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麼話都能拿來開玩笑的,馥奇達。”安室透緊緊的捏着酒杯,随口提了一嘴,“剛剛上廁所看到吧台附近有台遊戲機,所以玩了一會才回來。”
“遊戲機?”弗萊迪聽到眼睛都亮了,“有我們五天前半夜玩的那款遊戲嗎?或者有我們兩個星期前中午玩的那款遊戲?我個人其實更喜歡一個月前我們玩的那款,你還記得嗎,當時我們——”
“那邊有很多遊戲。”安室透打斷聽見“遊戲”兩個字就好像突然被鬼上身的弗萊迪,繼續誘惑道,“要不去看看再開一把?我帶你過去。”
“好啊!”弗萊迪猛地起身,掀翻一大摞空酒瓶,“現在就過去!”
見狀,安室透跟着不急不慢的站起身,身形有些踉跄。他右手扶額,面色十分痛苦的樣子,“等一下,讓我緩一緩。”
弗萊迪焦急的看着一蹶不振的安室透,又看向廁所。一邊是每天晚上都能随叫随到的好兄弟,一邊是一般陌生路過遊戲機,于是他立馬做下決定。
“慢死了波本!我先走了。”
好機會!
安室透紫灰色的眼睛隐藏在周圍一片漆黑中,如果這時正好有人路過一定會大喊“這個人眼睛裡失去了高光啊!他要黑化啦!”然後趕緊逃離。
他像貓一樣邁着輕巧的步子緊緊跟随着弗萊迪,越深入,道路更加晦暗不明。等到弗萊迪完全走入黑暗中東張西望并大喊“遊戲機呢?遊戲機呢?”的時候,安室透戴上手套,在幹布上塗上七氟醚,看準時機,準備把他迷暈後造成意外死亡的假象。
隻不過當他的左手剛覆上弗萊迪的肩膀,就被抓住了。
“我知道了,你在騙我。”弗萊迪意味深長的開口。
安室透一驚,心髒瘋狂跳動,但語氣不顯。“我沒有騙你,不過我可能記錯地方了。”
“其實沒有遊戲機對吧。”
安室透緩緩舉起右手,向弗萊迪的口鼻伸去。
“你把我騙到這裡,是因為...”
沾滿迷藥的布料被安室透猛地覆蓋上去,沒想到弗萊迪這時剛好轉頭。
“你喜歡我。”
“哈?”
安室透愣在原地,好像在回味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自己聽錯了。但這一切的一切在弗萊迪的眼中他就是被揭穿後的心虛。
“知道哥的魅力太大,可我沒想要搞這種東西!”
“波本,請自重!”
這什麼都跟什麼嘛!安室透瞳孔地震,一時間忘記表情管理。
而見安室透還抓着他沒有松開,弗萊迪趕緊逃離這個一臉危險の男人,向前伸出右手擺出一副“stop!”的姿勢。
他内心激蕩,難道波本是那種表面天真善良,實際上城府深沉的童臉狼?難道其實是他一早就愛上了我,所以經常來和我一起打遊戲!
細思極恐,弗萊迪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
“我真的對男人沒興趣,你和我接近難道隻是為了我的肉○體,難道不是為了我有趣的靈魂?”
yue~誰會對一副充滿老人味的肉○體感興趣!不對,誰會對男人的肉○體感興趣!
安室透内心十分崩潰,但面上依舊保持着鎮靜,不愧是老戲骨。“你誤會了,我真的對你沒興趣!”
可這時弗萊迪已經完全聽不見安室透的辯解,他開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斷說着一些詭異的東西。
“但一起打遊戲的時候我們确實都很開心,你也老是打電話關心我在哪。這麼一想,你好像已經完全融入我的生活裡難以割舍出去。欸,如果我們再相處一會,沒準...”
粉紅色的酒吧鐳射燈恰好照在弗萊迪臉上,本來活力四射的動感迪廳不知道為什麼開始放起“哦哦哦哦~”的抒情音樂。安室透瘋狂想把周圍逐漸浮現出的粉紅色泡泡扇飛,沒有注意弗萊迪露出耐人尋味的微笑并向他走來。
“你不要過來啊!”攻守之勢瞬間逆轉,安室透後退着,準備飛奔逃離現場。
計劃失敗了沒關系,貞操沒了可怎麼辦!這裡可是沒有監控的啊啊啊啊啊——!
幸好這時,兩人的手機鈴聲同時響起。安室透仿佛聽到天籁,他第一次這麼想感謝組織。雖然又要和馥奇達一起出任務,但現在一切都沒有離開這個酒吧重要。
“啊哈!讓我看看要撕碎的是哪個倒黴蛋?damn!為什麼這次又是我打掩護!”
安室透看着在原地亂發脾氣的弗萊迪,默默離開現場。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過詭異,他急需睡個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