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平常的一天,無名部落的加魯小隊依舊在巡邏。
艾倫老頭難得出門曬太陽,他在傑德裡他們經過的時候,叫住了他們:“阿布那小子呢,這幾天怎麼沒見他彈琴?”
普通的族人還不知道将要發生什麼事,就連加魯小隊的成員也隻是聽到了風聲。他們隻隐隐嗅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有些焦躁,卻又暗自繃緊神經。
“他能上哪兒去?族長大人和克希亞大人天天讓他跑腿。”加魯沒讓傑德裡回答,他笑着說。
“跑腿,跑腿有尋找靈感寫詩重要嗎?”艾倫老頭嘟囔着,他這一輩子都在寫詩和彈奏中度過,那是他的一切,所以他也單純地認為天賦異禀的阿布會将所有時間貢獻給詩歌。
“好了,艾倫爺爺,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把詩歌當命看的,人家也要吃飯不是?”哈裡有些無奈。
“哼……”艾倫老頭瞪了一眼插嘴的哈裡,氣哼哼地轉身進了屋。
哈裡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至于嗎?我說的可是大實話。”
“什麼大實話?”
說曹操曹操到,阿布挑眉,有些狐疑地看着他們,“我好像聽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傑德裡和哈裡連忙擺手:“沒有!你肯定是聽錯了!”
“是嗎。”阿布不再追問。
“有什麼事嗎?”加魯問道。
阿布點頭:“是有一些事啦,艾麗莎叫所有人在廣場中心集合,我來通知你們。”
“所有人?”加魯重複。
“所有人。”阿布再次點頭肯定。
“如果你們沒事的話可以幫忙通知一下,我先走了。”阿布向他們擺手,一溜煙就不見了。
阿布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大概是緊張,因為能夠見證一個強大的魔神在自己的參與下隕落?他不認為他們會輸。
“我們一定會赢。”他重複,因為這是他能看到的一萬一千六百七十九個結局中不可更改的命運。
不過……阿布的嘴角忽然抹平,他抿嘴:他不喜歡命運。
幾乎所有人都集合了,連着其他的兩個部落的勇士,擠得廣場滿滿當當的。阿布站在不遠處地屋頂,像他這樣直接站在屋頂的還有好幾個。
他看到了加魯小隊,傑德裡好像又闖了禍,正被加魯壓着頭頂道歉。還有克希亞,那個說話喜歡試探自己的人,艾麗莎很信任她,她正躲在陰影處,發現阿布正在看自己,笑着向他豎起食指停在嘴邊。
阿布收回視線,将目光放在幾位族長身上。
三位族長站在高高的台子上,艾麗莎站在中央。
人群嗡嗡地說話,清楚或不清楚緣由的,迷茫或堅毅的眼神,悲傷或激動的神情,看得很清楚。
伊洛蒙卡的族長将自己的大劍往地上一戳,發出很大的動靜,“安靜!”
鴉雀無聲。
他滿意點頭,示意其他兩位上前。
勞倫斯的族長首先開口,他眯着眼,像隻狡猾的狐狸:“想必大家都有疑問,我們又一次相聚在此,是為了什麼。當然,主場交給古恩希爾德的族長大人,我隻想說:風暴要來了。”
藍發男子說話仍然是說一半留一半,雖然讓人找不出什麼錯處,卻一點有用的信息也沒有。
阿布目光沉沉,他在部落會議裡一定是最令屬下抓狂的那種上司,謎語人就該滾出提瓦特!
艾麗莎依舊面帶微笑,她不在意勞倫斯意味深長的話語和藏在背後的刀光劍影,她隻是興奮即将迎來的最後的一戰。
“首先,我要感謝大家的到來。你們一定已經受夠了暴君時不時的征伐,他在妄圖讓已重獲自由的我們再次回到那個壓抑的地方。風牆在擴大,我們已經沒有退路可言!”
“沒有退路!”衆人齊聲吼道。
“我們已經與城内的反抗軍取得合作,同時北風之王已同意幫忙。”
衆人開始竊竊私語。
“直接說吧,族長大人,一句話的事!”傑德裡喊到。
“與神明為敵已是不可忤逆的命運,為了明天,為了理想和自由,讓我們反抗!”
“反抗!反抗!”
“戰!戰!戰!”
就連一向成熟穩重的加魯也喊的臉紅脖子粗的,所有人鬥志昂揚。
阿布不再逗留,他需要将具體的時間傳遞給安德留斯,然後趕去蒙德城,那是最核心、最開始的戰場。他轉身離去,艾麗莎若有所感,擡頭卻隻看見翻飛的黑袍。
我們,隻能赢。
所有人的心中都隻回蕩着這句話。
北方的狼王已虎視眈眈。
拉爾卡與柏德溫一起行動,溫迪安穩地待在他們身邊。他們偷偷地從阿莫斯特地為他們留的後門進入高塔。
“開始的信号是什麼?”早在一天前阿布就問道。
“有璃月的商人偶然經過,他帶來了煙花。當煙花從高塔之上綻放,即是反抗之始。”
煙火猛然竄上青色風牆的穹頂,真正的反抗已然開始。
嘶喊聲突然就從城中各地響起,不明所以的人們禁閉門窗,等待已久的人們殺紅了眼,手忙腳亂的士兵茫然無措。
鐵匠格默不愧是鍛造好手,有着一身力氣,一雙大錘掄得虎虎生威;花匠紮爾曼身上的傷還沒有養好,可是他的眼睛裡閃着光芒,挽弓搭箭,箭無虛發;高塔中,阿莫斯率領着心腹,與不知從哪裡湧出來的教皇手下争鬥着。
戰火蔓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