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妤睜開眼,堅定道:“不悔。”
隻聽“砰”的一道關門聲,吓得姜婉妤望向門口,她以為藍梓炎再次摔門而去。隻見藍梓炎快步走過來,一把将她攔腰抱起,将她放到床榻之上。
他将她壓倒在床上,像大山一樣傾軋而來,把姜婉妤圈住,一手撐住身體,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擡起她紅撲撲的小臉。
他的臉在即将觸碰到她的臉頰時,突然停了下來,目光深邃而認真,仿佛要看穿她的内心。問:“姜婉妤,你确定不離開?”
他們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姜婉妤的雙眼迎上他的目光,沒有絲毫退縮,她堅定地點點頭,聲音中充滿了決然:“當然。”
他慢慢湊到她的耳邊說:“記住你說的話。”
“唔”,突如其來的親吻像暴風雨般讓她措手不及,梓炎貪婪地擢取着她的氣息,她腦中一片空白,身—體瞬間被束縛進一個有力的懷抱,她的聲音被淹沒在狂風暴雨的吻裡,她緊緊地抓住他,從最開始的羞澀和不适,慢慢地也在盡力的回應他。
他離開嬌—軟的唇—瓣,擡頭看到她眼裡霧蒙蒙的,臉上泛起了紅潮,鼻尖還滲出細小的汗珠,嘴唇微微張着,那惹人憐愛的模樣讓他情不自禁地再次低頭含—住她的唇瓣。
姜婉妤輕顫着承受他的愛意,睫毛已不自覺的潮濕......
他用力撕扯着绫羅綢緞,于股掌之間開始攪弄風雲。
待時機成熟,矮下—身—子,迫使兩相貼合在一起,伴随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呼吸變得更加灼熱。
“唔——”,在那一瞬間,她的指甲深深扣進梓炎的後背。
他或許是感受到了身—下人的疼痛和不适,開始放慢速度,攬住她的大手變得溫柔了許多,但他還是用力地探索到了每一個角落。
......
次日,日上三竿之時,姜婉妤慵懶地睜開眼,昨夜纏綿的餘溫猶在,身體的酸麻讓她不自覺地輕哼一聲。進而想到了昨夜的種種,害羞的臉紅起來。她餘光瞥見床尾整齊疊放的衣物,應該是梓炎所疊,她嘴角不自覺地泛起一抹淺笑。
喊了竹沁進來,幫她梳洗後,用了一些午膳。
就在此時,竹沁從外面走進來和她說:“小姐,元禦史家的人來了。”
“元家?可說了有什麼事?”
竹沁搖頭,說:“帶着好些東西,說是元家小姐送你的。”
姜婉妤心中泛起一絲疑惑,自從剛回京師那次見過元家小姐一面,之後兩人再無往來,怎麼會平白無故過來送東西?
她走步出房門,來到院子裡,隻見元家的四個仆人手持禮盒,整齊地站在那裡。
為首的元家總管躬身道:“見過藍夫人,這是我家小姐特意為您準備的手帕禮,請您務必收下。另外,請您有時間過府相叙。”
話已至此,若不收下豈不是駁了對方的面子,她微微一笑,道:“多謝元小姐美意,這些禮物我便收下了。也請總管稍候片刻,我回贈幾樣小物,聊表心意。”
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姜婉妤也找了幾樣别緻的物品相送,又取了一盒她近日親手研制的安神香。
昨日疲乏,所以姜婉妤早早便覺困倦,但是她不想睡,想等梓炎回來。
然而,夜色漸深,直至夜半時分,梓炎仍未歸來。她雖強撐着眼皮,但終究抵不過困意,在不知不覺中沉入夢鄉。
醜時,月色朦胧,梓炎身披铠甲,帶着一身的疲倦和風塵仆仆的氣息回到家中。他小心翼翼地走進屋,生怕驚擾了沉睡中的姜婉妤。他走到床邊,緩緩坐下,目光溫柔地注視着她安靜的睡顔。
昨日北地送來急報,塔塔爾這次來勢迅猛,一路攻城略地,朝廷連連敗退,死傷無數,需要緊急湊足兵馬,來抵禦塔塔爾,否則北地不保。
朝堂上一片嘩然,官員子弟紛紛退縮,都不願意前往做押運兵馬糧草的人,梓炎又一次請戰前往。
這時,再也沒有其他聲音來拒絕梓炎了,就連姜閣老都稱贊他忠勇可靠。
因此,太子請皇帝手谕,命藍梓炎為正三品昭勇将軍,命他帶領京中兵馬,即刻啟程前往北地與殷總兵等彙合。
自從領到手谕,梓炎便忙碌起來,調集兵馬、鼓舞士氣,直至深夜。他需要馬上帶領兵馬去北地,一刻也不得耽擱,因為還要在路上和其他地方調集的士兵彙合,所以他這次回府隻是匆匆告别。
他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兒,他想起昨夜的一幕幕,心中充滿了柔情和不舍。
抿了抿唇,緩緩擡起手,想要輕撫她的發絲和臉龐。然而,在即将觸碰到她的那一刻,他停住了。輕輕地幫她蓋上了被子,然後默默地站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