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站在一幢廢棄大樓前,這個男人走過來問我有沒有看到過一個銀色頭發、蓄滿胡渣的男人...”
毛利蘭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無法自拔。但比起赤井秀一,北白川楓顯然是對他們見到的莎朗溫亞德和那個銀發的公路惡魔更感興趣。
“工藤新一的媽媽和莎朗溫亞德是好友?”北白川楓好奇地問道。
“嗯,她們據說是同時在一個日本魔術師那裡拜師學藝,所以才認識的。”毛利蘭摸着下巴,眼中充滿欽佩,“據說莎朗可以僞裝成任何人,非常厲害!”
是啊,在某種方面來說,她确實很厲害。北白川楓嗤笑一聲,露出銳利的目光。
“最後警方通報這個公路惡魔自殺了?”她繼續追問。
“嗯。”說到這裡,毛利蘭的眉宇間不自覺流露出一絲憂傷,“應該是最後良心發現了吧,希望他下輩子不要做這種事情了。”
“他這麼壞,下輩子肯定連人都做不了。”北白川楓了然的擺擺手,“大概率會變成臭水溝裡的石頭,或者誰的墳頭草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毛利蘭笑了笑,“那麼希望他下輩子能好好贖罪吧。”
這真是一個驚險中又帶着些許詭異的故事。北白川楓和毛利蘭揮手告别後,她卻在之後繼續騷擾赤井秀一時,得到一個截然不同的真相。
“嗯?你怎麼會問我這件事情?”赤井秀一一邊單手穩穩地操控着方向盤,一邊用餘光瞥向後視鏡,還分出心來回複北白川楓的電話。
“我總覺得你和貝爾摩德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有些怪怪的而已。”北白川楓的聲音透着好奇與懷疑,“所以我簡單的猜想了一下,其實那個公路惡魔其實不是自殺的,而是被組織謀殺的,對吧?”
她的腦海中飛速展開想象,“這個人有可能是組織的叛逃者!或者組織需要他的身份來為非作歹,反正都是壞蛋,虱子多了不癢。還有可能——”
“等等,”赤井秀一果斷打斷北白川楓的喋喋不休,話音剛落,他迅速回憶起行駛的路線,向左打了個彎。“其實和你第二個猜測差不多。這麼看來,你還真如傳聞所說,擁有野獸般的直覺呢。”
“那是當然,怎麼,你還不信嗎?”北白川楓得意地叉着腰,鼻子都要翹到天上去。
“我還以為是有人罵你呢。”赤井秀一非常不掩飾的笑了一聲,北白川楓頓時氣得火冒三丈。
“你就是羨慕!對了,别轉開話題,所以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麼?”
“事實就是...”赤井秀一頓了頓,随後深深歎了口氣,語氣中透着無奈,“那個公路惡魔是貝爾摩德裝扮的,為的,就是用那個身份殺死我。”
“啊,原來是這樣啊。”北白川楓喃喃道,“在反派逃亡的過程中還能遇到他們兩個,這就是對主角的磨難嗎?”
“什麼?”赤井秀一像是沒有聽清,再次詢問,語氣疑惑。
“沒什麼,你好好準備吧。”北白川楓說完,毫不留情地挂掉了電話,得到情報連一句謝謝都沒有說。
赤井秀一早就習慣了,但此時他的心中卻泛起一絲迷茫,開始懷疑自己剛剛是否應該把這個消息告訴北白川楓。雖然優柔寡斷并不是他的個性,但總覺得,讓北白川楓知道這麼多并不是一件好事。
不過,也總有好事會發生。就在這時,他的手機上突然彈出了一條沒有署名的信息。他微微勾起嘴角,順手把車停到一邊,開始解讀暗号。不久後,他便得到了關鍵信息。
“喂,是我。”他接通那個熟悉的号碼,“我得到了那個人最新的任務安排,接下來就按照這個行動。”
...
北白川楓當然不會知道,她一句心血來潮的“明天行動”,會讓多少人徹夜難眠。
屠龍者終成惡龍,幾年前她還在對領導的決策痛心疾首,而如今卻已能随心所欲地發号施令,不管打工人的死活,這實在是一件令人痛心的事情。
而現在,距離第二天的行動僅剩不到八個小時,北白川楓從風衣的住所裡提着大包小包走出來。風衣似乎是依依不舍的樣子,跟在她身後,追了出來。
“把手給我。”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北白川楓。
“Huh?”北白川楓此時目瞪口呆,她環顧四周,發現空無一人,“現在就這麼暧昧嗎?”
“我說,把手(停頓)給我。”風衣指了指原本大門把手的地方,如今卻光秃秃的。
北白川楓從一個又一個塑料袋裡翻翻找找,費力地掏出那個亮閃閃的水晶把手,左看看,右看看,有些依依不舍地說道,“真的不能給我帶回家做紀念嗎?”
“你就不能自己買?”風衣毫不留情地奪走了北白川楓心愛的門把手,随後非常不愛惜地将它按回了門上,“下次,要是讓我再發現你做這種事情,你會後悔的。”
“大哥!”北白川楓發出伏特加的聲音,她興奮地點點頭,“就是這個感覺。”
結果這句話倒是讓風衣起勁了,原本他還打算送北白川楓回家,不過轉念一想,這個溫柔的想法便被他抛到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