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祇島的魔神大蛇奧羅巴斯攜一衆信徒撕毀盟約,攻打稻妻。禦建鳴神主尊大禦所大人(下文均簡稱鳴神大人)應戰,率領稻妻部衆俘虜大多數海祇軍隊。
鳴神大人無想的一刀成功将那挑起戰争的魔神劈成兩半,敵方主将東山王敗于虎千代大人。
海祇島另一文化魔神與鳴神大人于戰争爆發前締結契約,具體内容不詳。然,鳴神大人于戰後放還俘虜,讓其安養生息。文化魔神在戰争中失蹤,鳴神大人深感悲痛失去一位值得結交的友人。”
“呃……你這寫的都是啥啊?”一個白飄飄扶額,“是野史嗎,我怎麼記得這個文化魔神是璃月的魔神啊……”
“派蒙說的太絕對了,也不一定吧……”金發的旅者一手舉着論文,一手摩挲光滑的下巴,“沒人規定魔神隻會呆在一個地方不動吧,可能這個文化魔神就喜歡旅……”
旅行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什麼話!文化魔神明明是須彌的魔神!”一個穿着伐護末那學院衣服的少女突然冒出來,“身為因論派的學生,怎麼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
“可我學的是稻妻曆史啊……”那個寫論文的少年弱弱地反駁,“而且我以前都住在稻妻的,對于稻妻曆史沒人能比我更清楚!”
“但是,”一位路過的因論派的青年推推眼鏡:“須彌的各種文獻确實都記載了文化魔神與小吉祥草王、赤王和花神的經曆,他們是很好的友人。”
“可能文化魔神真的很喜歡旅行也說不準呢。”一道聲音插入其中,銀發黑袍的少年眉眼彎彎。
“咦,是阿布啊,好久不見!”派蒙眼睛一亮,向少年招手,然後她的視線落到阿布身旁的紫發少年身上:“呃,還有……阿帽,你也好……”
“啧”,初曉精緻的臉上滿是不耐,卻在銀發少年看過來的時候變為了乖巧。
“曆史這種東西,隻要你認為是真的,那它就是真的。不過……”初曉向表情有些惶惶不安的三位因論派的學生露出嘲諷的微笑:“盡管查閱的曆史資料是正确的,可你那可悲的叙事手法簡直讓它的可信度大打折扣,難怪會被人認成野史。稍微省省力氣吧,恐怕蕈獸都比你會寫論文。”
因論派學生(蛋花眼):嗚嗚嗚嗚……
“隻不過,文化魔神和大蛇奧羅巴斯真的與雷神他們是朋友嗎?為什麼他們會打起來呢?”派蒙皺眉,“唔……真難懂啊。”
“嗯,這是個很長很長的故事了……”銀發少年失神,眼睛望向遠方,仿佛看到那一叢叢時光深處開出的花。
“真……我很抱歉……”影仿佛做錯了事的小孩子一樣,她低着頭,有些無措地捏緊袖口。
真停止翻閱報告,她長呼出一口氣:“我并沒有怪你,影。”
“阿布是我們的朋友,奧羅巴斯也是。我不知道他們為何會突然撕毀約定,阿布與我締結契約時,也是語焉不詳、吞吞吐吐。但你應該清楚他的性子,不是迫不得已,他不會與朋友刀劍相向。”
真不禁苦笑:“他們曾與我說過,失敗以後,會一同遊曆提瓦特大陸。”
“他們清楚地明白,這是場必敗無疑的戰争。”
可他們依舊這樣做了。
“我不明白。”影抿唇,“他們與你的契約内容是什麼?”
真:“是失敗後,善待海祈島的民衆。他們為海祇島規劃好了退路。”
“我不明白。”影再次重複道。
“是啊,”真輕笑,卻充滿苦澀,“我也不知道。”
“還有,”影突然開口,“我覺得那一戰我的狀态有些奇怪,我那時候好像,将他們真真切切認成了敵人。”
但是不應該的,影心裡清楚。她将奧羅巴斯當成對手,但沒想殺死他,更何況真在出發前已經囑咐她了。
真其實心裡已經隐隐約約有些猜測,但她沒有說,也不敢深想。
“不必再想了。”真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事情已經發生,沒有更改的餘地了。我們能做的,隻有做好當下。”
“以織田東真為首的海祇島人民,依舊在反抗,提議進行威懾。”
真低頭看着這份文件,攥緊紙張。
“我……我不想反抗了!”
“我們根本不可能打敗他們,那可是有魔神坐鎮啊!”一個人哭喪着臉,突然将手裡的槍摔到了地上。
“喂!阿信你在說什麼啊!”他旁邊的青年有些慌張,站起身喊到。
“本來就是!奧羅巴斯大人都敗了,布吉拉大人不知所蹤,我們恐怕連鳴神的影子都見不到就被殺掉了!”阿信捂着腦袋,怒吼着:“我又沒說錯!我看根本就不該攻打稻妻,起碼奧羅巴斯大人不會死,布吉拉大人也不會生死不明!”
“他們沒想怎樣海祇島的普通人,我要回家!種田也好,捕魚也好,我不想再體驗一遍戰争了……”阿信說着,丢下還愣着的人們跑走了。
“……喂!”有人想追,卻被曚雲擋住了。
“他說的是事實。”朝日奈從旁邊踱步而出,“至今我們沒被剿滅,很大的可能就是,他們根本不将我們放在眼裡。确實,我們太弱了,很有可能會死。所以,如果你們之中還有人想走,我們不會阻攔。”
有人猶豫起來,他們尚有父母需要贍養,有妻子兒女等着他們回來。
這需要他們拼命嗎?
他們扪心自問。
我還有家人等着我回來。
他們在心裡動搖。
“對……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