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能救回她。
僵在原地淚流滿面的拉爾卡沒能,姗姗來遲的自己也沒能。
所以,我們才要打破風牆,為了更加自由的明天,為了不再有人絕望地或充滿希望地走向死亡的未來。
柏德溫歎息,何時能到來呢?沒人知道,但總要有人成為那最初嘗試飛翔的鳥兒,給後來人開路。
“哦,哦……”阿布一愣一愣的,等他反應過來柏德溫說的話,不知為什麼倒是有些坐立難安了。
仿佛他淩晨三點再想起這件事,都能坐起來給自己一巴掌,再大喊:我真該死啊!
阿布摸摸自己沉甸甸的良心,徹底閉嘴了。溫迪則安撫似的摸了摸他的頭,然後被阿布一把扯下來擋住自己尴尬的神情。
溫迪:唉?
溫迪隻是略微掙紮了一下就放棄了,算了,算了,本風精靈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遷就他一下也無妨。祂安穩的待在阿布的手裡,繼續看拉爾卡表演。
……
“掌聲再熱烈一點!”拉爾卡又結束了一首,他高舉沒拿豎琴的那隻手,微微喘氣。
“再來一首!再來一首!”
人們意猶未盡,掌聲雷動,希望這隻飛鳥再次高歌。
“哎呀呀,美好的夜晚總是如此短暫。那麼,請聽這最後一曲。”拉爾卡面露遺憾,眼中卻閃爍着歡快的笑意。
他撥弄幾下琴弦,确定豎琴能夠再一次完美地彈奏。
“這次,是上一次故事的後續哦。想知道沒有腳,不能停止飛翔,不能放聲歌唱的鳥兒最後怎麼樣了嗎?那就聽我彈奏吧~”
“飛吧,
飛吧,
即使暴風呼嘯;
飛吧,
飛吧,
即使雪花缭亂;
飛吧,
飛吧,
即使前路渺茫。
越過峻峭的山峰,
跨過寬闊的江流,
直至投入那既定的命運長河。
那是什麼?
是荊棘的前路。
要做什麼?
将我的胸膛插入荊棘。
為什麼?
為積攢一生的泣血歌唱。
你是誰?
我是荊棘鳥。”
是了,柏德溫勾唇。
沃爾頓低頭,神情肅穆。
格默默默放下酒杯。
紮爾曼扯了扯衣領。
這便是我們為自己選擇的結局,成為荊棘鳥,為理想燃盡我們的柴薪。
“幹杯!”不知是誰大吼一聲。
所有人高舉酒杯。
為我們的理想獻上我們最真摯的祝願。
敬,不屈的靈魂。
敬,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