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登上高天之上的神座……”
“啪——”
伴随着一道清脆的酒瓶破碎聲音,一灰發女子拎着一個酒壇子搖搖晃晃地從一間神秘的房間内走出。她腳步虛浮,身體搖晃,嘴裡含混不清地說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話。白皙的臉頰因為酒氣的熏染而變得有些绯紅,稍顯長的披肩短發因為動作的幅度而變得有些淩亂。
一個危險的男人從另一間房裡走出來,他雙手環胸,懷裡抱着一把殘缺不全的破劍。朵朵彼岸花在腳下競相開放,濃烈的死亡氣息撲面而來。他臉色陰沉地看着面前喝得醉醺醺的少女,臉色肉眼可見地慢慢變差起來。
灰發少女似乎能感覺到死亡的來臨,卻不慌不忙地仰頭喝了一小口酒,才慢條斯理道:“不就把你在紙盒箱子裡關了幾天嗎,至于嗎?”
些許酒水從唇角溢出,星毫不在乎地擦了擦,身子往旁邊并不存在的牆壁上靠了一靠:“你們星核獵手……嗝……”她打了個酒嗝,濃烈的酒味兒四散開來,引得刃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我剛才說到哪裡了……嗝……”星敲了敲自己的腦瓜子,努力回想着:“你們……”她剛想繼續說下去,胃裡卻倏然一陣翻江倒海,一股強烈的酸味直沖鼻間。
“哇——”
星忍了忍,還是沒忍住,直接一口吐了出來。
面前分明沒有衛生間,星卻像是能憑空看到一般。她扶着洗手池的邊沿,身子深深地彎下去,劇烈地嘔吐着。應有的污穢之物卻沒有看到,反倒是令人作嘔的味道直鑽鼻間。
刃忍了又忍,終究還是沒有忍住。他閉了閉眼睛,複又睜開。滿含殺意的眼神頓時變得柔和了些,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拍着星的後背,神情有些晦澀難懂。
不知道過了多久,星終于吐幹淨了。直起身子來靠着牆壁緩了好一會兒,正想開口說幾句話,唇邊卻被遞上來一杯水。
星擡眸,對上的是刃那雙無波無瀾的眸子。她忍不住輕輕挑眉:“終于不再裝作惡狠狠的模樣了?”
刃的神情雖然看上去緩和了許多,但語氣依舊很沖:“不喝我直接倒了。”
“……”
星沒說話,就着刃的手喝光了一杯水。刃的手一抖,杯子掉落在地,摔得稀碎。星的臉色緩和了許多,绯紅色的臉頰紅暈漸退,但說話依舊有些不利索。
“你們……星核獵手……将我和鐘離從提瓦特的殘骸裡……刨出來……”
“我想你搞錯了一點。”刃打斷星的話:“當時星核獵手在銀河中漫遊,一股毀天滅地的力量震驚寰宇。銀狼測算出了準确坐标,當我們去到提瓦特時,屍骸遍地,大廈将傾,提瓦特這片綠葉即将沉入量子之海。當時隻餘你和鐘離兩個活口,按照艾利歐的指示,我們捕獲了你,但是鐘離渾渾噩噩地離開了。”
“猜到了……”不知道是酒喝得多了些還是旁的什麼原因,星笑起來時隻覺得肚子有些絞痛,“當時去提瓦特的應是不止你們星核獵手一波人,黑塔,假面愚者應該都有參與……或許……還有其他更多的……”
刃沒有說話。
“這個……紙盒箱子是我躺了幾個月的地方……幻胧正在找你……”星喉嚨裡泛上來一股酸氣,“前幾日,景元來找我……他知道我與你們星核獵手之間糾纏不清……更知道你不會輕易放過丹恒……所以……”
“所以我在這個伸手摸不到邊際的地方度過了一段暗無天日的生活。”刃點了點頭,有些服氣道:“很好。”
“外面有……很多人……在找你……”星掰着手指頭算:“有星核獵手,有仙舟聯盟,有反物質軍團,還有星際和平公司……八十個億呐……”說到最後,她嘿嘿地笑了兩聲,“我最近新認識了一個戰略投資部的總監……那臉真的是絕了……那身材倍兒棒……簡直是極品中的極品,所以……”
“所以——”刃自然知道她是什麼尿性,自然地接過話頭道:“你想把我賣給星際和平公司,去讨好你的小情人?”
“嗐……别把我說得……不堪……”星的眼神有些迷離,視線意味不明地在刃的胸口上逡巡了一圈兒,“我對你……還是有些革命友誼的……再者……銀狼……天天……在遊戲裡轟炸我……要我把你交出來……還說再不放你走……就要把我的賬号全封了……我好不容易……養了六百多天的賬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