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厄歌莉娅自言自語的開拓者再次炸了毛:等等,别做傻事啊!
“停下你心中那些危險的想法。”阿蒙終于突破獸潮的圍攻到達厄歌莉娅的身邊,他甩甩手上殘留的血迹,偏頭,眼眸中還帶着未褪去的嗜血與興奮,“現在,我們的首要任務就是拖住獸潮,然後等。”
“等大慈樹王解決掉世界樹的麻煩嗎?”厄歌莉娅問道。
阿蒙眯起眼,看向沙土肆意的遠方,話語中還帶着硝煙的氣息,宛如靜靜蟄伏的野獸。
“不止。”
獸潮開始向一個方向集中了,之前還分兩撥,一小波向拉仇恨拉得最狠的阿蒙沖過去,另一大波向厄歌莉娅所在地前進,現在二者聚在了一起,源源不斷的獸潮終于不用在分叉口猶豫,而是目标一緻地前進。
然後,它們就在背後被偷了家。
魔獸們:?
成群的魔獸懵逼地飛起來,又懵逼地結束了自己短暫的一生,金色的餘波向前擴散,毫不留情地殺死魔獸,卻溫柔地撫平士兵們的傷口、安撫他們疲憊的精神。
“那是,誰?”被送往後方的傷員仰頭看向鑲着金邊的天空,喃喃道:“好溫暖……”
“是阿布!”厄歌莉娅驚訝,“他怎麼來了!”
“你說呢。”阿蒙直起身,眺望神鳥希格摩盤旋的地方,那是被後世稱作荼泥黑淵的地方,亦是這次獸潮災厄的源頭。
“他是為何而來?”他有些無奈地笑笑,輕歎出聲,“除了堅守在此地的我們,還有誰?”
沒錯,阿布确實是為解決這場災難而來。他讓丹恒和蘿蔔去往水仙十字院照顧孩子們和厄裡那斯,随後自己趕到了須彌。
其實他可以先去一趟水仙十字院的,畢竟有阿蒙這個強大的戰力在,不會出什麼問題。但不知是不是出于有些不安的心情,他還是下意識地讓丹恒和蘿蔔遠離了這場殘酷的災難。
為什麼?
阿布有些愣神,“嗯……果然還是不想讓他們摻和進來危險中啊。阿清說的對,我就是個自私的家夥。”
不想讓朋友陷入未知的危險中,所以自作主張地将他們轉移。若不是開拓者堅持要和厄歌莉娅走,可能此時此刻也在水仙十字院吧。
“坎瑞亞戰争,”阿布站在獸潮入口處,慨歎道:“究竟改變的多少人的命運軌迹啊。”
在一切未被改變的曆史中,在這場堪稱劃分曆史的戰争中,蒙德的特瓦林飲入毒血陷入瘋狂,璃月的岩神失去了摯友與麾下的四大将,稻妻的并蒂花凋落其一妖怪幾乎絕迹,須彌和楓丹呢?
水神死去,大慈樹王犧牲隻留下一枝懵懂的枝丫。
而現在,阿布露出一個歡快的笑容,與周圍陰森的環境格格不入,他擡手,金色的力量熠熠生輝,與他璀璨的金眸相應。
“我們,必将迎來最完美的結局。”
……
“我要去支援阿布。”厄歌莉娅沉默許久後說道,她不能讓阿布代替自己原本的命運,她微微咬牙,“我不能讓他獨自面對那種東西,他會死的。”
“那走吧。”阿蒙微微颔首,他不是多話的性子,隻是大踏步向前走,開辟出一條通往最後的目的地的旅途。
……
“真是難辦呐。”阿布咂舌,冷汗從額角流下,他與深淵僵持住,維持在兩為其難的境地。
“阿布!”有人在他身後呼喊。
阿布勾唇,揚聲大喊:“還是來了啊,厄歌莉娅,還有……”他看到焦急跑過來的厄歌莉娅身後的男人,調侃道:“呀,好久不見,阿蒙。”
阿蒙冷哼一聲:“客套話就免了,總想逞英雄的家夥還是注重現在拯救世界的任務吧!”
“看來這些年你的生活挺多姿多彩的啊……”阿布若有所思。
阿蒙權當自己聾了沒聽見阿布的調侃。
“怎麼樣?”厄歌莉娅為阿布分擔一些壓力,神情凝重。
“大家早就準備好了啊!”
阿布的話音落下,天上不斷盤旋的神鳥希格摩發出清脆的鳴叫,義無反顧地執行自己的使命。
這次沒有兩位神明的犧牲,僅憑希格摩便能讓獸潮退卻嗎?
阿布的回答是:當然不。
他如此肯定地向厄歌莉娅的方向伸出手,嘴角揚起肆意的微笑:“幫幫忙,外來的開拓者?”
金色的石頭撞進同樣閃着金光的手心裡,霎時間,光芒大作。
……
丹恒心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濃烈,他不安地望向窗外,仍是一片祥和靜谧,不知千裡之外的戰場殘酷。
龍形的他被孩子們圍在中央,僵直成長長的一條青色的熒光木棍。
孩子們總是有很多問題。
“丹恒哥哥,你就是水龍王嗎?”
“笨蛋,肯定是啊!”
“哇,那表演一個那個那個,好不好?”
“水龍水龍别哭了!”孩子們齊聲喊道,然後笑作一團。
丹恒面無表情的用尾巴死死拽住妄圖飛到屋頂的燈上的厄裡那斯,心累歎氣。
忽然,他心頭一跳,感覺自己未預料到的事情發生了。
……
是的,是的,丹恒的感覺沒錯。
阿布和開拓者流着寬面條眼淚無助地飄在半空中,心情複雜。
阿布/開拓者:再見了,丹恒,今天我們要去遠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