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覺背後一片惡寒,蹲在地上偷看雛菊搖頭晃腦唱歌的北白川楓回頭看去,一個小男孩竟然完全沒有減速的向她橫沖直撞過來。
野生的小男孩,出現了!
向北白川楓發起豬突猛進,MISS!
“不要在場地上亂跑,小孩。”北白川楓眼疾手快的接住似乎下一秒就會摔個大馬趴的工藤新一。(工藤新一:沒想到吧,其實是我的僞裝啦!)
毛利蘭氣喘籲籲還是沒有趕上,隻好一臉愧疚的低下頭,“對不起!”
北白川楓無語的擺擺手,可惜雛菊早已害羞的撇過頭去,她也是時候離開。
“等等!”但就在這時,她的衣角突然被那個男孩拽住,“姐姐你是這裡的保安吧,為什麼不和其他保安一樣站在場地外圍安保而是一直在和發明家們說話呢?”
男孩天真的眼睛裡閃爍着銳利的光芒,有不得到答案就不會放手的勢頭。
“而且姐姐你每次都會在本子上記些什麼,這個本子我可以看看嗎?”
說是詢問,工藤新一直接上手去夠被北白川楓卷成一團塞進口袋裡的記錄本。這誰家的熊孩子?北白川楓一個眼疾手快的躲過,毛利蘭頓時露出十分震驚混合着尴尬的表情。
“新一,這樣也太沒有禮貌啦!對不起!”
“誰說我不是發明家?”北白川楓決定給這個小鬼一點教訓。
“唉?”這個回答,讓工藤新一和想要把工藤新一拖離現場的毛利蘭一同傻眼。
“保安這個工作隻是為了維持生計,我的本職工作其實就是發明家。”
“不可能!”
沒有給他再繼續反駁的機會,北白川楓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随意收集了一些身邊的垃圾,就做出了一個可以發射牙簽的簡陋手○槍。
“送你們了。”她随手把手○槍塞到了明顯看起來更順眼的小女孩的手裡。
也許這是個錯誤的決定,因為在大會持續的一周時間裡,那個男孩不知道搭錯什麼神經,每天像幽靈一樣跟着她,甩都甩不掉。
“我要——”
“牛丼飯!她的視線在前一個顧客姐姐點的飯上停留了好久!”
“請問——”
“水野博士現在在他的房間裡,他昨天和今天的日程一樣!”
疲憊的打工人北白川楓不堪其擾,每次轉頭看見工藤新一那欠揍的笑容,都要吸氣呼氣,平複好久。
到最後,工藤有希子直接帶着工藤新一前來道歉,她一把壓下他的頭。
“這孩子就是喜歡搞推理,這些天給你添麻煩了,真是不好意思。新一!快說對不起!”
“對不——疼疼疼!起!”
終于可以下班的北白川楓此時心如止水,其實說起來比他更難纏一百倍的人她都伺候過,所以她隻是摸了摸新一的頭。
“做偵探刨根問底很正常,不過等你長大後,希望你能學會一些更高明的手段。”
但在新一擡頭時,不小心看到北白川楓那一抹兇狠的表情。
“但這幾天你可給我們保安添了不少麻煩,所以我要你爸爸的十張簽名照作為補償!”
...
把工藤優作的簽名照挂上網後,北白川楓收到新任務,随之而來的就是她要搬離高檔公寓這個噩耗。
她簡直要痛哭流涕,但在收拾東西的時候,她發現了一個更令人崩潰的事實。
沒有錢了!
還有半個月才發工資,她一摸口袋居然隻有1000日元,比她剛來人間的時候還少啊!
北白川楓不死心的趴在地上摸着,在沙發底下又找到500日元和不知道放了多久的兩包小魚幹,她吞了吞口水。結果剛沒吃下幾秒鐘,胃裡就一陣翻江倒海。
“yue——”
120,120是哪幾個數字來着?
她兩眼一黑,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瞬間,随便劃拉幾下屏幕後就“咣——”的一聲像磚頭一樣倒在地上。
就這樣過了好長時間後,北白川楓才迷迷糊糊的恢複意識。破碎的光點在她半睜的眼皮裡打轉,讓她不适的眯上眼睛。
“我的手機...手機沒壞吧。”
在觸摸到手機的一刻,她把它抱在胸前,安詳的閉上眼睛。如果她死掉時,沒有把手機也一起帶走的話,她做鬼也不會安心的啊!
“我說大姐,都進醫院了你能不能安分一點?我可是放棄巴寶莉的新品發布會把你從嘔吐物上擡過來的。”
身邊,突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北白川楓驚訝的轉頭看去,原來是堂本美香。
“堂本?原來是你把我送到醫院裡的,謝謝你。”北白川楓像一條毛毛蟲一樣,努力的将自己的身體扭動到枕頭上。在這劇烈運動中,她原本幹枯毛躁的黑發變得更加爆炸頭,臉色也從蒼白變成了灰白,甚至有變成死白的趨勢。
“怎麼能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你...算了,記得把醫藥費給我就行。”深怕北白川楓被說的直接歸西,堂本美香隻好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
但在她看見北白川楓尴尬的撇過頭去時,頓時不安席卷而來,“你别和我說你沒錢了,你這個月的工資呢?”
她在北白川楓的耳邊驚聲尖叫,“我的巴寶莉!”
就像月底的打工人,北白川楓也不知道她的工資究竟花到哪去了。所以她隻好縮進被子裡裝死,祈禱等她罵累了也許就能平靜下來。
可堂本美香不知道吃錯什麼藥,罵着罵着她突然笑出聲,好像突然想到什麼非常不妙的東西。
“現在隻有一個辦法能讓你在短時間内還上我的錢了。”她陰險的看着北白川楓,而北白川楓隻想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