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下意識掙紮,但突然響起的熟悉的聲音令祂的動作一僵。
“嗨,還記得我嗎?”阿布悠閑的聲音在風精靈聽來簡直代表了魔鬼的到來。
溫迪:救命,要被吃掉了!
祂死命掙脫開來,看也不看就向後一撞。
阿布早有預料地躲開,“哼哼,同樣的招式對我來說是沒用的。”他身手敏捷地跳到一旁,雙手叉腰,“放心吧,小家夥,我不是來找你的。”
原本炸毛的風精靈聽到這話,将信将疑地停下。
看到祂停下,阿布才繼續說道:“我說過了,要、找、你、的、監、護、人、要、傷、病、費、和、精、神、損、失、費。”他盯着祂,一字一頓地說道。
“喏,就是這樣,祂‘砰’地就把我撞倒了,我腦袋現在還疼呢。”阿布臉色蒼白,捂着腦袋,“我感覺我受到了很嚴重的内傷,要知道,我可什麼都沒幹。”
阿布:弱小可憐又無助
溫迪則努力回想這個裝可憐的家夥到底做沒做壞事,但越想越覺得心虛,他好像真的沒有對祂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诶。
溫迪小小的身子一點點地挪動到拉爾卡的身後,不動了。
拉爾卡在旁邊,整個人都已經褪色了,柏德溫則一臉漠不關心地擦拭着酒杯。
拉爾卡幾乎沒有存款,通常情況下,他式日光族,日日賺,夜夜沒。每天賺的錢一到手,不是和溫迪一起去吃大餐,就是買酒喝了。他的錢包比他的臉還幹淨。
“不過嘛,”阿布轉了轉眼珠,“我看拉爾卡作為吟遊詩人在這裡好像挺出名的,既然這樣,你免費給我彈奏幾曲,要是我聽得滿意,我就既往不咎啦!”
拉爾卡喜極而泣,他握着阿布的雙手,“放心吧,您滿意!”他充滿了幹勁。
“對了,你和溫迪是怎樣認識的?怎麼會想到給祂起名字的呢?你們的關系很好嗎?”阿布有些好奇。
“我們的關系當然是最好的!”提到自己的小夥伴,拉爾卡眼底湧現一抹溫柔,他回憶:“這個嘛……哈哈,我們的相遇是有些童話色彩的。那天……”
天氣很好,拉爾卡又一次偷溜出城,經過長久的觀察,他已經摸清規律了,什麼時候風雪能夠停下,什麼時候會有風雪會發展為暴風雪。而且,多次的外出練出的經驗就連資曆最老的巡邏兵都發現不了他。
他實在是個閑不住的性子,城内的氣氛令他感到壓抑,他真的很喜歡外面那不一樣的色彩——不同于高塔的壓抑,而是充滿自由的氣息。
他最喜歡呆在一個固定的地方,在一棵大樹下。他能夠在這裡放松下來,仔細地、慢慢地琢磨自己的詩歌,藍天、飛鳥、風車菊、塞西莉亞花和尚在掙紮的人們——他能夠自由的放飛自己的思緒。
某一段時間内他幾乎天天來這裡彈奏豎琴,為自己煩躁的情緒和不安的思緒,為自己已經在悄悄改變的思想。
“你真的認為,被困在風牆内的我們是幸運的嗎?”
“隻歌頌疊卡拉比安大人就夠了!記住,我們不需要别的主題!”
“讓我走吧,即使要回到那風雪之地!”
“一群蠢貨,失去神明的庇護等待你們的隻有死路一條!”
“我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
“無風的高塔裡又怎會有飛翔的鳥兒呢……”
“風車菊在這裡沒辦法轉動呢,真想看看它轉動的樣子。”
“你見過自由飛翔的鳥兒嗎,拉爾卡?我想見見它。”少女的裙擺飛揚,宛若一隻鳥兒歡喜的飛向藍天。
……
我也想啊,看看真正的飛鳥翺翔的樣子,它的翎羽是否真的能夠帶着我飛向夢想的自由之地呢?
思緒萬千,拉爾卡撥動着琴弦,将自己的所思所想融入詩歌中。一曲終了,一隻風精靈擁住了拉爾卡豎琴上的塞西莉亞花。
真喜歡啊,風精靈輕輕抱住潔白的花,他的琴聲贊頌自由。
于是,在這個普通又注定不平凡的一天,風精靈與無名少年相遇了。
風精靈喜歡少年的歌,祂喜歡拉爾卡沉思的樣子:輕點的筆尖,微蹙的眉頭,未成的草稿——這是少年與風精靈成為夥伴後的日常。
風精靈宛如一陣風,總會帶給拉爾卡外面的東西,或是瑩瑩發光的小燈草,或是幾粒蒲公英的種子,或是一株塞西莉亞花……
“你真是來無影去無蹤啊,小家夥。”又一次被突然出現的風精靈吓到後,拉爾卡有些無奈,“像一陣風,”突然拉爾卡眼前一亮,“我給你取個名字怎麼樣?總是叫小家夥也不合适,就叫溫迪,意為風,很适合你吧?”他興緻勃勃。
溫迪原地轉了轉圈,沒有什麼抵觸的神色。于是,風精靈有了屬于自己的名字。
……
阿布低低的笑了幾聲,“哈哈,真是有些不可思議呢,這個故事。但是,我喜歡。”
隻是——
阿布看向互相打鬧的拉爾卡和溫迪;
能夠明白嗎,取名的意義?在某些文化中,名字可是最短的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