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被打斷了幾根,左手也徹底報廢,右腳腳踝也是。北白川楓的神經被身體的疼痛撕扯着、撞擊着,這疼痛也讓她更加清醒,她怒目圓睜,目光死死盯着天花闆。
突然,身側傳來一陣輕微的觸感,像是有什麼東西踢了她一下。她費力地轉頭,原來是琴酒。此時的他狀态也絕對算不上完好無缺,右手軟綿綿地垂在身側,左眼腫得幾乎無法睜開,額頭的鮮血順着臉頰流下,滴落在地闆上,融入北白川楓的一大灘血裡,就像小溪彙入大海。
“嘁,就這樣倒下了?”琴酒冷笑,語氣中透着不屑,“看來你也不怎麼樣,快點站起來,明天還有任務。”
“呼——我還沒有...放棄呢!”北白川楓艱難地從地上爬起,身形搖晃,但她依然拼盡全力,揮舞着拳頭向琴酒的身上招呼過去。可這一擊卻被琴酒輕松接住,毫不費力地将她甩到一邊,“沒時間和你耗了。”
說完,琴酒便與伏特加一同離開了現場。伏特加臨走時還不安地回頭看了北白川楓幾眼,被琴酒冷冷的話諷刺了幾句後,就趕緊收回視線。
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下來後,身體上的疼痛就有些難以忍受了。北白川楓坐在地上直發懵,忽然,有一隻手伸到她眼前,她擡頭一看,原來是那個新人,安室透。
“要我把你送到醫院嗎?”安室透眼中流露出關切。
北白川楓搖搖頭,“待會兒會有人來接我。”本能地,她不是很想接近組織中的其他人,畢竟她可是正直的卧底,一點都不想和這些壞蛋下班後還要飙演技。
“好吧,看來我試圖賄賂考官的計劃沒有成功。”安室透無奈一笑,随後與其他兩人一起離開了訓練室。
...
自從那次對決之後,北白川楓如願以償,離組織的核心圈子又近了一步。雖然為了安全起見,組織還是沒有給她配槍,這倒也挺讓她費解的。明明是她用槍打人,而不是被人用槍打,有必要這麼小心謹慎嗎?
“所以呢,你說有必要嗎?”餐廳裡,北白川楓無奈地向對面人抱怨。
“啊?你問我?我不知道啊。”弗萊迪擡頭的時候,嘴裡意大利面上的番茄醬濺的到處都是,幸好北白川楓及時躲開,不然她的衣服就得遭殃。
“你能不能穩重一點?”北白川楓嫌棄地抽了一張紙巾遞給他。
弗萊迪沒好氣地擦擦嘴,“幫你幹了這麼多活,到頭來還要遭到你的白眼,真是的。”
“所以我這不是請你吃飯了嘛!”北白川楓安慰道,“我手頭也不富裕,他們對我看得很緊,連把槍都沒有,更别說閑錢了,這頓飯的錢我可是攢了好長時間呢。”
“啧啧啧。”弗萊迪嫌棄地搖搖頭,“你怎麼一點排面都沒有?那這頓飯我付錢吧。”
“嗯?你還有這好心?”北白川楓心裡暖暖的。
“你記得還錢就行,我隻要三分利。”弗萊迪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
“滾!”北白川楓在餐桌下狠狠踢了一腳他的屁股。
這一擊重擊讓弗萊迪徹底不樂意了,完全不顧場合,他開始大聲嚷嚷,“我既要給組織幹活,又要給你幹活,組織給我發錢,你一點都不表示表示,我是不是太虧了?”
北白川楓氣得恨不得把牛排下的鐵闆直接砸到弗萊迪的腦門上,“你能不能小點聲?還有,你為我幹活不是天經地義的嗎?别忘了你還在地獄的服刑期呢。”
“你現在又不是在地獄裡,我不管,這次我幫你找到了釘子頭,你得給我點報酬。”弗萊迪繼續無理取鬧。
“别提釘子頭了,光是聽到他的名字我就來氣。”北白川楓簡直要把手裡的叉子都掰斷了,“你不知道我全地獄最讨厭他嗎?之前天天在地獄逼逼賴賴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你能不能下次給我找點穩重的人?至少不能比你還不靠譜吧。”
“嘁,你這麼多要求,怎麼不自己去找?”弗萊迪氣得跺腳,一伸手把北白川楓套餐裡的披薩和沙拉奪了過來,洩憤般地塞進嘴裡。
“我每天都要被做人體實驗,哪有時間...”北白川楓一陣郁悶,“拜托你,抓緊點時間吧,我完全不想拜托釘子頭,隻有你能幫我。”
“你難道想用這種方式來喚起我的同情嗎?不好意思,我根本不吃這套。”話雖如此,弗萊迪身體還是很老實地加快吃東西的速度,最後不情不願地離開了餐廳。
北白川楓在他身後,露出計劃通的表情。
...
在北白川楓持續不斷地鞭打下,弗萊迪還是超額完成了任務,接連在組織任務過程中通過偶遇,将邁爾斯、傑森和鬼面抓捕歸案。再加上北白川楓無意間發現的賣肉皮臉,以及自己主動找上門的嘉莉,效率之高簡直讓鬼都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