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酒吧的一角,安室透剛咽下和自己代号相符的波本酒,門又被推開了。來人是之前合作過幾次任務的黑麥威士忌,兩人對視一眼就算打過招呼,便心照不宣的互相移開視線。
赤井秀一撣淨風衣上的塵土後,在吧台後面拿出波本酒瓶,一眼就發現剩餘的酒所處在的刻度線已經是非常危險的數字,便在杯中放入大量冰塊,端着酒杯在房間的另一角坐下來。
之後門又被推開,諸伏景光走了進來,安室透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就低下頭将杯中酒一飲而盡。三人依舊是點頭示意後,諸伏景光走到吧台後面。
房間又安靜下來,除了偶爾晃動酒瓶的聲音,直到房門被下一次推開。
琴酒用冰冷的目光掃視一眼,見人都到齊,緩緩開口,“有個剛得到代号的新人,之後有幾個任務你們要一起完成——。”
“這鬼地方可讓我好找!”一個穿條紋毛衣的中年男人砰的一聲推開門沖了進來,無視琴酒陰鸷到想要當場讓他血濺三尺的表情大大咧咧的一屁股跳上吧台。
“勞駕,一杯蘋果汁。”
饒是見過那麼多大風大浪的諸伏景光也被如此有沖擊力的開場震懾在原地,好在他很快就恢複理智,看向琴酒。
“你要是下一次再打斷我的話,我就要你好看。”琴酒掏出自己的愛○槍□□M92F,果斷地上膛後抵在他的後腦勺,“不要以為朗姆就能夠完全保住你。”
“好好好,這麼激動幹嘛?”那個男人跳下吧台,右手摘下帽子,行了個歪歪扭扭,顯得十分滑稽的禮。“我是弗萊迪,不對,我的代号是什麼來着?老闆,别用那種眼神看我,隻是一個暖場的小笑話。我的代号是馥奇達(Franciacorta),一款口感細膩的氣泡酒,勞駕,服務員,你這裡有嗎?”
“我不是服務員,我是蘇格蘭威士忌。”諸伏景光語氣裡似乎沒有任何被認錯的惱怒,但他的眼神冰冷,端着酒杯離弗萊迪遠了一些。
“沒有服務員的酒吧...那算什麼破酒吧。”弗萊迪用全場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輕聲抱怨。
琴酒的臉色陰沉無比,上一個這麼說話的已經被他屍沉太平洋了。他果斷開槍,朝着弗萊迪的腦袋射擊。結果弗萊迪一個偏頭,子彈擦着太陽穴掠過,燒焦了他幾縷頭發,他對琴酒露出了挑釁的笑容。
現場的氣氛變得非常緊張,但場上其餘幾人都默默後退幾步選擇繼續看戲,沒有一點團隊精神。
安室透&赤井秀一&諸伏景光:死了正好
最後還是琴酒放下了手○槍,現在不是殺馥奇達的時候,于是他交代完任務後就坐上了專屬座駕保時捷356A揚長而去。
“我是波本威士忌,你就叫我波本好了。”安室透湊到弗萊迪的身邊,“弗萊迪是你的真名嗎?在這裡可不要暴露你的名字哦。”
“如果暴露了,有人就會來找我的麻煩嗎?那就來吧,反正這日子過的太無聊了,連——”弗萊迪打住話頭,看着面前波本,舔舔嘴唇,“你現在是在找我的麻煩嗎?”
“怎麼會。”波本看起來非常坦然的否認了,“隻是忠告而已。”
“黑麥威士忌。”陰影裡的赤井秀一向弗萊迪點頭示意,“既然你馬上要和我們組隊,那你之前有做過什麼任務嗎?”
“做了些什麼?”弗萊迪在短暫的思考後,突然像個瘋子一樣不受控制的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你要問我沒做過什麼。”
他想起幾百年前他用鋼爪把那些人開腸破肚,那些恐懼至今仍讓他的靈魂顫栗。
在場的幾人看見他癫狂的笑容,心都提了起來。要不在任務中把他偷偷做掉吧,安室透和諸伏景光在暗處對視一眼,互相參透了對方的想法。
但等衆人洗耳恭聽,準備好了解弗萊迪那些事迹的時候,他卻突然不再繼續,而是對他未來的隊友們産生諸多挑剔。
“看看你們的衣服,啧啧啧。黑麥,你滑稽的靴子,我奶奶都不穿。還有波本,你這什麼破發型?下次我來給你剪個酷頭。”
都不裝了,衆人頓時紛紛露出鄙夷的目光,你的條紋毛衣和背帶褲就很時尚嗎?穿的好像那個聖誕樹。
“好了,我要走了,你們真是群無聊的人。”
受不了尴尬的氣氛籠罩(其實是大家都不想理他),弗萊迪抓起帽子,掏出口袋裡的記号筆,在吧台上寫下一串數字。
“這是我的電話,有事沒事都可以聯系我,我們可以一起四排打電動,我最喜歡玩電動了。”
他蹦蹦跳跳的離去了,場上的三人心照不宣,強忍着掏出手機的念頭,就好像第一次見面的相親對象請你去吉野家吃飯瘋狂打字向閨蜜吐槽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