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那麼,請告訴我「啟示錄」的去向。”
隐匿的圓桌會議結束時,約書亞又碎了一下。
「噼裡啪啦……」
代替他承受了「真實曆史污染」的魔偶瓷片落在大理石上,冒出來的扭曲的污染物質被烏修順手裝在了瓶子裡。
「究竟有什麼用處呢?」
烏修也很好奇。
他于是憑借着琉璃的眷顧,将污染物質裝起來,等空閑時進行研究。
。
——這次被索爾舍提斯言述的真實曆史是「啟示錄」的去向。
持有「啟示錄」的聖約翰。
盡管最初是承受着貴族偏見的牧羊人,卻被選定為梅可埃尼烏的眷者,還讨伐了暴怒的惡魔塞缪爾,實力不容小觑。
「聽說‘啟示錄’可以給予天啟,被稱為‘命運之書’,比起哈洛瓦斯家族的‘哈洛瓦斯的全知眸’,啟示錄傾向于将既定的宿命,過去和未來,一切的一切記錄下來……」
這樣隐晦,暧昧不明的解釋,沒有明确的讀過「啟示書」是理解不了的。
不過,「啟示錄」似乎隻會選擇承擔着沉重宿命的存在(比如救世主)作為持有者,于是烏修也并沒有迫切的想要被找上來。
作為唯一的人類誕生在魔界,烏修的苦難已經很極端了。
“啟示錄……”
從上次圓桌會議時就知曉了。
索爾舍提斯對聖約翰,對篡火者存在着偏見。
烏修推斷他大概是梅可埃尼烏的狂信徒,單推,或許是梅可埃尼烏教會的主教嘛?
現在,索爾舍提斯的臉色就很差。
畢竟是給予啟示,幾乎直接導緻聖約翰從梅可埃尼烏的神國中竊取火種的罪魁禍首,如若「啟示錄」在索爾舍提斯的手中,會被燒掉。
“……在卑鄙險惡的篡火者死後,被希汀·赫日托卡涅金撿走。”
「哦?」
烏修歪歪腦闊,在舊紀元的神話物語中出現了熟悉的名姓。
想想,這不是小醜校長嘛?
盡管「赫日托卡涅金」的性質被搶走,但加上「希汀」的名字,毋庸置疑是小醜校長!
「說起來也是呢,舊紀元是小醜校長活躍的時間,甚至還掀起了諸神黃昏将衆神埋葬,不出現小醜校長的名字才奇怪。」
「不過,這樣啊……」
烏修悄悄的想着,「啟示錄」被小醜校長撿走了,他或許可以請求小醜校長讓他長長見識?
「很好奇呢。」
「不過要繼續谄媚小醜校長,讓他偏愛我才可以。」
烏修懷着不純粹的心思想着。
2.
盡管「啟示錄」被不知名的存在(約書亞還沒有在塞缪爾城的曆史中學到「希汀·赫日托卡涅金」的事迹)撿走了,但真實曆史污染被大主教成功捕捉。
“唔嗯。”
大主教确認了一下損失的曆史猜想骨片。
“希汀·赫日托卡涅金撿走了「啟示錄」,并經由啟示錄知曉了修改規則的魔法,祂以神格作為鑰匙,吹響号角,掀起諸神黃昏……”
盡管還有些瑣碎的曆史,但加缪并沒有全部呢喃出來。
他隻關注自己在意的。
“大主教,「希汀·赫日托卡涅金」聽起來好膩害,比聖約翰,比涅墨西斯還膩害嘛?”
——畢竟聖約翰死于索爾舍提斯的注視,而「希汀·赫日托卡涅金」将衆神埋葬在了諸神黃昏。
“你亵渎了。”
加缪蹙着眉。
他看着窩在柔軟的被子裡,躺的很舒服的救世主。
多麼安逸,多麼怠惰!
大主教伸出手,冰涼的指尖捏住救世主柔軟溫暖的臉頰,狠狠用力。
“哇,大主教疼!”
救世主被捏扯的臉頰生疼,眼眸泛紅。
“這裡是荒野,流浪,風暴與災難的神明涅墨西斯眷顧的塞缪爾城,我是涅墨西斯的大主教。”
加缪被塞缪爾城的惡魔懷疑是厄瑞珀斯的眷屬,漆墨的短發和空洞的眼眸在工坊黯淡的光暈中好似深淵,似笑非笑的說。
“竟然在我面前這樣說?”
“抱歉!我錯了!涅墨西斯是崇高的,至高的神明!”
“唔。”
加缪松開了捏住約書亞臉頰的指尖。
“下周,涅墨西斯的神聖日,将要帶你去涅墨西斯的神國,如若仍舊是這樣冒犯的态度,哪怕是我也無法在涅墨西斯的暴怒中救下你。”
他無奈的,似乎很是煩惱的扶額說着。
——在塞缪爾城,星期一的梅可埃尼烏,星期二的莫厄菲托斯,星期三的缇耶努維爾,星期四的索爾舍提斯,星期五的阿爾忒彌斯,星期六的涅墨西斯,星期日的厄瑞珀斯,七位神明穩定着錯綜複雜的時序。
“下周六,诶?”
約書亞沒聽說過這件事。
“為了讓你提前進行「魔力覺醒」,必須要向涅墨西斯進行「獻名」。”
加缪解釋說。
他指指旁邊的工作桌上——
——白色的瓷盤上,擺放着一隻透明的,水蝕中的水母體一樣的方形物質。
凝膠狀的方凍裡,一顆心髒緩慢的跳動着。
“那是?”
約書亞疑惑的歪歪腦闊。
“由于你還沒有進行魔力覺醒,于是隻可以憑借血液來制作,是将心髒獻給對方的,在獻名儀式中要用到的「魔核」。”
加缪說,“魔核還需要用「潘多拉的魔石」制作成的方盒子裝上,不過由于忙碌制作魔偶,要等到下周時才可以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