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什麼污染?我身上有污染?”
幸好文森特·班納特并沒有說出「污染是什麼」這樣癡愚的話,否則,烏修真的會對艾利紮伯斯的魔法師教育感到失望。
“看一下。”
烏修從銜尾蛇戒指中摸出一枚銀鏡,“可以瞥見扭曲的臉和三隻眼睛嘛?”
“嗬!”
文森特被吓得,就好似岸邊上的魚垂死掙紮一樣差點躍起。
被烏修按了下去。
“請冷靜。”
“冷靜個索爾舍提斯啊!我的臉!”
文森特的三隻眼眸中滿溢出清澈的來說,他端正的優雅的模樣竟然就去成了怪物,“我的領地裡還有訂婚的未婚妻!”
「……」
烏修想,他是不是也要配合着說「我也有小醜校長在等待着(折磨我)」,來豎起一支flag。
這就是物以類聚,魔以群分嘛?
「文森特·班納特,有加入白鲸小隊的潛質。」
“放心,喝下這瓶藥劑,你的臉就可以變回去,如若擔心有毒的話……”
“咕嘟!”
文森特就好似在沙漠裡掙紮了三天,缺水缺到幹涸的可憐魔一樣。
沒有任何猶豫的将藥劑吞咽下去。
“快讓我看看我的臉!”
“……”
烏修沉默的将銀鏡遞給這隻輕率的,粗糙的,沒有任何警戒心的小惡魔。
想想,這家夥哪怕被污染了也頂着三隻清澈愚蠢的眼眸!
。
“哦!”
文森特觸碰着自己失而複得的端正模樣。
他癡迷了:“這才是……”
「呵,艾利紮伯斯。」
烏修擺出沒有瑕疵的微笑,以遮掩住沃柯托利厄出身的學牲,對艾利紮伯斯的小惡魔的輕蔑。
「……傲慢之罪又在蠢蠢欲動了。」
烏修重置了一下。
盡管他并不是很在意模樣,但融化的臉和扭曲的眼眸,的确有點醜陋。
醜陋到烏修也有點嫌棄。
「想要研究污染的話,玻璃罐裡的眸子就夠用了。」
“咳咳。”
烏修輕咳了下,“現在,或許可以告訴這裡的拉沃爾,裡面發生了什麼嘛?”
——文森特知曉的比蘭謝爾和梅洛要多。
進入赫爾梅烏茲的神廟後,蘭謝爾神情恍惚,很是陶醉的欣賞着牆壁上的浮雕和石塑,梅洛則是很不自在。
他不知曉為什麼。
隻是每聽蘭謝爾滿懷深情的贊歎,就想要找一個角落躲起來。
和這兩個遊離在偏僻角落的惡魔不同。
文森特總是活躍在最前端,他旁邊就是擔任「預言的赫爾梅烏茲」講座的教授。
于是,文森特目睹了——
“在赫利沃斯的神龛裡有一張棋盤,空蕩蕩的,隻有一枚騎士棋子。”
“教授取出騎士棋子後,神廟就崩塌了。”
「輕率!」
烏修的微笑沒有任何動搖。
衆所周知,赫爾梅烏茲的神廟已經被探知了許多次,如若有這樣一枚明顯就很可疑的棋子,不可能沒有記錄。
「既然發生了不同以往的事情,就要謹慎的對待,沒有措施的話,維持現狀是最好的選擇。」
究竟考慮着什麼,才将明顯很可疑的棋子捏起來啊!
烏修不理解那位教授。
他随着文森特,來到神廟最開始倒塌的地方。
“實在是一塌糊塗!”
看着崩塌的教堂,亞哈和阿讓端起了劍,“讓我們……”
“分解罷。”
烏修施展了他很熟練的土元素魔法。
——盡管被浮爾利什教授磋磨着,冰元素魔法的進度幾乎可以說是一騎絕塵,但由于沃柯托利厄很破敗,小惡魔們的生活很艱苦。
建築,啊不是,土元素魔法的使用次數比冰元素還多。
烏修熟練的拆解了石塊,進入了教堂。
“?”
他疑惑的望向身後,“為什麼不進來?”
“……克勞烏加入小隊的這幾天,我才真正認識到魔法是很方便的物件。”
“豈止是你,我也。”
擔任魔法師的珂賽特對亞哈的話很認可。
她點點腦闊。
。
赫利沃斯的神龛擺放在教堂裡。
「神龛」
并非隻有神明才可以接受供奉,赫利沃斯作為天生的神話生物,他也可以被信仰。
「類似于赫爾梅烏茲的從神?」
空蕩蕩的棋盤擺在神龛上。
——克勞烏憑借「莫比烏斯的認知鑰匙」探知了棋盤,啪嗒,他的腦闊砰的炸了。
“诶呀。”
烏修收回他抛擲了玻璃球的手。
“好險。”
倚靠在宿舍的沙發上,烏修呢喃着,“如若克勞烏的腦闊炸開,那麼,就要在衆目睽睽之下詐屍了。”
烏修還不想做出那樣驚悚的事。
“不過,這下麻煩了呢。”
烏修本體過去的話,肯定可以目睹棋盤,别說目睹了,将棋盤拆開研究也随意。
但克勞烏·拉沃爾經不起這樣造作。
“要想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