。
還沒有整理好乍然浮現的心緒,就瞥見床上散漫着的破損的衣物。
——幸好他穿的是才掃蕩回來的柔軟的睡衣,否則僅有兩套的沃柯托利厄制服不經造!
「你可直視神」
而熟悉的彈窗一樣的扭曲字樣又浮現了。
「……看來,直視神的資格,的确是灰常不得了的許可。」
竟然可以和「誕生箴言」「規則」以同一種形式告知,至少是「機制」位格。
「而且,既然可以直視神,那麼直視神以下的存在就更可以了。」
相當于給烏修設置了一層防火牆。
如若是遇到目睹即污染的那種怪物,盡管烏修仍舊隻是人類,但他有資格直視污染而不掉san!
這就是神明輕描淡寫給予的饋贈!
“謝謝神明大人!”
想明白的烏修真摯的感謝了神明。
「……」
神明靜靜的看着烏修。
祂身上還殘留着被烏修的觸手糾纏出來的,似捆綁,似吸吮的紅痕。
從頸間,到心口,到腰肢,到腿根。
被緊緊的纏繞過的痕迹布滿了神明白皙的軀體。
「……看起來很破碎。」
但神明的表情卻灰常平靜,很坦蕩。
因為神明并不認為這有什麼需要遮掩的,隻有烏修燒紅着耳尖,将披風扒拉過來,給神捂的嚴嚴實實。
動作的手都在顫。
“呼……”
終于将神明包裹好了,烏修這才松了一口氣。
。
“……神明大人,除了。”
烏修停頓了一下。
他不知曉要如何與新生的神明描述接吻這樣的行為,自己吐訴出來也有點艱難。
就微微張開唇齒,指給神明看。
“除了這樣的方式,還有别的可以聆聽您指引的方法嘛?”
——繼續這樣親下去,他實在是無法承受!
「……」
神明靜靜的想了想。
他的手按在烏修才換的柔軟的床上,又想要湊過來。
“……”
烏修艱難的順從的張開了唇齒。
他緊緊的斂着眼眸。
“咕啾……”
被神明一字一頓的訴說着——
「可·以·憑·借·特·定·的·符·号」
神明的唇齒很甜。
聽說魔力本來就是甜的,而神明大概是魔力的大戶人家。
祂說完,就從烏修的唇齒間抽出去。
不過這次神明沒有柔軟的觸手可以倚着,與烏修還距離的有點近。
似乎是想聽到烏修的問話,就給出指引。
「……明明作為神明,這是對信徒眷顧的表現,但為什麼。」
烏修心情好複雜。
他呐呐的,遲鈍的腦闊一時間竟然想不出對策。
乍然浮現的靈感是——
“神明大人!我這裡有一套自成體系的文字,但這個世界上并不存在,可以以它作為符号嘛?”
——烏托邦終于派上用場了。
“咕啾……”
神明又親過來,這次很短暫。
「可」
「……下次這樣的,隻要點點腦闊就行!」
盡管這麼想着,但不可以對高高在上的神明說出這種不敬的話。
烏修忍耐着問:“要如何将這一套文字奉獻給神明大人呢?”
“咕啾……”
神明這一次親的時間又長了。
黏黏膩膩的在烏修的唇齒間攪動着,說到一半還停下來。
“哈……”
緊貼着烏修的唇縫喘喘氣,神明又一次舔進來。
“……”
烏修的手握着床單。
他艱難的辨認着神明訴說的話,否則還要再親一次。
「以·魔·力·向·我·祈·禱」
「将·你·的·靈·魂·開·放·給·我·奉·獻·可·以·給·予·指·引·的·符·号」
“啾。”
舌尖抽出來的時候。
烏修如獲新生的喘息了一瞬。
以手背碰了碰發燙的臉頰,冰涼的溫度讓他忍不住眯了眯眼。
随之。
烏修又擺出祈禱的姿勢——
——以親吻向信徒吐訴指引的神明很寬容。
從烏修在古代的記載中瞥見的祭祀儀式來看,向神明祈禱是一件灰常莊嚴神聖的事情。
必須沐浴焚香,捧着親手編織的祈禱書,跪坐在描繪有神明符号的儀軌中,四周擺放着可以代表神明的标志,取悅神的祭品,以虔誠的心向神明唱誦……
總之,不是這樣在神的面前呢喃一下祈求,奉獻一下魔力就可以的。
“神明大人,我以魔力向你祈求,開放我的靈魂,向你奉獻給予指引的符号!”
「許可」
下一瞬。
又是龐大的魔力量被蒸發掉!
烏修在這時才察覺他似乎并沒有等待魔力恢複。
不過,哪怕是又一次奉獻了對尋常惡魔來說緻死量的魔力。
烏修仍舊沒有感到魔力枯竭。
——他的魔力泛濫究竟是?!
伴随着魔力,還有烏修在烏托邦認知的一整套文字,就好似打開的書籍一樣被神明翻閱着。
“……”
被翻看靈魂,哪怕隻是一套文字,也感到很難受。
幸好,神明好快就結束了。
祂這次終于沒有來親吻烏修,而是嘗試着——
「信徒。」
熟悉的烏托邦的字樣浮現在了烏修的眸前。
烏修動了動發麻的舌尖:“……是,神明大人。”
——這樣難耐的折磨終于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