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琰匆匆跳下台來尋她,全然不顧旁人詫異的眼神,一到身前便問:“你怎麼來了?”
她正要開口,卻聽溫玖冷哼一聲:“我帶她來的,你有意見?”瞥向傅琰的目光帶點審視,下唇微撇:“回來也不同她知會一聲,軍功在身人便飄了?”
“哥哥。”她喚了一聲,下意識支開他:“你先回去吧,我一會自個回去。”
溫玖瞪她兩眼,一甩袖子便氣呼呼地走了。她這才轉向他,抿唇半晌才問:“為何要回來參加武舉?”
明明剛在閩南軍中立了功,可憑軍功領官職,又何必再同那些寒門舉子一樣參加武舉求得一官半職?
她雙眸緊鎖在他臉上,眉擰着唇抿着,意圖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
他唇角一彎,眸光盈滿暖意,用手指勾了勾她的臉頰,拖長尾音道:“嬌嬌不想當個狀元夫人麼?”
“哼,我才不信呢。”她撇了撇嘴角,不悅道:“既是為我參加武舉,為何還避我不見?”
瞥見他不自然地撇眸,她更為不滿,氣鼓鼓道:“你有事瞞着我。”
男人嘴角一僵。
她等了半晌卻不見他像以前一樣低聲來哄,心中酸澀湧起,又想起看看在台上見着他漠然的神色,眼眶漸紅,癟着嘴指責道:“你變了。”
“我沒有。”他猛地擡頭,眼裡露出些許煩躁苦悶,在她灼灼目光下又低下了頭,好久才歎口氣道:“我隻是,想靠着自己攀到高處一次。”
她心中一明,以為他是不滿足于靠着家族蔭庇,想靠着武舉證明一番,故而松了口氣,小聲埋怨:“我又不會攔着你,為何要瞞着我?”
打量他不虞神色,猜道:“是軍中有人嚼舌根了?說就說呗,父輩是父輩,你是你,你靠着自己立下的戰功還怕别人說不成麼?”
他望她半晌,凝重的神色散開些,然眼裡卻還含着一縷憂色,忽而問道:“若是,若是我不是父親之子,你可還會喜歡我?”
她翻個白眼,翹翹紅唇,故意道:“那可不一定,若你非定國将軍之子,那我們能否相遇還難說呢,又怎知後事如何?”
見他黑眸蓦地黯了下去,她心中好氣又好笑,憋了半晌才笑出聲:“傻子,我看上的是你,又不是定國将軍,縱是你非他子,隻要你是你,我就認定你了!”
……
窗外雨聲突起,噼裡啪啦地砸着窗檐,驚醒了被舊事困住的溫璟,她攏了攏披帛,起身去關窗。
雨勢甚大,飄渺霧氣模糊了遠處天色,暗沉得沒有一絲光亮。
她忽而搖頭長歎。
不是沒想過他非傅家親子,但是卻從未想過他竟會是皇子。
當年去參加武舉,是為着狀元之位,也是為了得見聖顔吧。
而後之事…
除了已逝太子,還有誰會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非要毀其名聲将人趕出長安?
苦苦追尋而不得的真相,竟是一夕之間全練成一線。
他為何來的安南?為何對丹花痧如此了解?為何對倭寇恨之入骨?為何會私練舟師随時備戰?
全都是因着傅苓,他素未謀面的母親。
她終于想通了一切,卻說不清自己心裡是什麼滋味。
氣他瞞她一切不肯如實以告,卻又心疼他身負國仇家恨踽踽獨行,離家棄族無人可依……
由是更念着他,更想不顧一切沖到他身邊,再不同他分開。
百慮千思集于心頭,最後隻餘一個念頭。
他一定要回來,一定要活着回來。
……
【以下内容重複,待替換。】
傅琰匆匆跳下台來尋她,全然不顧旁人詫異的眼神,一到身前便問:“你怎麼來了?”
她正要開口,卻聽溫玖冷哼一聲:“我帶她來的,你有意見?”瞥向傅琰的目光帶點審視,下唇微撇:“回來也不同她知會一聲,軍功在身人便飄了?”
“哥哥。”她喚了一聲,下意識支開他:“你先回去吧,我一會自個回去。”
溫玖瞪她兩眼,一甩袖子便氣呼呼地走了。她這才轉向他,抿唇半晌才問:“為何要回來參加武舉?”
明明剛在閩南軍中立了功,可憑軍功領官職,又何必再同那些寒門舉子一樣參加武舉求得一官半職?
她雙眸緊鎖在他臉上,眉擰着唇抿着,意圖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
他唇角一彎,眸光盈滿暖意,用手指勾了勾她的臉頰,拖長尾音道:“嬌嬌不想當個狀元夫人麼?”
“哼,我才不信呢。”她撇了撇嘴角,不悅道:“既是為我參加武舉,為何還避我不見?”
瞥見他不自然地撇眸,她更為不滿,氣鼓鼓道:“你有事瞞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