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修緩慢的搖搖腦闊,“在考慮小醜校長的壞心思之前,我想先知曉一件事。”
他的指尖戳到挂在牆壁上的白闆上。
——總結了一切小醜校長,小醜校長的喽啰,教授和前輩的情報,是小惡魔們踩踏着血淚和犧牲拼湊而成的。
“這裡。”
烏修将以尤克特拉希爾的枝桠制作的魔杖變得纖長。
「嗒嗒」
敲在白闆上。
少年人沉金色的眸子望過來。
“好奇怪呢,小醜校長的吧唧消失了。”
由烏修制作的,貼着小醜校長的模樣的吧唧,現在隻留下空蕩蕩的坐标。
視線在噤若寒蟬的小惡魔們之間掠過。
定格——
“這裡的靜默遊行的職業者,你有什麼想法嘛?”
靜默遊行的職業者沒有任何破綻的:“作案惡魔的手法很高超,一點痕迹也沒有留下。”
他搖搖腦闊:“我找不到線索。”
“……”
烏修緩慢的眯起了眸子。
站在西托涅旁邊的亞瑟,他本來什麼想法也沒有,但看着烏修的視線始終定格在西托涅的身上,某些被遺忘的記憶悄然蘇醒。
“嗬!”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西托涅,你又犯病了嘛?”
很尖銳,很粗糙的一句話。
旁聽的尤洛,艾希沃斯和路茨,作為青龍塔有名譽有格調的小惡魔,不約而同的蹙了下眉。
有點不适應。
“亞瑟,為什麼這麼問?”
西托涅疑惑的歪歪腦闊,擺出比烏修還要無辜的模樣。
“……沒辦法了。”
而烏修默默的端起了魔杖。
“烏修!”
尤洛慌亂的扯住他,“這是做什麼?”
“對啊哈洛瓦斯,盡管你尖銳的直覺鎖定了這裡的罪犯,但要定罪還是需要遵循拉普拉斯帝國法律程序……”
“……等等?”
路茨遲鈍的:“沃柯托利厄是治外法權,似乎并不需要?”
“那也不行!哈洛瓦斯!”
梅林恐慌的,顫抖的擋在西托涅的身前。
他的騎士道熠熠生輝:“欺淩弱者是不正确的!”
“……在沃柯托利厄這樣說嘛?”
艾希沃斯進行了相當尖銳的質問。
“……艾希沃斯,安靜。”
尤洛無奈的将盆友的手按了下去,看來烏修并沒有索爾舍提斯的偏執,孤注一擲要将西托涅送往遙遠的高處。
“解釋一下究竟發生了什麼罷?為什麼要懷疑西托涅?”
如若隻因為西托涅是靜默遊行的職業者,小偷手藝高超而懷疑,就太過分了。
“案發地點有魔力殘存的痕迹。”
烏修将魔杖戳在吧唧失竊處,“證據确鑿!”
“有嘛?”
尤洛如何也看不出來。
“憑借着魔力感知很簡單就可以察覺到,作為靜默遊行的職業者竟然這樣草率行事。”
烏修批判說。
“……隻是哈洛瓦斯可以而已,我可是仔細的将魔力痕迹抹除了。”
西托涅躲在梅林身後,默默的陳述着。
“究,究竟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擋在西托涅身前的梅林難以置信的轉過身,“那可是小醜校長的吧唧!”
“……”
亞瑟沉重的,“……我知曉。”
他訴說着:“大概是第五周的星期四,西托涅曾經恍惚的說‘小醜校長多看看的确很漂亮’這樣類似的話。”
“現在回想起來,從那個時候西托涅就壞掉了!”
“!”
在場的小惡魔無不驚悚。
——竟然認為荒誕的小醜校長很漂亮……等等,說起來小醜校長是什麼模樣來着?
嘗試着回想的話,隻有花裡胡哨的裝束鮮明在記憶中。
「明明那樣殘酷的磋磨了我們!」
小惡魔們難以置信的抓亂了頭發。
“西托涅。”
而烏修又一次向西托涅端起了魔杖,“你的狀态很不對。”
“去找小醜校長問問罷。”
“……不!”
西托涅捧着自己心口處的披風,披風下邊約莫就是藏着吧唧的地方。
“某些惡魔隻要活在吧唧上就可以了!”
西托涅看着吧唧很好,很漂亮。
而真的見到小醜校長時,隻可以回想起在饑餓地獄,在小黑屋裡掙紮的苦澀,絕望的記憶。
西托涅堅定的拒絕着:“我不!”
“……救贖。”
烏修默默的将西托涅漂浮在半空中。
——盡管比亞瑟大隻一點,但由于纖細,西托涅還沒有魔劍阿森默克沉。
“走罷。”
“我不啊啊啊啊啊啊——!”
拖曳着凄厲的叫嚷,西托涅在小惡魔們慘痛,悲憫的視線中。
随着烏修遠遠的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