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花盛開的最終目的是枯萎,那燦爛的死亡支撐着短暫的花期。在那死亡的終焉到來之時啊,在看到薔薇最後的盛放之後,我這才猛然察覺:因為枯萎所以爛漫異常,因為死亡所以快樂釋然。
為何?
為何以失去為前提的苦澀、悲劇,卻是最能打動人心的故事呢?”
——無名的石闆
……
“故事的結局為什麼要停在這種地方?雙男主一死一生難道是什麼很有趣的設定嗎?”花神左思右想,仍然不能理解,她嘗試讓阿布吐出剩下的情節。
“别、别搖了……”阿布被花神晃得頭暈,卻仍然固執地拒絕:“都說了下次一定!劇透是不可取的!這就是第一部最後的結局了!”
他威脅道:“當心我讓他們真的精鬼殊途!”
“唉——”花神洩氣,“不要啊,擅自更改故事本身的結局是不可取的!”
阿布趁花神趴在桌子上歎氣的時候,順手将牌翻過來,“我看看,喝一杯果汁。”阿布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太好啦,不是什麼奇怪的要求。”
“嘁——”花神不滿,她抽出一張卡牌,“那我來,呃……”
“什麼?”阿布探頭。
“請燒掉與你玩遊戲的其中一人的頭發。”他一字一頓地讀出來。
阿布: (O_O) ?!
花神: ^_^ 嘻嘻。
“來吧,阿布,不用客氣!”花神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不知從哪裡摸出一隻燃燒着的蠟燭,猛地抓向一臉驚恐的阿布。
“不客氣個仙人闆闆!”阿布大驚失色,萬萬沒想到,今天慘遭迫害的是自己的一頭秀發,“我對自己的頭發很滿意!”
……
“你這個遊戲,是正經遊戲嗎?”派蒙吐槽,“你怎麼連卡牌上寫的什麼都記得清清楚楚啊,還有,真的有那種特别社死的要求嗎……”
“将自己埋在沙漠裡憋氣一整天,喝下整個湖泊中的水,燒掉别人的頭發,讓一隻沙狐在十分鐘内學會握手……”賽諾喃喃自語,仿佛放空了大腦,“這裡許多事情普通人類根本無法完成,人類無法完成,神明就可以嗎……”
“不,即便是神也不可能完成。”阿布微笑,“因為他們也要臉。”
“可是,我隻想知道,最後阿布的頭發怎麼樣了。”空舉手,真誠發問。
“旅行者……”阿布被空的關心感動到了,他淚眼婆娑地望着一臉正直的旅行者。
“真的被燒掉了嗎?我不信,除非讓我也試一試。”
“……你走。”
……
“謝天謝地,我的頭發依舊完好無損。”阿布頂着一腦袋叮兒當啷的頭飾,劫後餘生地長長呼出一口氣。
“算你逃過一劫。”花神遺憾地收起短了一截的蠟燭,然後欣賞着自己對阿布的裝飾。
往常空無一物的樸素銀色腦殼現在已然升值:單側的小麻花辮墜在耳後,麥穗樣式的金飾點綴其中,腦後又用帕蒂沙蘭樣式的金色發卡别住,固定住了兩邊交纏在一起的麻花辮和兩隻叮叮當當的小鈴铛。
阿布不自在地輕微地晃晃腦袋,前面調皮的額發落在光潔額頭的兩邊,更添一抹跳脫。
“呃……好不習慣。”他擡手,又想抓剛剛收拾好的頭發,卻不想碰到一溜的叮當作響的裝飾,他趕忙放下手沖花神露出心虛的笑容:“我沒抓亂!”
“你到底是怎麼把這麼多東西堆到我那小小的腦袋上的啊……”阿布咋舌,“希望我脆弱的脖領不會不堪重負斷掉。”
“行,戴一天我就不追究你負隅反抗的事了。”花神滿意拍手,“記住,是整整一天哦,一直到明天的上午!”
“那我晚上睡覺……”阿布爾康手。
“咳咳,第二個迷題要來喽!”花神清嗓,壞心思地提高音量:“那麼樹王會給出什麼樣的回答呢?”
“随着第一個謎語揭開,我贊許她的答案,不禁上前一步,向她問出第二個問題。”
“「什麼東西從地升天,又從天而降,
無人曾目睹它,它卻将一切觑望,
其上怡如其下,其下與其上相仿,
卻隻可自上而下,不可自下而上」*”
……
“第二個謎底……好像還挺好猜呃。”賽諾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