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烏修承認,小醜校長的确讓他動搖了。
而這份動搖又被神明加劇。
導緻他明明持有着「直視神」的資格,卻被掉san掉到觸手泛濫。
烏修慚愧!
當他終于收拾好一切污濁的物件,也不再往外冒觸手了,烏修深吸一口氣。
他推開門扉,直面神明。
“竟然将尊貴的,崇高的神明大人掩埋在那樣肮髒的衣服之中,這裡的信徒實在是……”
烏修微微發顫的忏悔着。
似乎難以承受亵渎神明的罪責而情緒崩潰——
才誕生不久的天真爛漫的神明被騙了。
祂連忙原諒了自己虔誠的信徒:「信徒也是有自己的煩惱的。」
「對于這樣的信徒,如何可以苛責呢?」
——聽聽!小醜校長!
烏修垂着腦闊。
真正的隐匿者是不會在這時露出計劃通的表情的。
他們隻是在心中這樣做!
“感謝寬宏善良的神明。”
烏修的額心碰在琉璃的手背上。
這也是從文獻中得到的敬拜方式,寓意着臣服,将心靈奉獻,與信仰唯一。
琉璃很開心。
祂讓烏修坐在床上,慢慢的湊過去。
“……琉璃?”
烏修認為現在的姿勢有點糟糕。
讓他本來在浴室中整理過的心情又開始混亂了。
「聖徽要養好了。」
“!”
烏修在文獻中讀到過。
「聖徽」
諸神黃昏之前,被神明傾予眷顧的眷者的憑證。
神明存在着許多信徒,但隻有唯一的眷者。
眷者是神明在俗世的代言,在神明所屬的教會中,甚至比教皇的地位還高。
畢竟教皇隻是俗世意義。
傲慢的神明不在乎信徒之間的勾心鬥角,或許連信仰也不在乎。
——神明因信仰而生,卻不憑借信仰才活。
而眷者是神明最關注,甚至唯一關注的信徒,祂将自己的神性賜予眷者,偶爾還在眷者身上進行神降……
烏修在一瞬間回想起了繁多的關于眷者的情報。
成為眷者對他似乎不錯。
相當于在他早晚被端上餐桌的生命上又疊了一層防禦魔法。
但是,存在一點:“……聖徽嘛?”
作為眷顧憑證的聖徽不會被任何事物遮掩。
既為名譽,既為光榮。
既為告死鳥。
這樣的聖徽哪怕被衣服遮掩住,仍舊會透出來。
先不管是什麼魔法原理。
總之,如若烙印上聖徽,又不可以隐藏的話,那麼烏修和神明相關的這件事豈不是闆上釘釘?
哪怕一時半會推測不出來是烏修孵化出了神明,但存在已經暴露,各種猜想逐漸迫近,遲早将烏修作為人類的身份扒拉出來。
小醜校長愉快的擺出餐盤。
端起刀叉。
烏修就這樣成為小醜校長的一道美餐。
「這不行,這不可!」
盡管想要這麼說。
但神明眼巴巴的看着他,那樣漂亮的模樣,眸子裡裝着璀璨繁星一樣。
烏修遲疑着:“……神明不可以将聖徽隐藏嘛?”
「可以啊。」
神明點點腦闊。
“……?”
「為什麼會不可以?」
「聖徽是一種坐标,可以讓神明确定眷者的位置,隻要我和信徒待在一起,聖徽就不會顯露。」
“原來是這樣啊。”
烏修微笑着,方才差一點就要為神戰時期由于暴露身份被讨伐的眷者們感到冤枉了。
和神明待在一起。
的确隻有烏修和琉璃才可以做到的。
“得到聖徽是信徒的榮幸,要如何烙印呢?”
烏修連忙谄媚說。
不知曉是不是錯覺,神明似乎離得越來越近——!
烏修驟然一顫。
他被神明壓在床上。
有什麼溫軟濕熱的,在他的咽喉處緩慢的舔舐着。
伴随無法忽視的灼燒感……
“咕啾。”
神明的眼眸變得和蛇如出一轍,祂舔舐着烏修的咽喉,在上邊烙印聖徽。
“……”
烏修感到難耐。
他開始思考一些學術性的事情,比如聖徽會賜予眷者一種眷顧,又或者說神性魔法。
「神性魔法」
隻有信徒才會覺醒,獲得規律暧昧不明,偶爾連沒有魔法天賦的惡魔也會覺醒,魔法效果參差不齊,沒有共性的混沌魔法。
關于神性魔法的研究,魔法學術界最公認的猜想是,神性魔法來源于信仰。
信仰也是一種力量。
不過信仰的力量微弱,沒有方向性,如霧一樣散漫飄渺。
而神性魔法,相當于在信仰的湖泊中舀一杯水,由是,哪怕連沒有魔法天賦的惡魔也可以從這湖泊中獲得神性魔法。
——這也解釋了,諸神黃昏神明既死後,世間不再有眷者行走,但信徒中仍舊有覺醒神性魔法的存在。
“!”
渾渾噩噩的思考着的烏修。
他突然察覺到有點不對。
明明是唯一的神明在舔他,究竟為什麼感受到兩隻舌尖?
烏修連忙捏住神明的臉頰擡起來。
神明還沒有收回舌頭。
吐在外邊的舌尖微微分叉,和蛇一樣。
……這分明很怪異。
烏修渾渾噩噩的想,這分明很怪異。
咽喉處,灼燒的感覺已經不那麼劇烈了,但烏修感到有點口渴。
他幹涸的吞咽了一下。
嗡嗡的收回手:“抱歉,神明大人,打斷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