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排查過了,對方有非常明确的不在場證明。
非常鐵。
因為案發時,老兩口的前女婿因為喝酒鬧事,被拘留了。當時在拘留所裡待着。
周圍的人并沒有什麼線索,雲松在外面走着,這邊比較偏,并沒有攝像頭,也許這就是兇手選擇這裡的原因。
他在這裡殺了老兩口和明青福,又帶着老兩口本來的女兒出了門。
雲松朝着廢品回收站後面的荒地往上走,小徒弟跟在後面,很快,師徒兩人的視野中出現了一排白色的廠房。
這裡有一個養豬場。
雲松擡起頭便看到了養豬場門口的攝像頭。
“做什麼呢?這裡外人不讓進!”身後的一輛白色車裡面傳出來一個洪亮的聲音,緊接着下來了以後胖胖的中年婦女。
女人看到了師徒二人,道:“你們是做什麼的?知不知道這裡不讓進?”
小徒弟趕緊說道:“我們是刑警,過來查案的。”
兩個人亮了證件。
這女人就是廠長,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溫和可親了,她也聽說了廢品回收站的事情:“喲,瞧我這眼睛,快到這邊來,那裡靠着豬,臭得很,到裡面屋子來,喝點茶,你們可真辛苦了。”
“我聽他們說,這個案子都上報紙了,你們有沒有查出來什麼?要我幫什麼忙,能幫的肯定幫。”
“你們這裡的監控能看嗎?”
“等等,我看看,說實話,現在也不是過去了,這個時代,沒幾個人會偷豬,再加上我們家經常有人在家,便很少看監控。”
她說着打開了手機。
“咦,這監控掉線了,這也是常有的事。”
“你看一下時間哪一天開始掉線。”
廠長往前翻了翻,很快就找到了:“十九天前,”
雲松的目光看向了後面的豬廠,裡面喂了幾十頭豬,她接着往下問:“這段時間豬有沒有什麼異常?”
“沒有什麼異常,我的這些豬都是喂熟食,每天吃得好睡得好,這可是立耳豬,沒有喂過一點飼料,比普通的豬肉更糯更香。”
廠長說起自己的豬,那都是驕傲。
“我能進去看看嗎?”雲松問道。
廠長立馬說道:“這不行,這兩年總是鬧豬瘟,一鬧起來,虧得我吐血。”她心裡也想不通查案去看她的豬做什麼?
雲松倒也沒有為難人家,而是說道:“豬的糞便堆放在哪兒?我去看看也行。”
“那玩意臭的很,您去看那玩意做什麼?”
别說廠長了,就是小徒弟也是同樣的想法。
“帶我們過去就行。”
豬不能看,豬糞還是能看,廠長馬上帶着師徒二人繞過了養豬場,來到了後面。
豬糞從豬的隔間裡漏下來,進入另一邊的化糞池處理。
老闆還在喋喋不休地介紹着自己的養豬場生意:“這豬糞我們經過二次發酵,再賣出去,一年也能掙一些錢。”
說話間,三個人已經到了化糞池。
一股濃烈的臭味撲鼻而來。
小徒弟已經開始生理性反胃了,她強撐着,不露怯,看到自己的師傅拿一邊的鏟子鏟豬糞,她也咬咬牙,開始鏟豬糞。
師傅鏟了幾下,突然低下頭,從旁邊拿了一根木棍,刨了兩下。
小徒弟終于受不了了,到旁邊吐了起來。
等她吐完回來,
她師傅說道:“打電話給其他人,讓他們帶着法醫過來。”
老闆在旁邊已經心驚肉跳了:“警察同志,這是什麼意思?你别吓我啊!”
“先等結果出來。”
很快,三輛警車過來了,下來了十來個人。
一群警察便在養豬場的糞便中尋找線索。
雲松簡單地說了幾句,衆人便開始幹活。
警察們負責把這些東西抽出來,法醫負責辨認。
雲松也在跟着一起辨認。
老闆在旁邊看着,眉頭已經能夠夾死蒼蠅了,希望弄錯了,也許是弄錯了。
然而,很快法醫就示意找到了東西,不一會兒又找到了。
老闆徹底傻眼了,
衆人一共找到了三百多個人骨碎片。
現在隻需要回去等這些人體組織的鑒定結果。
需要确定一下這是老夫妻的女兒的遺體組織還是明青福的女兒的遺體組織。
等待比對的結果的間隙,雲松就近找了個鐘點房,洗澡,洗澡,再洗一遍,徹底聞不見那股氣味了,這才躺下睡一會兒。
她剛躺下,立馬手機又響了起來。
雲松還以為是結果出來了,結果那頭的人說道——
“隊長,有人報警,死者失蹤的醫學生女兒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