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廠房總有股陰森森的感覺,尤其是恰吉貝爾鬼屋正式建成後(取名風格很像是迪x尼好像下一秒就會被告侵權但實際上卻是兩位創始人名字的縮寫),連路邊狺狺狂吠的野狗也不敢駐足。
但這裡,同樣是北白川楓最溫馨的家。在完成安保任務,騎着摩托送完山本壽司店的外賣,順便和隔壁x原豆腐店的五菱宏光在秋名山上飙一會車,最後再把鬼屋當日的賬算清後,精疲力盡的北白川楓終于能回家,躺在柔軟舒适的沙發上看她最愛的搞笑節目。
今天是pop子和pipi美的戀愛搞笑小劇場!得趕快回去才行。
冬天即将來臨,街上的大娘早早把攤位收好,騎着自行車叮叮當當的回了家。路過窗口,有時會飄來壽喜鍋的香味,在誰都不在的街上,鍋的熱氣似乎能驅散掉冷清。
哼着不知名小曲的北白川楓歸心似箭,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手上從豆腐店老闆那裡買來的打折豆腐在袋中不停晃動,都要被甩成豆花。
但在下一個轉角,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撕裂靜谧的風聲,接着北白川楓的後腦一陣劇痛,她向前撲倒在地。
在閉上眼睛前,她看見一個男人從陰影裡走來,他的面色潮紅,激動的聲音中壓抑着憤怒和興奮。
“就是你吧,把我們偉大的計劃給破壞掉。”
他一圈一圈解開纏繞在手臂上的繩子,充滿紅痕的雙臂不停顫抖,“不能原諒,決不能原諒!”
“那這次就讓你,成為這場盛大煙花的燃料吧!”
...
“空...空...”耳邊傳來老舊機械運轉的聲音,感受到身邊歹徒的離去,北白川楓睜開眼睛。
竟敢綁架她,用磚頭狠狠的砸她腦門,還把她扔進後備箱裡,你幾條命啊?北白川楓對着歹徒的背影咬牙切齒。
隻見那歹徒走到一個金發小男孩面前,不知交代了什麼後,一把推開還在挽留的男孩後就離開了。男孩落寞的走到牆角挖了點草就塞進嘴裡,不遠處一條黃狗走過來,舔舔男孩的手心。
“這個時候也隻有你在我身邊了,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男孩抱着狗轉身,正好對上了北白川楓的目光。他吓了好大一跳,差點把狗甩飛。
“那個男人剛剛和你說了什麼?”北白川楓一臉好奇。
“什麼說了什麼?喂!我警告你,你可千萬不要亂動,不然我大哥回來,肯定會要你好看的!”似乎是感覺到了男孩的不安,那隻黃狗從男孩身上跳下,對着北白川楓呲着牙。
“那麼緊張幹什麼?”在男孩驚恐的目光中,北白川楓十分輕盈的從地上爬起,抖掉身上的麻繩後,把衣服上的灰塵一點點的拍幹淨。
“第一,我不叫喂,我叫北白川楓。這第二嘛...我從今天下午到現在都還沒吃飯呢,現在要去吃飯!”
北白川楓走到徹底愣住的男孩面前,把試圖攻擊她的黃狗一個鎖喉,黃狗立馬陷入了嬰兒般的睡眠,這時,男孩這才有了反應。
“啵奇塔!你快放下它!”
“啵奇塔?沒有新意的名字。”北白川楓搖搖頭,把狗遞給男孩,“怎麼樣,要和我一起去吃飯嗎?”
“誰會和你——”話還沒說完,男孩肚子的咕噜聲響起,他紅透了臉,“吃飯...”
“時間緊急,就去吃快餐吧,麥x勞?”北白川楓完全不理會男孩的抗議,自顧自的往大門走去。男孩試圖想要攔截她,卻被她一把攬過。
“點個兒童套餐吧,再吃個冰淇淋加一對烤翅,套餐裡的玩具還能給傑森。”
男孩此時不再胡鬧,他吞了吞口水,眼中閃爍着好奇的光芒,“麥x勞是什麼?有這麼好吃嗎?”
“當然!”北白川楓露出笑容,“麥x勞可是最好吃的快餐啦,小不點。”
兩人吃飽喝足後,北白川楓猶豫了一下,還是将麻繩重新纏回了身上,她總覺得這次的綁架案似乎并沒有那麼簡單。
她和男孩一同蜷縮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互相依偎取暖。第二天清晨,廠房的門被猛然打開,歹徒又一次将她粗暴地扔進了後備箱。
北白川楓震怒,人質難道就沒有尊嚴嗎?她難道就不能享有一個後排嗎?
在颠簸的路途中,北白川楓在心裡默默計算着大概所花費的時間。終于抵達目的地,她急忙閉上眼睛,耳邊傳來“刺啦”聲,以及身上再次被束縛的感覺,她總覺得歹徒似乎在她身上用膠帶纏着什麼東西。
最後,她被小心翼翼的放進了一個微微搖晃的機械裝置中。不一會,周圍的聲音漸漸消失,北白川楓睜開眼睛,随後徹底無語。
“這也太沒品了吧!還有,這種東西真的是可以随便出現在日本的嗎?”
...而在另一邊...
“又來了!”
每年11月7日,警察局總局都會收到傳真,三年前是3,然後以此類推,到了去年,數字終于變成了1。
那今年...
衆人見白鳥警官面色嚴肅的拿着傳真過來彙報,佐藤警官緩解氣氛,“隻是惡作劇對吧。”
目暮警官一臉正色的站在窗口,下意識贊同着佐藤的話,“這次又是什麼數字?”
“這個…這次傳來的是一張警告。”
衆人大驚,紛紛湊上前來,白鳥在簇擁中繼續念道。
【我們是聖潔的教徒,所有女巫的同夥和愚蠢的警察們都注意了。在今天的正午與14點,我們将用女巫的向上人頭,點燃慶祝的煙火…】
“女巫?這是什麼意思?”目暮警官還沒問完,就被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打斷。
“預告又出現了對吧,這次是什麼?”
完全沒有任何敲門示意,一個卷發男人突然從門口沖了進來,四處張望後便迅速鎖定目标,死死的盯着目暮警官手裡的傳真。
“喂,你這家夥是誰?!”目暮警官心中升起一股不安,仿佛他會随時沖上前咬他一口然後奪走傳真,他下意識把傳真藏在身後。
“對不起!”又一個長發男人急匆匆地闖了進來(目暮警官崩潰大喊,“怎麼什麼人都能闖入這裡嗎?”)。他站在卷發男子旁解釋情況,“别這麼緊張,大家都是同事。我們是爆○炸物處理班的,我是萩原研二,他是松田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