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讨燃素對龍族生命變形的可行性。
此時此刻,阿布的腦海中突然蹦出這一行大字,正耀武揚威地上跳下蹿着,生怕他看不見一樣。
阿布愣住了,表情嚴肅得仿佛在思考世間的真理。
然後,他和希巴拉克一齊,異口同聲:“哇!”
隻見,面前的胖龍憤怒地拍打着那對肉嘟嘟的翅膀,用稚嫩的小奶音怒吼着:“看什麼看,沒見過這麼玉樹臨風、風流倜傥、潇灑帥氣的龍嗎?!”
庫胡勒阿喬捂住嘴,瞪大了眼睛。他聽到自己原本低沉富有磁性的的嗓音變成這樣奶呼呼的,一瞬間面容都扭曲了。
“靠!”
他低聲罵着,然後憤怒得眼睛都變紅了。
于是,嘴裡一向不幹不淨,一天不嘴欠就仿佛少點什麼的第四領主,今天罕見地緊緊地閉上了嘴巴。
“見過龍,但是沒見過這麼胖的龍。”
阿布真誠的話語換來了庫胡勒阿喬刀子般淩厲的眼神,若是目光能殺人的話,這短短幾秒鐘時間,阿布可能得死上好幾回了。
“也不能這麼說吧。”希巴拉克仿佛沒注意到庫胡勒阿喬殺人的目光,笑容依舊爽朗燦爛,“胖點好啊,多可愛!”
“也是,”阿布若有所思地點頭。
他手速極快地揉了一把胖龍的小肚子,興緻勃勃地與希巴拉克分享道:“是軟的,超級好摸!”
庫胡勒阿喬紅溫,他“Duang”地一下跳起來,攥緊拳頭打到了……
阿布的膝蓋,準确地說,是與膝蓋平行的手心——阿布眼疾手快,牢牢地擋住了庫胡勒阿喬的憤怒一擊。
阿布順勢将他提溜起來,眼睛亮晶晶地對希巴拉克說:“我可以帶他回部落嗎?”
“回部落?”希巴拉克愣了一下,然後語重心長地斟酌道:“攻擊力這麼強,部落會被他拆散的,果然還是應該選個溫順點的吧。”
他竟然在認真思考這件事的可行性。
阿布遺憾地歎了口氣。
庫胡勒阿喬震怒,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顔無恥之人,他們把堂堂龍族十三位領主之一、龍族第四領主、偉大聖龍庫胡勒阿喬、納塔最偉大的科學研究者當什麼了!寵物嗎?!竟然還挑挑揀揀,真當龍族親王是大白菜嗎?!
他也不管這尾聲飄忽的小奶音到底損不損害他威嚴莊重的形象了,開口就是好一頓文明嘲諷的地圖炮:“爾等卑劣醜陋的低等蝼蟻,竟敢蔑視偉大的領主聖龍庫胡勒阿喬,當真以為吾等不敢同人族開戰嗎!若是現在将我放下,我還能當什麼都不知道!”
他生氣得甚至将自稱都忘記說了。
但他同樣知道,如今的局勢此消彼長,就像最簡單的化學氣體可逆反應一樣,龍族與人族的勢力,是在同一個密閉箱中。
他是為數不多的,偏攝政王派系的領主,盡管他一向不怎麼愛參與龍族的派系之争,也不妨礙他認同庫庫爾坎。
但龍就是龍,盡管祂們再怎麼步入落日時刻,祂們依舊是不能被随意欺辱的。
庫胡勒阿喬的瞳孔變成針狀,他冷冷地望向阿布和希巴拉克。
“我勸你們抓緊去瞧瞧你們的同伴。”外表可愛的胖龍露出不符的殘忍笑容,“與他們戰鬥的可是最殘酷無情的戰鬥瘋子啊。”
阿布也慢慢露出微笑:“好哦,所以,還有什麼事嗎?”
“啊,這麼說是不是不太好?”他苦惱地點點額頭,然後雙手一拍,一派天真無邪:“那我委婉點,請問那位想讓我們接下來扯誰掉馬呢?”
“我們好制定計劃啊。”
草是一種植物,庫胡勒阿喬面無表情地想,你也沒說你是個白切黑的黑心糯米團啊!!
若是讓庫胡勒阿喬再選一次,他一定不會因為私仇對那隻銀色的蚱蜢背地裡使絆子。
不對那隻銀色的蚱蜢使絆子,他就不會腦袋一熱抓起實驗的半成品想對叫做阿布的人潑過去,不把實驗的半成品潑過去他就不會因為攻擊反彈而被半成品試劑淋一身,就不會變成飛都飛不起來的幼龍,還不會被該死的、混賬的、可惡的黑心團子嘲笑!
現在這個黑心糯米團竟還毫不尊敬地捏着他的後脖頸拎起來,還抖了抖!抖了抖!!!
但現在的庫胡勒阿喬還不是以後失了智的像素龍片阿喬,如今的龍族第四領主庫胡勒阿喬隻是咬咬牙,皮笑肉不笑地說:“下一個?不如先等你們解決完這一個再說吧,吃這麼大,也不怕噎死。”
接着他不知想到了什麼,眯起眼睛狐狸般幸災樂禍地笑:“哦,對了,祂好像被深淵侵蝕了,啧啧啧,也不知道你們的那群同伴能不能抵抗得住。”
“希巴拉克?”聞言,阿布有些擔憂地喊了一聲一旁有些愣神的希巴拉克。
他聽到阿喬的警告,一如既往地相信自己的同伴,但他的心神完全被阿布剛剛不經意的爆料震懾住了。此時此刻,很明顯他更在意自己獨自扒出來的八卦。
嗯……聽到了,理解了,那就是他一個人扒出來的。希巴拉克理所當然地想,完全不知道這件事之後會被他也不經意說出來,然後産生了化學反應般炸裂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