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湖城的雪格外大,仿佛要連夜淹沒整座城市才肯罷休,她的心跳就在這場寂靜的雪夜裡泛濫成災。
Suv的車頂很高,她沒等某人回複,就主動分開雙腿,跨坐在仲司硯腿上。
她低下頭去吻他,他一開始還處在茫然與驚訝中,反應過來時,擡手溫柔地擁住了她,主動将舌尖送給她品嘗。
感受到他的回應,桑蕪動情地躬下身子,想去觸碰他的脖頸,後腰卻狠狠地撞在了方向盤上,她吃痛地“咝”了一聲,皺緊的眉頭直直落進他眼裡。
他倏地清醒過來,擡手揉了揉她的腰,害怕她再受傷,沉聲哄着她:“好了,别鬧了。”
她的呼吸很急,微微張着唇,胸前猛烈起伏,似乎怎麼都沒法平複,她知道眼前的人滿眼心疼,也哄着他:“現在有經驗了,不會再撞到的。”
在她努力往他身前挪,甚至觸碰到危險地帶時,他用力地掌住她的腰,不要她再繼續:“桑……”
可話未說完,就被某人以吻封緘:“少說,多做。”
感受到她的堅持,他着實拗不過,隻能緊緊地摟着她,拼命仰着脖子去夠她的唇,任由她胡鬧。
可桑蕪總是初時勇猛,但後勁不足,主導權逐漸被剝奪時,她隻能紅着臉扶着他的肩,死死地咬着唇,承受那轟然的快感。
他長手往後撈來了車内備着的靠枕墊在方向盤上,說:“靠上去。”
她接受他的蠱惑,身子放松往後一靠,仰面看着車頂的時候,她隻覺得衣服從下擺被撩開,灼熱的呼吸闖進了她寬松的家居服裡。
她隻覺得腦海中一片空白,眼神迷離,手不自覺握緊了他的腕子,身上陣陣戰栗,呼吸的節奏也被打亂,雙腿甚至都有撐不住的感覺。耳朵、雙頰都被點燃,紅意如燎原般席卷着她。
仲司硯好像很喜歡這樣,每次沉浮之後,她胸前總是布滿痕迹,這算是他的怪癖嗎?
可這次不同的是,她隻能看見自己的家居服被撐得大大的,隻能靠感覺猜想那人可能在做什麼。
他不斷用那雙溫熱的手摩挲着她的腰窩,或咬或吻地取悅着她,在她着實忍不住吟哦出聲時,才放任一隻手去解救她的另一個世界。
身上的人徹底釋放的那一刻,他才從她的衣服中探出頭來,雙手将這個微微抽搐、背脊繃緊的人擁進懷裡,感受着她鬓邊的汗,在她的耳邊克制地呼吸着。
對比一開始,這場大戰隻是讓兩人的衣物微微皺亂了一些,除了兩人這紅得不正常的耳尖,混亂的呼吸,似乎就沒什麼不對了。
意識到仲司硯不會再繼續的時候,桑蕪有些不解:“不做嗎?”
“……不做。”他平複了一下呼吸,聲音嘶啞。
桑蕪:“怎麼了?”
她能明顯感受到他那處的變化,着實不明白這人嘴硬什麼。
“桑蕪……”他緩了很久才克制住自己,“剛剛我已經很冒犯了。”
她錯愕地看着眼前的人,這人仰着頭,眼尾也泛着紅意,明明忍得不行了,卻還要在意什麼場地不合。
到底是老古闆。她這樣想着。
很多次新奇體驗,都是桑蕪提出來的,她總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念頭,也盡力用簡單的話語迫使他接受。
“回酒店。”她翻身坐回副駕駛座,語氣是不容置喙。
雨刮器掃完車窗上的雪,他才一腳油門回到了酒店。将鑰匙交給泊車的服務人員後,她就拉着仲司硯急急奔到電梯間。
房門合上的那一刻,仲司硯才放下所謂的矜持,帶着她在床上翻滾,制造出一道道聲浪。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兩人都汗涔涔的,她望着未完整合上的窗簾,微弱的光映着雪倒映在玻璃上。
她突然出聲,聲斷氣不斷:“仲司硯,我們去看雪,好嗎?”
他知道她話裡的意思,沒及時回複,對方卻以為他又要拒絕,嘟着紅腫的唇來親他,細白的指尖不斷在他胸前遊走。
他們住的樓層高,且酒店采用的多是單向玻璃,所以這次她的要求,他沒再開口拒絕了。
他将她從床上抱起,她下意識将雙腿盤在他的腰間,雙手緊緊摟着他的脖子,勉強讓自己不掉下去。
背觸到玻璃的時候,她拱腰貼着他,說了句“涼”。
他驚慌地連連道歉,桑蕪又沒忍住笑了,給了他一個安慰的吻:“不怪你。”
然後他扯來了沙發椅,輕柔地将她放在上面,勾着她的腿彎,似乎是将禮貌已盡數用完一般,重重地将自己送了進去,驚得她捏着他的肩,輕喘出聲。
适應後的她十分享受這種感覺,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身下連連喘息,在兩人同時到達頂峰時,她附在他耳變說:“仲司硯,你的眼前現在有雪,也有我……我想,你應該不會輕易忘掉這一夜和這場雪了。”
她将臉埋在他的胸口,手覆在他的喉結上,感受到微微的振動時,是他悶悶地“嗯”了一聲。
他怎麼可能忘掉呢?哪怕沒有這場雪,他也沒能忘掉她,這六年來,他雖然不會刻意想起這片在自己的世界盤旋過的小葉子,但也從沒忘記過。
她卻好像不滿意他的回複,始終不肯放過他:“仲司硯,我要你以後看見雪想起的就是我。”
話語裡有些怅然,似乎兩人再也不會擁有這樣一個雪夜一樣。
他額上青筋暴起,再也堅持不住時,深深地埋在了她的身體裡。洗漱完,擁着她入睡,看着她恬靜的睡顔,替她梳理着鬓邊的發,回複她:“以後的雪都隻與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